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回来了。木瓜今天也有好好完成任务哟。”当晨雨曦从副驾下来的时候,木瓜站在门口一蹦一跳来迎接。
“嗯。”晨雨曦淡然的略过它,开门进去了。
木瓜愣在原地,略显可怜。
几个从后座下来的人同情的看着这个被冷落的小机器人。
林叙然笑着摸了摸它的头。
“没事的。”林叙然安慰道。
“你们是不是惹主人生气了,要不然她怎么会不理我呢?”木瓜的显示屏上挂着沮丧的表情。
“没有,你的主人有点累了而已。”沐清安也摸了摸它的脑袋,在车上他观察到晨雨曦神情倦怠。
“进去吧,别堵在门口。”郁闲烯开口。木瓜不情愿的一扭一扭地跨进了门。
“主人,不爱木瓜了。”木瓜边走边嘟囔。
郁闲烯瞥了这个低落的小机器人一眼,却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它。
他们进门时,晨雨曦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晨雨曦上了楼,锁上了房间门。
黄昏的光渗透进房间,甚是昏暗,她没有开灯随手将包放在了沙发上,拨通了电话。
悠扬的伴奏环绕在房间里,手机散发出微微光亮。
“喂,小曦,有事吗?”清朗的男声从电话另一头传来。
“白医生,今天下午我有点不舒服,精神状态尤其恍惚。”
“嗯……”
“这应该是减少药物所产生的。可能这个服药周期对于你现在可能不太合适。你先按之前的医嘱服药。这个星期来找我复查一下。”白寒翎沉声道。紧皱的眉头托举着他的担忧与不安。
“嗯,那好。周六上午行吗?”
“可以,带着上次的化验单一起来。不用担心,如果还有突发状况,请个假直接来找我。”白寒翎轻声说。
他没有预料到,给晨雨曦减少服药次数,增长服药间隔会发生这样的事,看来病情并没有稳定。
“多有打扰,白医生。”
“没事,你先休息吧。”
挂断电话后,白寒翎心情沉重的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他知道晨雨曦必须减少药物治疗了,精神药物不能在成为她的依赖了,当下必须逐渐戒掉。可是病情忽然开始反复,说明晨雨曦的情况并没有因为药物而改善,只是一直被药物缓解的结果掩瞒。
另一头的晨雨曦沉重的叹了口气,不止是心理医生,连她自己也以为自己的病快好了,自己脑袋里叽叽喳喳的小人要消停了。
可是减少药物后,她越来越清晰的感觉到其它人格的存在了。甚至差一点精神失控。
她无力地爬起来开灯,将作业翻出来。不经意间抖出了作业中夹着的情书。
信封口已经被罗晓小心的裁开了。她一封一封地展开读。
信件叙述的是写信人的寒假日常,从点滴中渗透着对心上人的喜爱和想念。让人看着并不反感。每封信尾只有日期,没有署名。看着清隽的字迹,晨雨曦猜到了写信的人,是个没有什么交集的学弟。
没有肉麻的表白,没有轻浮的词藻,但仍使她的心情渐渐愉悦,在他人的欣赏和鼓励的话语中得到了小小的满足。
她把信件收在了上锁的木柜里。
等下次见面再委婉的拒绝吧。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饭做好了,下来吃吧。”门外是郁闲烯温和的声音。
“好的,我马上就来。”
郁闲烯低头看着站在他身边本该来叫晨雨曦吃饭的机器人。
“看,你主人没事,她肯定没有生气。”
郁闲烯准备下楼,回头看见木瓜还守在晨雨曦门口。
“不走吗?她一会就下来了。”
“我要等到主人出来。”木瓜固执地说。
说话间,晨雨曦已经开门出来。
“欸,走吧木瓜,一起下去吧。”
木瓜乖乖跟在主人身后。
“怎么了。”晨雨曦意识到它的情绪有些低落。
“呜呜呜,我以为主人不要我了。”
“傻瓜,没有人会不想要木瓜。”
走在前面的郁闲烯,听到后嘴角微微上扬起了不可察觉的弧度。
“哟小曦,小曦下来了!”餐厅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面露喜色。
“刘姨?不是说的过两天回来吗?”晨雨曦对她的到来很是惊喜。刘姨是晨家的保姆,看着晨雨曦长大,故和她格外亲昵。本来还有两日的休假,但因听闻晨雨曦开学了,便提前来家里照顾。
“这不是呆在家没有事做,便提前来了。没想到小曦多了几个新朋友。”刘姨很开心屋檐下有了几个和晨雨曦同龄的孩子。
朋友?
