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完全黑后，两人才慢悠悠的从天台下来。
一下来就看到老板一脸怀疑的打量着她。
纪清荔也不怵，斜睨一眼，“老板，想好开什么价了吗？”
看着她坐下，老板才开口，“你真的是柯元霜的学生？”
“徒弟。”纪清荔没怎么过脑，话音一落才反应过来，“你知道柯元霜？”
老板看了眼旁边的方淳若和荣昭，迟疑片刻从身下的柜子里拿出了一张柯元霜的照片，纪清荔拿过来一看才发现还有她的亲笔签名，紧接着老板还拿出了好多舞团的周边，还有应援幅……
“……”不好的感觉爬上心头。
“我是她粉丝。”
噗……
纪清荔刚喝进去的酒全喷了出来。
“干什么？！”老板一脸凶神恶煞，“没见过我这样的粉丝？！”
季卿晏帮她擦去唇边的水渍，她抬头惊恐的掠过他布满纹身的肱二头肌，络腮胡，还有满脸横飞的肥肉。
他居然还戴着一块花里胡哨的头巾。
“见过……”纪清荔最能稳住的就是自己见鬼说鬼话的嘴脸。
老板冷哼，“所以刚才你给我看的那支舞就是柯元霜的编舞？”
“那是我编的，不对……准确来说是我改编的。”
“改编柯元霜的作品？”
“不是……”纪清荔揉了揉太阳穴，“那支舞是别人教给我的，我只是做了简单的改编，和柯元霜没关系，非要说有关系，那就是我拍那个视频的时候就已经是柯元霜的徒弟了。”
“所以，她认可你的那支舞吗？”
“她还没看过。”
“什么？”老板一拍桌子，“那你还敢说你是她徒弟。”
“老板，追星要理智啊。”
“哼！”
纪清荔若有所思，把一段柯元霜教她跳舞的视频翻找出来，“你先开价。”
老板瞬间痴迷的捧着手机。
“……”
纪清荔和方淳若交换眼神。
——没想到吧，老柯还有这样的粉丝！
——她知道了会晕厥的吧……
老板还看了其他的视频，都是独家视角，半小时后他还回手机，“第一，你先喝过我。第二，我给你报个价，你不准还价。第三，我要下一次舞团巡演的门票，最前排！”
纪清荔扬起笑容，“成交。”
“那来吧！”
老板拿出一排子弹杯，选了好几瓶不同种类的洋酒。
……
季卿晏给她脱了鞋，又脱了外套，把被子给她盖好，她喃喃呓语一声，翻身沉沉睡去。
看着放在外面白皙修长的胳膊，他失声笑了出来。
帮她把面具和项链从包里拿出来，用盒子装好后才转身进浴室。
砰砰砰……
刚洗没多久就有人在拼命拍打着门，他用浴巾围住下半身后打开门。
纪清荔冲进来又吐了一次，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跌进季卿晏怀里，“臭死了，我要洗澡。”
“乖，你站不稳，明天再洗。”
这酒店也没有浴缸，他安抚着，但纪清荔还是吵着要洗澡，光说不足以表明她真的很嫌弃自己臭了，上衣脱下来后作势就要脱裤子。
季卿晏眼疾手快的拦住她。
纪清荔愣住，带着哭腔抬起头，“臭……”
季卿晏无奈，突然转念一想，露出一个狡黠的笑，“那我帮你洗？”
“好……”
不出意外，第二天纪清荔又不理他了。
考核已经进行了一半，荣昭和方淳若偷偷溜回去看了一眼，找到他们时一人在超市里，一人被勒令待在超市外面不许进去。
荣昭匪夷所思，“你又怎么欺负她了？”
季卿晏吸了口烟吐出，“非礼她了。”
“噢。”
“害，我还以为什么事。”
三……
二……
“什么？！”
方淳若目瞪口呆，“你你你……你非礼她？”
“怎么非礼的？说说看！”荣昭撞开方淳若，凑到他跟前追问。
季卿晏勾起一抹笑，狡黠至极，那双万年不变情绪的狭长眸子带起一丝快意和无奈。
“嘶……你嘴角的伤口怎么回事？”荣昭打量着，“被野猫抓了？”
“不是。”
“那怎么搞的？”
“她咬的。”
“嚯……”荣昭张大嘴，“她牙齿够锋利的啊。”
纪清荔提着大袋子，从超市外目不斜视的略过他们，方淳若急忙追上去，“他非礼你？”
“！！！！”
纪清荔停下，回头瞪了他一眼，你这都往外说？！
要不要脸！
“怎么可能。”她选择嘴硬。
方淳若嗤笑，“嘴是挺硬的，把人唇都咬破了！”
“我没有！”
“还嘴硬！”方淳若斜额，“你这状态，怎么给我的感觉和那天一模一样啊？”
纪清荔警惕的看着她，“什么？”
“就那天，和伦敦视频会议的那天。”方淳若仔细回想，“难不成他前一天也非礼你了？”
“……”
何止非礼！
何止非礼！
脑子疼死了！
这两天她每天醒过来都被迫面对他那张在眼前放大的脸！而且！季卿晏的手搂着她腰就算了！为什么连她的腿都挂在季卿晏的腰上呢！
为什么为什么！
而且昨晚给她洗了澡后，就只给她穿了一件衬衫！
她快气疯了！
他简直就是故意的故意的！
难道季卿晏就不能一拳把她打晕，阻止她洗澡吗！
绝对是故意的！
但幸好昨晚他没有更深入的非礼……
四人在路口分别。
纪清荔暴跳如雷，越走越快。
到酒店前台，她把身份证往桌子上一拍，“给我一间能远离八楼的房间！”
“小姐……”
季卿晏跟上来，收走她的身份证，和前台致歉后扛起她进电梯，动作行云流水。
前台习以为常，只当他们是闹别扭的情侣，暗骂了句死情侣。
纪清荔还是有良心的。
季卿晏那身高和体格睡小床太委屈他了，所以回到房间后纪清荔就把自己关进了小房间里。
半夜——
她悄悄打开门，透过缝隙看到客厅的灯已经关了，但大卧室的房门没关，只亮着盏床头灯，她抱着换洗内衣，鬼鬼祟祟的进浴室。
大床上的季卿晏翻身下床。
洗完澡护完肤出来已经是凌晨一点了，她打开外卖软件，打算吃点东西。擦着头发走出去，注意力都在手机上，所以季卿晏的声音突然传来吓得她直接跌倒在原地。
“KK，过来。”
季卿晏整个人坐在黑暗里，灯没开，只有昏暗的灯光从大卧室里照出来，见他裸着上身，指尖有一点猩红。
纪清荔忍不住翻白眼，起身回房，听见他说，“有炸鸡。”
不理，继续走。
“还有小龙虾。”
不想吃！
“牛蛙也不想吃了？”
“……”
纪清荔止步不前，回眸看着桌上还没有打开的外卖盒子。
“呵。”纪清荔咬着牙，“我减肥！”
半小时后纪清荔一个人解决了一半外卖，毫不客气的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巾擦嘴。
“外卖一共359。”
纪清荔，“……”
你难道要我AA？
“我讨点跑腿费不过分吧？”
“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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