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知自身,在众人心中我被视为邪魔外道,罪孽深重,然而在我内心深处,从未做过任何违背良心之举,更未亏待过你们任何人。
而我此生唯愿守护于你身旁。
我知道,在你心中,我的言语如同荒诞不经的笑话,你定然难以置信。因此我决定以行动证明一切,让你知晓我说的每一句话,皆出自真心。
河神言辞庄重地陈述道,其话语直击人心,令人动容。
一侧的陆柔显得无所适从,面对河神这般执着的情感攻势,一时之间竟哑口无言。
此时,江啸天神情肃穆地看着杨朵,对着杨朵提及孟九郎真人之事,他说:“关于孟九郎真人一事,我还有诸多疑问需向你询问,你与我们一起前往仙观吧。”
陆柔闻言,不禁愣住,万没想到江啸天竟然会邀请自己一同前去仙观。
“嗯。”陆柔赶忙点头答应。
见状,江啸天便偕同陆柔准备启程离去。
就在这一刻,河神毫不犹豫地伸出手,一把将陆柔拉至自己身前,“你疯了吗?明知此举后果严重,为何还要随他而去?他根本不在乎你,你在他的身边并无丝毫价值。倒不如舍弃这一切,我可以给予你更多的温情,更多的欢愉,更多的安全庇护,凡是你所求,我皆可满足。何苦非要随他而去呢?”
陆柔轻轻蹙眉,坚定地道:“请你放手。”
“不放!我绝不放手!此次出行,我就没打算让你离我而去!”河神咬紧牙关,愤慨地回应。
此刻,江啸天面色阴郁,声音冷冽地反驳道:“你刚才不是还说,她走到哪里,你便追随到哪里?既然她要去仙观,你随行便是,阻碍他人选择自由,这便是你说的那份所谓的爱么?”
“你分明清楚!仙观之内有三清祖师镇守,我根本无法踏入其中半步!你却要我跟随过去?这不是在开玩笑吗?”河神愤怒地质问江啸天。
我心头涌起一阵振奋!太妙了!在河神的挑衅下,江啸天果然坚守着对陆柔的守护之意。
陆柔满脸困惑地看着河神,完全不解对方为何始终紧紧跟随自己,我和杨朵对此情况亦是面面相觑,未曾料想事态竟会发展至此,但如此看来,确实要比先前更有成效。
这处境之无奈,因河神的出现,似乎陡然间变得明朗许多。
我不禁纳闷,为何河神会对陆柔如此执着,实话讲,若换作是我,怕是早就坚持不下去了,毕竟陆柔自始至终并未给予河神一丝希望,对于我来说,这种情形下几乎不可能坚持下去。
由此观之,相较之下,我对河神的毅力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情。
确乎并非寻常人能有如此坚韧不拔的坚持。我怀抱着婴儿,与杨朵并肩前行,陆柔则跟在我们后面,江啸天紧随陆柔之后,显然是有意隔绝河神靠近陆柔之意……
然而在我心中,早已洞察,江啸天之所以如此坚决,乃是因为他认为,身为陆柔的故交,面对河神此举纠葛,自当有所担当,若遇此事,必然全力以赴,出手相助。然而,能让江啸天施以援手的关怀落在陆柔身上,她必定是内心最为欣喜之人。
每当河神试图与陆柔并肩同行之际,总是被江啸天巧妙阻隔,使其始终无法近身,形同天涯孤影,令人不禁为之动容。我深知,河神不过是因我的刻意利用而陷入此境,但此刻看来,其处境实属凄凉。他并不知晓,江啸天与陆柔曾缔结仙侣之约,无论何种变故,陆柔皆不可能与河神共度余生,这是天地法则所定,无人可以更改。
因此,我深感,对待此事,唯有装聋作哑,保持沉默,毕竟双宿双飞之乐,远胜一人独行。日后如有适宜之时,我自会尽力照拂河神,为其解忧。
不久之后,我们一行人抵达了一座坐落于山峦之间的道观。此观内设有三清殿,供奉着元始天尊、灵宝天尊、道德天尊三位先师,因而邪祟妖魅不敢踏入半步;河神非人间之物,亦受此界规则限制,无法踏入其中。一股无形之力在外界将其挡在门外。
然而河神并未因此放弃,反倒是就在道观门前搭建起了帐篷,打算就此驻足在外。目睹此景,我不禁对他这份痴情坚韧感到惊愕,心中暗赞其敢爱敢恨之气概。
此时,杨朵向我投来一个暗示的眼神,示意我前去一叙。我忙将手中的幼子交付于江啸天照料,并借口要帮杨朵整理房间,一同走进屋内。杨朵迅速掩上门扉,面色凝重地望着我,“你是否已丧失理智?你明明清楚河神的真实身份,那次在河神祠中发生的所有惨剧,你都已经忘了吗?那些无辜丧命之人,其悲惨遭遇,如若这般凶残之人得以释放,那将是天下百姓之灾难。”
“孟九郎,我明白你想让江啸天与陆柔能够再续前缘,我何尝不是这样期盼。但是,你不应该如此鲁莽行事,这分明是最不恰当的选择!”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你的所作所为了!”