晨雨曦怔住了,无所适从的轻笑着。
几个男生看起来已经和刘姨打好了关系,正积极地端盘子、盛饭。
“小曦,快坐下吃饭,学习一天了肯定都累了。”
晨雨曦刚坐下,面前就出现了一大碗米饭。晨雨曦懊恼的看着傻笑着端给她饭的林叙然。
这傻子不知道她晚上不吃主食?
“我吃不完,你端走。”晨雨曦拽住了往厨房跑的林叙然。
“不行,我看你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要多吃点。”林叙然理直气壮的说到。平时他心情不好的时候多吃点东西格外有效。
“哼,你才……”晨雨曦闷哼一声。
“小曦,怎么了,今天的饭不合口吗?”刘姨担忧的看着她。
完了,饭肯定倒不回去了。
“没事。很合口。”晨雨曦舒展开皱着的眉头,语气温和地说。
“那就好,那就好,都是按照你的喜好做的。”
饭桌上,刘姨开心给几个孩子夹菜,格外照顾一大碗饭的晨雨曦。
“小曦又瘦了吧,哎呦可得多吃点。”刘姨积极的给她夹菜。
和柳瑜夹菜不同的是,因为刘姨的养育之恩,晨雨曦从来都没法躲掉刘姨的关心。
晨雨曦颇为无奈,默默的往嘴里扒拉饭。
“刘姨,您的手艺真好。”林叙然发自内心地说。没有保姆的时候,时常是晨雨曦做饭,晨雨曦自己又不爱吃晚饭,所以晚饭做的量少,林叙然许久都没吃过一顿饱饭。
“哈哈哈,你们爱吃就好。”
晨雨曦闻言瞪了林叙然一眼,不过林叙然专心干饭没看见,其它两人却瞧见了,看着强撑着往嘴里塞饭的晨雨曦一脸怨气,不由得轻轻憋笑。
晨雨曦勉强塞进最后一口饭时,餐桌上的人早已经吃完饭在客厅看新闻了。
“刘姨,我吃饱了,我上去了昂。”晨雨曦把碗洗碗机里后,对擦着桌子的刘姨说到。
“小曦呀,真的吃饱了吗?”刘姨知道平时小曦的饭量很大,她停下来望着抱着一整板酸奶的少女问道。
“吃饱了,吃饱了。”晨雨曦仓皇逃离。
晨雨曦走到客厅,电视里正放着去年底发生的凶杀案的调查进程,几个看电视的人不约而同的望向她。
“过来坐。”
坐在主沙发的林叙然,一边往旁边给她让座,一边伸手去拿她手上的酸奶。
“谁给你喝?要喝自己去拿。”晨雨曦拍掉他的手。
“下次再让你给我盛饭,我就是狗。”晨雨曦生气得撂下一句话,然后转身上楼了。
“她又怎么了?”林叙然不解。
女人的心思真难猜。
“谁叫你给人家盛那么多饭。她晚上基本都不吃,你没发现啊?”沐清安笑着说。
“我知道啊,不过她今天不是不开心吗?多吃点,心情不就好了吗?”林叙然一直奉行着这一套观念。
“那是你,人家毕竟是个姑娘,和你能一样吗?”
