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言降,已显得可笑至极。
陈飞宇淡漠地扫视了他一眼,问:
"你不觉得你现在是在开玩笑吗?这时候说投降,你是把我当小孩哄吗?"
陈飞宇并非忍耐力过人,通常面对挑衅者,他会毫不犹豫地处置。
只是因为孙大成真诚的哀求,他才未迅速解决深渊之难。
然而这次,孙渊的行为已触碰了他的底线。
此刻仍无悔改之意,无异于为自己掘坟墓。
"你已失去了投降的机会,现在你只是砧板上的鱼肉,我随时可以决定你的命运。"
话落,他挥手示意,守卫立即将孙渊押下。
陈飞宇也感疲惫,转头对龙二说:
"处理掉他,我不想再看见他,也不想再听见他的名字。"
尽管龙二准备遵从陈飞宇的命令,但深思熟虑后,他提议道:
"孙大成只有一个孙子,我想他会为了孙子再次求情,并愿出重金赎人,那时他会开出更高的价码。"
陈飞宇看着龙二,微微动怒,立刻反问:
"难道我会在乎那点金钱?如果仅仅因为赎金就释放孙渊,那我不就成了绑架者了吗?"
龙二却有了一个狡猾的计划,他在陈飞宇耳边低语了几句。
陈飞宇瞬间笑了,然后对龙二说...
"你这小子,狡黠得足以颠倒乾坤,若有一天你这诡计用在自家血脉之上,那将是何等震撼的变故啊。"
戏谑过后,陈飞宇步履如风,踱至孙渊面前,指尖在对方尚未痊愈的伤痕上轻轻一点。
孙渊顿时痛叫出声,脸色霎时苍白如纸。
他骇然凝视着陈飞宇,问道:
"即使我已俯首认错,竟落得如此境地,你究竟对我施加了何种魔法?"
陈飞宇依旧神色淡漠,平静回应:
"无非小事一桩,我只是剥夺了你的力量,从此往后,你不再是武者的存在,甚至无法被视为真正的勇士。"
闻言,孙渊立刻瘫软在地,痛苦啜泣,而他的手下也被守卫制服,逐一押送离开。陈飞宇却面无波澜,对孙渊说:
"这只是小小的惩戒,若再有下次,后果将更为惨烈。但此刻我仍需将你暂时囚禁,你祖父必定会前来赎你出去。"
其实,陈飞宇也在好奇,孙大成下次能以何种代价交换。
毕竟,能拿出汉倭奴国王印玺,足以证明其深厚底蕴。
孙家虽属次流家族之末,财富累积却丝毫不逊一流豪门。
此时不趁机索取,恐怕也有失身份。
待孙渊被押下后,龙二遣来一名手下至孙府拜见孙大成。
孙大成听闻来者是龙二的心腹,自是恭敬奉茶:
"不知阁下此行有何贵干,但凡龙少或陈少的吩咐,我必照办无误。"
手下并不客套,直接甩出沾血的手令,拍在桌面上:
"孙家主,您真是手段高明,您孙儿孙渊率人焚烧陈少的疗伤殿,如今已被擒获,众人无一抵抗,此事还请您自行处理!"
孙大成险些气血攻心,这孙子怎会如此不明事理?
上次派人埋伏陈飞宇,却被对方尽数挫败。
这次又纵火行凶,岂不是自寻死路?即便是寻死,也该有个明智的方式。
可他只有一个孙子,怎能坐视不理,只能无奈应承:
"孙渊此举实乃心智迷乱,若陈少宽宏大量能释放他,我必严加管教,不容他再惹是非。"
出乎意料,龙二的手下却不买账,冷哼一声:
"有些事,仅凭口头承诺难以实现,若真心救人心切,恐怕需付出相应的代价。"
换句话说,便是赎人需以金钱衡量公正。
孙大成在江城摸爬滚打多年,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于是,他直接掏出支票,写下五千万数额递给来者,并谦逊说道...
"请您将这张契约交给龙裔少年陈飞宇,告知他,孙氏一族当前只能献出这些,如果他不介意,我们未来会给予更大的敬意。"
龙二的侍从,一个龙血小兵,自然无法决定大计,他领命带着契约返回,交给了陈飞宇。
仅仅一次随手之举,便换取了五千万金币。
龙二心中喜悦,笑声中洋溢着得意:"无论怎样评价,孙渊只是一个无用的凡人,愚笨不堪。这样的人,五千万便是他的价值,不如释放他,毕竟他已经毫无威胁,继续囚禁已无意义。"
然而陈飞宇是个善于挖掘废物潜力的智者,他微笑回应龙二:"出手了,何不再让他们筹备更多的赎金?你是否质疑孙氏家族的财富和影响力?他们能承受的代价,翻倍亦无妨。"
闻言,龙二瞪大了眼睛,未曾料到陈飞宇竟是如此狠角色。
太过贪婪了吧,将人的孙子打残,还狮子大开口要价一亿金币的赎金。如此行事,将来还有谁敢与他交往?
于是,他忍不住劝说道:"适可而止,你已经收获颇丰,我看还是罢手吧。若真让他们凑足这笔钱,孙氏一族恐怕将破产。"
陈飞宇冷笑道:"我要的就是这种震慑,日后谁敢与我为敌,破产只是最好的下场,身败名裂才是终点。"
他的话语轻描淡写,却让身旁的龙二遍体生寒。他明白,背叛陈飞宇的后果比孙家还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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