南诏女王将嘟嘟抱给院子里的人都看过一遍之后,又将嘟嘟抱回了产房当中。
下人们已将产房中的污秽都收拾好了,床上的被褥也都换了干净的。
裴翊还打了水给谢知禅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又给她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
南诏女王将嘟嘟还给裴翊,对谢知禅说道:“你先好好休息,生完娃都累,别惦记着孩子就硬撑,以后有的是时候看。我得先回去换一身衣裳,也洗个澡。”
谢知禅点了点头,对南诏女王说道:“谢谢娘。”
南诏女王白了她一眼:“跟娘你还客气什么?”说罢,便走出了房中,留他们夫妻二人说话。
裴翊抱着嘟嘟给谢知禅看,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嘟嘟的脸蛋,笑着对嘟嘟说道:“嘟嘟,我是爹爹,这是你娘亲。”
奶娃娃只微睁了睁眼,便又睡了过去,好似要继续她在娘胎里没睡完的觉。
因为谢知禅打算亲自喂养,所以也没有找乳娘。
嘟嘟现在也不饿,谢知禅便打算睡一觉起来再喂她。
裴翊等谢知禅睡过去之后,便将嘟嘟放在了她旁边的位置,让月颜在屋中守着,自己则去了燕王府的一间暗室中。
平时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人要审问,裴翊都是让丹枫将人带到此处。
他走进暗室,便听见那婆子的哀嚎声。
只见那婆子的一条腿已经彻底废了,膝盖以下都是一片枯骨,地上屎尿味混合在一起,已是吓得神魂俱裂,见裴翊走进来,更像是见了地狱的恶鬼一般,连忙磕头求饶道:“世子,求求你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不等裴翊问话,丹枫便禀告道:“这婆子全都招了,毒药是秦白薇给的,她如今就藏在燕王府家庙之中。在厨房下药的是林氏身边的心腹史嬷嬷。我已让她画押招供了,她供出的那几人,属下已经派了人去将她们都拿下。”
裴翊点了点头,腰间的秋水剑一闪而过,那呜呜哀嚎的婆子便瞬间没了声息。
裴翊掏出手帕将秋水剑擦干净,重新收回了腰间,对丹枫说道:“把人拿下之后全部都带到前院大厅,将父王也叫来。”
——
燕王府的人今天都沉浸在新生命降临的喜悦中,突然便被裴翊全部叫到了大厅来,看着厅外守着的一排鹤影的人,顿时心中充满了疑惑。
裴渊看着坐在下首位置上的裴翊道:“翊哥儿,你把大家都叫来,到底是为何事?”
裴翊转动着手上的白玉扳指,说道:“自然是有事要解决,父王且等着便是。”
裴渊见裴翊神情淡淡的,便讪讪地闭了嘴。
等了片刻,便见鹤影的人抓了三人进来,扔在大厅中央。
众人一看,那三人正是林氏,秦白薇,以及林氏的心腹史嬷嬷。
林氏见了裴翊看她那冰冷的眼神,并知道事情败露了,忙跪着爬到裴渊身前,哭求道:“求求王爷救命啊,翊哥儿要杀我。”
裴渊看看眼前头发蓬松,面容憔悴的林氏,再看着裴翊问道:“翊哥儿,到底发生了何事?”
裴翊对丹枫说道:“你将那稳婆画押的供状拿给王爷看。”
丹枫应了,当即掏出那稳婆的供状来,拿给裴渊。
裴渊正要展开看时,林氏却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供状,两下揉了,塞进嘴里,嚼了几口,强逼着自己吞了下去。
裴翊见了,冷笑道:“你既然如此心急想要毁灭证据,我也不妨亲自给父王口述一遍。”
他对裴渊说道:“今日给阿缘接生的稳婆中有一人与林氏的母亲是同乡,小时候跟林氏还是邻居。那稳婆住到燕王府中之后,林氏便派心腹史嬷嬷用钱财诱惑她,让她在阿缘生产时喝的参汤中添加绝子药,软磨硬泡之下,稳婆答应了。
但她不知的是,史嬷嬷交给她的并非绝子药,而是能让产妇在生产过程中血崩而亡的虎狼之药。
幸亏岳母发现得及时。阿缘才侥幸逃过此劫。”
屋中裴静姝等人听了,都倒吸一口凉气,原来那屋中瓷盏碎裂的声音,竟是为此。
裴渊愣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冷冰冰地看着林氏道:“此事果真是你做的。”
林氏连忙否认道:“不,不是我,王爷,我跟你多年夫妻,求你相信我。”
裴渊问道:“既然不是你做的,你又何必急着销毁稳婆的供状?”
林氏约想了片刻才回道:“我是担心王爷只相信眼前看到的,也冤枉我。”
裴翊说道:“林氏,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这屋中还有另外两人,只要她们两人都承认,你再狡辩也无用。”
裴翊说罢,起身抽出腰间的软剑,走向秦白薇,站在她面前,问道:“秦氏,下在世子妃参汤里的毒药,是你给林氏的吧?这些日子你就躲在燕王府的家庙当中,是与不是?”
秦白薇抬头看着面前站着的裴翊,他就像一个天神一样,正在审判她。
她知道裴翊从来不无的放矢,自己今日这劫逃不过了,她冷冷地一笑:“是又如何?只可惜她命好,躲了过去,否则我一定要让她一尸两命。”
她话音刚落,便觉手腕上一阵疼痛传来,低头一看,手腕间的经脉全断,她的双手瞬间就被废了。
裴翊声音冷得像冰剑一般,继续看着秦白薇说道:“你小时候故意在花园里给兔子下药,故意将用过毒药之后的症状不易查出来说给林氏听,并且故意遗落毒药,因为你算计好了,知道林氏会把此药用在我母妃的身上。
我母妃与你母亲是闺中好友,你母亲难产而亡,她怜你没有母亲爱护,并时常邀请你到燕王府中小住,大姐姐与三妹妹有什么,你往往都会有一份。
可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到底是出于什么样的理由要害我母妃?”
秦白薇一听裴翊的话,眼神睁大,才知道原来裴翊已经知道了一切,她凄凉地一笑说道:“为什么?因为,我,喜欢你。”
裴翊听了秦白薇的话,却是愈加地愤恨:“你喜欢我,所以你就要害死我的母妃?让我失去亲人,痛苦一生吗?”
秦白薇凄凄地笑道:“我很小的时候,一见了你就喜欢你。我把你当我世界里唯一的光,想你知道我的世界是多么的黑暗和痛苦,可是你不能,因为你有母妃宠着。一个孩子有一个好母亲,就像人生中始终有一盏灯。所以,我要让你的世界里也没有灯,让你彻底地走入我的世界来。”
“疯子!”
“你可真是个疯子!”
裴静姝,裴静语二人听了秦白薇这话,无不对她变态的心理感到恐怖。
裴翊沉默了许久,才继续问她:“你对三妹妹下毒又是为何?她又哪里惹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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