郁闲烯有些同情晨雨曦,毕竟心情才刚好点,又遇上无语的事。他转头又将注意力发到电视里的案情上。
“可我看她还能喝的下那么多酸奶,肯定还没吃饱吧?”林叙然才不相信是自己的错。
沐清安白了他一眼,也继续看电视。
随着案情的进一步调查,探案组有了巨大发现。几个人都格外专注的盯着电视,安静的一声不吭。
凶杀案是去年临**安夜发生在隔壁簿言市的,遇害的是一名珠宝外贸公司董事长的独女—方沁羽,同时也是公司的副总。死者先在其办公室被下药迷昏,后被凶手注射大量迷药,导致死亡。然后凶手刨开其腹部将五包掺杂重金属的白粉分别放在死者的胸腔,胃部,肺叶,肠道,肝脏上,再将腹部缝合,并将死者拖到了电梯口。第二天早上被清洁工发现。
可疑的是监控并没有拍到凶手进出公司的身影,也没有留下凶手的指纹。最瘆人的是凶手的解刨和缝合技术高超且娴熟,而且可能拥有数量不少的违禁品。据警方排查,受害者并没有任何仇家且属于社会精英是家族企业的继承人,显然可能是“mth”谋杀事件。
“mth”谋杀事件是近几年发生在全国范围内的相似谋杀案,遇害者死亡附近常留下“mth”三个字母,而且受害者都是全国知名企业的继承人。
不过该事件之前一直发生在沿海的南方城市,只有去年底这一起发生在临近甘棠的北方城市簿言市。
但在警方以违禁品为线索追查时,于今年二月发现了重要的转折。据深入调查,死者所在的家族企业竟然是隐藏的走私贸易窝点,并挖掘出了其身后的产业链。此案的突发状况,算是“mth”凶杀案到此为止的巨大反转。虽然在此之前的案件调查中常能发现大企业所存在的偷税漏税,不正当竞争或垄断行为,但此次的发现性质不同,属于至今为止性质最恶劣的。受害者家属全部被执行死刑,公司被国家强制关闭,并将旗下财产尽数没收。作案情景模拟动画和案情介绍完后,客厅里的氛围格外沉寂。
林叙然开口打破了沉重的寂静。
“woc,我们家之前好像还和他们公司有合作。”林叙然惊恐的说到。林叙然家是国内出名的珠宝公司,他家公司在凶杀案发生之前与出事公司有过数次合作。
“你们家肯定和他们家只是正经的珠宝交易,你没看到新闻上说了已经打击了其后的产业链,你们家要是有事。你早就不能坐在这看新闻了。”郁闲烯冷静的反驳他。
“对啊,而且他们公司肯定要以外贸交易为掩饰。你们家肯定不会受牵连。”沐清安分析到。
“不过,你们说mth怎么知道方氏企业私下贩卖违禁品的。”林叙然很疑惑。凶手在死者身体里留下的违禁品,就像在暗示警方往走私方向调查。
“大公司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mth在行动之前可能并不清楚这个暗线或是早就知道了方家的产业链并且故意将调查方向从案件本身引向违禁品走私。”郁闲烯觉得此事只是碰巧。
“但这件案子确实也是对违禁品贩卖造成了重大打击,也许mth也不全然是报复社会。”沐清安对(mth)的态度稍微有了转变。
郁闲烯冷笑一声,开口道破了被粉饰的犯罪。
“呵,这全然是利用了大多数人的仇富心理,受害者大多是企业的继承人,如果企业本身有什么问题,就会导致大多数人仇富心理的爆发,认为死者罪有应得。但其实此案社会性质恶劣。这些企业大多关乎国家经济命脉,而且现在同类型的小企业并没有足够的能力接替他们,所以对企业造成的影响,马上也会影响到整个国家的经济安全。至于对咱们民众来说,经济影响不久就将可能产生咱们经济生活的动荡。此事事态非常严重,所以不能站在凶手的立场,也不能站在群众的立场,应该站在国家的立场上看待。这次方家的情况只是特殊案例,不能以偏概全的忽略案件本身的恶劣性。”郁闲烯极为冷静的陈述完利弊。
“woc,好有道理。老闲,我记得你不学政治的呀”林叙然被其观念深深的折服了。
“确实是,你考虑的比我全面。”沐清安认清了mth凶杀案的恶劣性质。
“而且这个组织是目的性谋杀,对于方氏企业这个走私集团,他们如果是真的心怀正义的想要揭露这个公司,他们大可以挑中方氏总裁或董事长下手,可他们却选择了公司里唯一个不参与走私和售卖的副总—方沁羽,就仅仅因为人家是公司未来的继承人。全公司就这么一个干净的人还被杀害了,mth真没人性。”郁闲烯第一次为别人的死感到悲愤。
剩下的两个人沉默了。
确实,最无辜的一个人,家族唯一一个反对走私,也不参与贩卖的人,最干净的一个人遇害了,无疑是一件让人悲愤的结果。
晨雨曦上了楼,看见有一个背影佝偻的佣人在走廊扫地。这个人戴着口罩,手上还戴着手套。看外形,晨雨曦印象里没有这么一个佣人,而且过两天才是佣人复工的时间,刘姨提前来说的通,可是这个人的出现十分可疑,并且所有佣人都知道没有她的允许,不能随便打扫二楼,所以,这个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谁让你上来的?”晨雨曦质问她。
女人愣了几秒,慌张地开口。
“是柳瑜姐打电话让我提前来搞卫生的,她说过完年后提前过来打扫一下卫生。”
“你不知道?没有我的允许不能打扫二楼。”晨雨曦语气不善。
“可能是因为我是今年刚入职的,柳瑜姐还没有给我说过。非常抱歉,大小姐。我只是在打扫楼梯时,看到二楼的地板不太干净,就顺便扫一扫。我没有想故意想冒犯您的意思。”那个佣人恭恭敬敬的说。
晨雨曦顿了顿,也不想为难一个刚入职的人,于是说:“行了,你下去吧。今天就先不打扫了,回去休息吧。”目送她下楼后,晨雨曦快步走到了房间,用指纹解锁开门进去了。
“木瓜!”晨雨曦叫住了正在看电视的机器人。电视里也放着年前的凶杀案的调查进程。
“怎么了?小主人。”木瓜暂停了电视。
“外面那个佣人是新来的吗?”晨雨曦心里仍旧存疑。
“主人,说的是那个打扫楼梯卫生的吗?”
