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不敢怠慢,连忙起身迎接请老夫人上座。
这郑家来头可不小,郑老夫人的儿子郑大人现在是三品礼部侍郎,眼看着才四十,肯定可以更进一步。
郑老太爷也刚刚致仕不久,旁的叔伯也个个争气,郑家在京中不说旁的,就凭这些也算一个清流世家。
毕竟先祖建立庆朝这么多年,很多勋贵子弟早就成了酒囊饭袋,能这样子嗣都争气的极少。
若说郑家的配小公爷是有些高攀,但配他们家还是绰绰有余。
郑老夫人显然对谢琛极为满意,连带着笑意都真切了些,她笑着道。
“谢夫人,您不用客气。”
“哪里哪里!郑老夫人您这一路辛苦,先喝点茶润润喉。”
两家就此都坐了下来,又客套了一番。徐氏也趁机打量起来对面的几人,其实两家见面之前也已经派人打探过,所以徐氏一瞧,便知现在坐在面前的是那些。
领头的郑老夫人身着富贵,不笑时嘴角略微下垂,显得有些严肃,看着就是家中说一不二的人物。
郑家女娘面容明艳,一双眉眼带着笑意,徐氏看着就喜欢。
她的楚玉和谢琛,都是性格有些淡的。连带着玉珠,也不是闹腾的性子,她就希望自己儿子找个性子开朗些的。
另外一旁,身着墨色龟背纹圆领衣袍,眼角上挑,有些花花公子的模样,想必是郑家的嫡孙。
这位郑郎君的名声不算好,原因便是相好太多,但人家博学多才,早几年也已经入仕。就算在欢场上玩得开,他又未成婚,也没人说什么。
不过听说这人很爱护唯一的妹妹,估摸着是这个原因,所以今日跟着来了。
徐氏打量着她们,对面的郑老夫人端起茶杯,也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徐氏和玉珠。
徐氏果然容貌不凡,即使年近四十,也不损她的美貌。难怪当初谢六爷不惜跟国公府断绝关系都要娶回来,而且看她的穿着,也是极富贵的,显然国公府高门大户,不缺银钱。
若孙女能嫁过去,过日子基本不用操心。很多勋贵之家,子嗣众多,就是金山银山都被搬空了,外面只是套了个好看的空壳子罢了。
且国公府又有不纳妾的规矩,她老婆子就是相中这条规矩,所以在知晓宁夫人在为谢琛找合适的女娘相看时,才主动找了宁夫人让其牵线搭桥。
至于她旁边的玉珠,这让郑老夫人微微眯起了眼。
如前些时日宁夫人所说,这京城中,真找不到比她还好看些的贵女。郑老夫人年龄大了,看着模样好的自然也喜欢。
可这模样这样好,放在自己未来孙女婿身边,她就有些不欢喜了。
她将茶杯放在一旁,笑着说道。
“上次与谢夫人见面还是三年前,当时老夫人恰巧庆生,没料到今日竟还有这样的缘分。”
徐氏听着一喜,知道是进入主题了,郑老夫人说这话说明对谢琛是满意的。
“是啊!我记得当时郑老夫人您带着女娘过来,我还亲自迎了。没料到我们两家有这样的缘分,早知如此,那日怎么样我也要敬您一杯。”
“其实宁夫人和我说起,谢郎君是极好的性子,而且京城众所周知,谢家男子不纳妾,所以我才眼巴巴央着她替我说和说和。”
“哪里哪里,郑老夫人过谦了,京城谁人不知,郑家是规矩极好的人家。”
两人聊了会,显然双方对彼此都极为满意。这时已然临近下午,寺院的小沙弥走了过来,原来是寺庙那边大师要开始讲经了。
玉珠眼神亮了起来,她知道重头戏来了,相看的下一步就是男女双方一起走一走,聊几句。身后不远有丫鬟婆子跟着,倒也不算损害名声。
“姨母,我陪您去。”她拉着徐氏的手说道。
她这句话倒是让郑老夫人往这边瞧了一眼,她原以为这女娘对谢郎君有情,没想到眼中瞧着只有喜意,主动提出去听讲经,显然是想着不打扰谢郎君和自家孙女。
不过她心眼却是更多,只盯着玉珠笑着道。
“你们年轻的女娘和我们一块听那枯燥无味的经书做什么,都是年轻人,就别拘着。我瞧着,丫鬟仆妇也不用跟了,就让他们年轻人一块玩。”
“谢夫人,你觉着怎么样?”
徐氏自然没有不答应的,人家都提出来了,她再刻意带玉珠去听讲经,也不太对。只笑着道。
“是啊!玉珠,你跟着你表哥一起过去吧!这讲经实在枯燥,你都从青州回来一些日子,天天待在院子里,趁今日,正好去走走。“
徐氏发话了,玉珠也只得听徐氏的,虽然她不想打扰谢琛和未来表嫂。
一旁的郑郎君瞥了一眼,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这样的身段和面容,可是那些扬州瘦马都极少达到的,想到这,他心里来了兴致。
这女娘他们家也提前打听过,就是谢夫人徐氏的娘家亲戚,说白了就是一孤女,没想到自家妹妹来相看,她反倒眼巴巴的跟来了。
他在欢场,也见识过一些女子争风吃醋,自然就联想到这方面来。
几人朝徐氏和郑老夫人行了礼,便目送她们去讲经堂那边。
郑家郎君抢先开了口,即是如此,我们便去游船吧!
玉珠自上一次坠湖就不太喜欢游船了,听到这个提议,面色跟着苍白了些。但是她习惯了迁就别人,也不知怎么开口。
划船的船夫是个五六十岁的老翁,肤色晒得黝黑,见贵人来,连忙笑笑,拘束得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伸手请他们上船。
这次倒是郑郎君抢先上了船,又招呼着他们过去,郑如枝只是笑笑,又看向一旁的谢琛。
“我们先上去吧!”谢琛回避了郑如枝的眼神,只轻声说道。
玉珠盯着那幽暗的湖水,头皮有些发麻,但听到谢琛说的话,她还是准备上船。
一如今日来时,谢琛伸出手,小心的搀扶着她。
抬手时手臂露出一小截,两人肌肤碰到,玉珠只觉得谢琛的肌肤烫得吓人。
谢琛垂着眸子,好似在看地上与船的距离,实际他看着玉珠被他抓住的手。
她肌肤白皙滑腻,他常年练武,手中都是薄茧,他能感觉到她被薄茧划过时的不适,甚至轻轻颤抖。想到这里,他眸色晦暗难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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