看来,木瓜上楼的时候,那个佣人确实在打扫楼梯卫生。
“嗯。”
“她是今天来报道,说是柳瑜姐姐介绍来的。木瓜是第一次见到她,小主人不认识很正常呀。”木瓜又把电视打开。
“哦,不过你一个机器人怎么看新闻啊?你不是都知道吗?”晨雨曦只知道木瓜平常会看看动画片解闷,木瓜作为一个管家机器人,也具有播报新闻的功能,实在用不着看新闻。
“额……木瓜是能知道新闻,可是这个犯罪事件木瓜很好奇,想知道的更多一点。”木瓜如实回答。
晨雨曦坐下来和木瓜一起看完了主持人和警方对凶杀案的调查,她隐约有了一丝不安。
仅仅在这个屋檐下就有两个符合mth组织谋杀标准的,并且上个案件就发生在临近的城市,晨雨曦没有理由不担心。甘棠市的经济发达,各个类型的大企业都有,但是几乎所有产业继承人都还在读书,且大多数在外国语中学上学,意外有很大概率发生在她的同校同学身上。
她还是决定给柳瑜打电话,问一问那个新来的佣人。
“喂,柳瑜,那个佣人你安排过来的吗?”
“什么佣人?”
她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但依旧平静的开口。
“新来的,戴着眼镜的一个女人?”
“哦哦哦,我年前安排的。怎么了,打扰到你了,还是你不喜欢?”
“没有,就找你问问,看着眼生。”
“行了,挂了,我休息了。”
“要十点了,快去睡吧。”柳瑜看着挂断的电话,愣了半天,她还没有告诉新来的佣人什么时候上班,人就已经去工作了。
“铃铃铃,现在是三月二日星期一早晨七点钟,今日温度2~7,天气阴”木瓜像往常一样准点叫醒晨雨曦。晨雨曦迷瞪着眼。
“今日任务……”
木瓜叽里咕噜说了半天,晨雨曦大半的没听见。
“主人,快醒醒,要上学了。”木瓜见她还在迷糊,焦急的说。
“哦。”晨雨曦还有大半安眠药带来的困意,身魂分离的进去洗漱。冷水洗过脸后,便清醒了些。她换完衣服出来后,房间里已经没有了木瓜的身影。
她拿着书包边打着哈欠边下楼。
沐清安和郁闲烯已经在餐厅吃早餐了。
“早。”
她点着头回应两人。
众人吃完早餐后,林叙然才匆匆跑下来。
“久等了,我们走吧。”林叙然慌乱的拿着早餐往外冲,他眼底的乌青格外明显。
沐清安与郁闲烯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上车后,车里分外沉默。只有林叙然往嘴里塞这三明治。
开车的司机陈叔看到他狼吞虎咽的塞着时,不禁笑了笑说“别着急,还有二十分钟的路程呢,慢慢吃,别噎着了。”
看着反光镜里林叙然不堪入目的吃相,晨雨曦吸口气平复心情后,翻出了瓶水,递给了后面的人。
“给,你真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
“谢…谢。”他说话含糊不清。
三明治吃完后,他大口大口地灌水,突然一个猛的刹车。没系安全带的林叙然连人带水冲到车前,沐清安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
“哗啦”瓶中的水随着林叙然的倾倒,尽数泼下。
“林叙然!!!”
瓶里剩下的水尽数泼在了副驾驶座上。水渍从头发延伸到裤子上。
郁闲烯叹了口气,和沐清安合力把林叙然拽了回来。
“抱歉抱歉。”
“大小姐,是我的错,我刹车刹的太急了,怪我怪我。”陈叔愧疚的说。
“没有没有,陈叔,我的错,是我…”
“好了,够了,先开车。”晨雨曦再不开口打断,很可能两个人要循环的道歉下去。
车子又继续平稳的行驶。两个人不断的偷瞄副驾的人。
“把后面的毯子给我一下。”晨雨曦用纸擦了擦后,转过身说。
郁闲烯把背后的毯子递给她。
然后她一直裹着毯子到学校。
“大小姐,要不然我回去再拿套衣服给您送来。”
“不用了,都已经干了。”晨雨曦扯下毯子拎着包下了车。红色的校服斗篷上还有几片偏深的水渍。
跟在后面的几个人,看着分外正常的晨雨曦。
“你跟人家姑娘犯冲吧。”
“才没有,都说了是意外。”
“真是可怜人家姑娘了。”
“怎没睡好?”话题很快回到了正道上。
“都怪那个凶杀案,我tm担心了一个晚上,还做了一个身临其境的感梦,woc等会给你们讲。”
说着说着几个人被拦在校门外。
“同学,你们怎么不不穿校服?”
“哪个班的,叫什么?”
晨雨曦走着走着,回头看了一眼,又默默地退了回来。
“我们班的,转校生,还没有校服。”晨雨曦和煦的笑了笑。
“晨学姐班上的,哦哦,好的。”值日的女生惊讶地挑眉,然后放行。晨雨曦是学生会副主席,在学生会的值日生里也混了个眼熟。
“打扰学姐了,打扰了。”旁边的人连忙说到。
“没事没事,弄清楚了就行,学弟学妹挺负责任的。”
转身之后,片刻之间又恢复了一如往日的冷漠神色。
“小曦,我们什么时候能去拿校服?”林叙然轻轻跟上。
晨雨曦微微一愣,转头瞪了他一眼。
“我还在生气,别跟我说话。”
“大小姐,至于吗?我错了,你别生气了。”
晨雨曦没理他,走的更快了。
“你们说至于吗?”林叙然无奈摊手。
“小曦!”晨雨曦被冲过来希抱她的人撞的后退了几步。
“昨天都没看见你欸。”
晨雨曦把说话的人扒拉开。
“行了,要上课了,放开我吧”
“女鹅,一个寒假不见,怎么这么冷淡。你不爱老母亲了吗?”
“滚。你再占我便宜,我就把嘴给你缝上”晨雨曦扯下了唐忆缘乱摸的手。
“别生气嘛,人家就是好久没见太想你了而已。”
“闭嘴,你就是馋我身子,你下贱。”
“女鹅,你怎么这么说我呢,太让我伤心了。”唐忆缘夸张地抹眼泪。
“你根本就不懂我,我不仅缠你的身子,我还馋你的脸。”
“你来的正好,把她带走。”晨雨曦拽住迎面而来的男生,把唐忆缘塞给了他。
“女鹅,女鹅……唔…呜。”段星辰一把捂住了她的嘴。
“给你添麻烦了。”段星辰把还在挣扎的人拖走了。
晨雨曦看着越走越远的两人,微微一笑,果然这世界上能克唐忆缘的人只有段星辰一个。
“怎么,你认的干妈?”看完戏的林叙然跑上前问她。
“……”晨雨曦当没有看见他一样。
郁闲烯把多嘴的人拽了回来。
几个人没几步就走到了一班,还没坐下,晨雨曦就看到自己桌子上放着东西。
走近一看,是巧克力。
那个包装精致的巧克力躺在她干净的课桌上,格外显眼。
她倒情愿是她看错了。
离早读还有几分钟,晨雨曦打算弄清楚。她朝罗晓招了招手。
“怎么了?”
“谁放的这个?”
“巧克力?不知道,我就比你早来两分钟。没看到是谁放的。”
“说不定是昨天那个给你送情书的人。”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万一人家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攻略你呢?”
晨雨曦看她也不知道,也就没有追根问底。想着扔掉,但她犹豫了片刻,还是觉得浪费不好。叫住了眼前准备长篇大论的某人。
“行了,别扯了,挑个拿走吧。”
“嘻嘻,谢谢小曦。”罗晓顺走了半盒。
晨雨曦没什么心情吃,给周围的人分完了。
“谢谢。”沐清安笑着接过了,微微挑眉暗叹晨雨曦实在人缘好。
“嗯,谢谢。”郁闲烯没什么表情的接过巧克力,其实他也不爱吃,出于礼貌不好意思拒绝别人的好意,放入了抽屉里。
最后也给了林叙然一个。
“谢谢啊,你没生气了吗?大小姐您多包容包容我,我嘴笨又笨手笨脚的,您别跟我计较昂。”
看晨雨曦没理他,林叙然瘪了瘪嘴。
早读后,第一节课是数学。
“同学们,昨天没有正式上课,希望大家今天能全身心投入学习。”
“woc,ppt上怎么全是英语,不是数学课吗?”
“Let's look at this example together”
“Did you notice anything?”
“双语课堂?woc我死了!”
“小曦救命啊,上面那个Pro rata 是什么意思?”
“成比例。”晨雨曦微微偏向他低声地说。
“哦哦哦。”林叙然淡然一笑,虽然题目依然没有看懂,但是他知道晨雨曦已经不生气了。
“课是刚刚上的,人也是刚刚死的。”林叙然煎熬的应付了一节课。
沐清安和郁闲烯也勉强能理解。
“雨曦,那个双语课有几门?”沐清安试探性地问。
“除了体育,英语,美术,音乐其它都是。”
“我的天,要我的命!”
“没事,大多数时候老师会配备翻译。”
“那这……”
“数学老师是个例外,人家是海归,全英语是常事,而且上她的英语课还能学到纯正的英语发音。”
“不行啊,上数学课已经够痛苦了,怎么还全是英文啊!”
“无所谓,你要是适应不了可以去五班。”
“五班是什么班?”
“明志五班也是全理,没有双语课堂。”
“但他们大多数是特培生。”正在擦黑板的值日生沈洵听到了后转过来补充了一句。
“啊,对,你去了好像确实没用。”晨雨曦在提醒之下,意识到。
“特培生又是什么?”
“各个领域针对性培养的学生,我们班上也有几个。”晨雨曦解释。
“对,你同桌就是一个。”沈洵开玩笑。
“woc你是哪方面的?”
“你同桌是全能型的。”沈洵拍了拍手上的粉笔灰准备走,说真的他之前真的在几乎各个领域特培生计划上都看到了晨雨曦,不过不知道什么原因,她一个都没加。
“欸,沈洵别走,给我看一下这个化学题。”晨雨曦掏出一张湿巾给他,然后给他指了一题。
“你新买的题?”他自然地接过擦了擦手。
“早买了,一直没做。”
“嗯……你再看一下这个条件,它稍微有点隐晦。”
“滴定突跃范围小……说明,说明,说明是弱酸吗?”
“对啊,你再看这个指示剂的选择。”
“噢噢噢,我懂了。”
“聪明,我走了。”
“嗯嗯,行,谢谢咯。”晨雨曦埋头做题。
“大小姐,你究竟是什么特培生啊?”林叙然好奇地问,几个人商讨了半天也没讨论出来。
“没听他说我是全才,全才不需要特培。”晨雨曦随便搪塞他一句。
“真的,那以后我都靠你了。”林叙然像一个沙漠中的人看到了甘霖。
晨雨曦看大致过程都算出来了,就不在往下写了。
“别,我不配,以我的成绩实在才不配位,不配教您。”晨雨曦之前在他们的资料上看到了他们的人设和平时成绩。沐清安和郁闲烯的人设词条上又好几个和成绩好有关的,只有林叙然是什么“笨蛋帅哥”“哑巴帅哥”和他惨目忍睹的成绩表。
“我们班的特培生只有几个国家队的,其它人都不是。要么是没有明确的目标,要么是大家觉得特培太限制以后的选择了,想要有更多尝试更多发展可能。”
“国家队,什么国家队的?”
“打住,别问了,把你英语词典拿出来看。这节课还是数学。”
“啊,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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