杨朵无奈地看着我摇头叹息。我一时也颇感尴尬,不得不承认,我刚才确实过于冲动。
“但我认为,那些过往之事,或许并非出自河神之手。假设当年有人栽赃嫁祸于他呢?否则,像河神这样机智的人物,怎会在世人朝拜之处设下如此庞大的阵势而不被人察觉?我认为更有可能是另有其人,为防真相败露,便找河神作为替罪羊。”
我语气坚定地阐述了自己的见解。事实上,起初我也认定河神是个罪孽深重之辈,其所作所为实在是丧尽天良……
然而,在与河神交汇的瞬间,我分明察觉到了他目光深处的纯净,全然非人们口中的那般狰狞可怖。
他在提及此事时,眼中流露出的诚挚与无助,让我深信不疑,他的真实面貌并非如世人所想。
我手中并无实证,唯有内心深处的感知告诉我,河神或许并未像我们揣测的那样不堪。同样我也坚信,王方平未对河神痛下杀手,必然事出有因。
“你怎会听信河神之言?此人诡计多端,根本不足取信,你怎竟如此单纯?”杨朵摇头不已,目光中满是对我的不解。
“朵儿,你是否相信灵识感应?那是一种直觉,即便我尚无法拿出确切证据证明河神清白,但我有种预感,这背后必有隐情,肉眼所见未必即为真相。”我深沉地回应她。
“你就信我一次吧,我相信这次的判断不会有错!”我坚定地对她说。
尽管我无法确凿辩解,但直觉告诉我,河神绝非那等人。纵使杨朵所说合乎常理,但在一切真相大白前,我们不应轻易定论。正如王方平当年未曾取河神性命,便足以表明他亦不敢断定河神犯下了那些事。
杨朵轻轻拧起眉头:“眼下也别无他法,既然河神已经出现,只能期盼一切平安过渡。如今阴阳二界形势危急,对我们来说,每一件事都棘手得很。你父亲那边虽尚未有任何动静,但我隐约感到,恐怕会有重大变故发生。”
“何以见得?”我一时愕然,疑惑地看着杨朵。
“你觉得不奇怪么?崔判官回归阴司已有些时日,却对我们毫无音讯,这才是最为忧心之处。至于阴司此刻境况究竟如何,亦无从知晓。我想你父亲之所以至今按兵不动,可能正是为了应对阴司那边的局面。”杨朵的话语充满了忧虑。
此话一出,的确在理。狂风暴雨来临时,往往先有一段短暂的宁静。
念及种种,我深知必须随时保持警惕。于是,我说道:“嗯,我明白了,这段时间我们要加倍小心才是。”
言毕,我立刻走出屋舍。屋外一片寂静,院落之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紧注视着屋里的一切动态。河神神情专注地凝视着道观,意图寻觅陆柔的身影。
江啸天骤然来到我面前,神色严峻地道:“灵儿的灵乳与凝元米浆已近耗尽,你速去附近的修士村落觅些回来,再寻几件稍大的法衣,这孩童如今的身形已从原本的五十寸暴增到八十寸,几乎与凡间的一岁孩童相当。”
“竟然如此快速地生长!”我瞠目结舌地看着江啸天,对于此子的成长速度感到惊奇不已。
“你需时刻准备好应对变化。”江啸天忽然神情深沉地看着我,言语中透着警示。
我一时有些迷茫,不知如何应对,“是要我有什么心理准备吗?”
“恐怕很快,他就要唤你一声‘父亲’了。”江啸天脸上挂着戏谑的笑容。
我看着江啸天,虽然尚未做好成为父亲的心理准备,但既然这孩子选择了跟随我,我也必须尽快适应,并全力保护他。决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被亲生父亲抛弃的事实,否则将会对他幼小心灵造成难以磨灭的创伤。哪怕我不得不编造谎言,自称就是他的亲生父亲也在所不惜。
那位卜卦仙师曾言,此子未来有两种可能的命运,要么修炼至高成就,要么堕入魔道为人所惧。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他走向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道路。
“弟子遵命,师父,弟子即刻出发!”说完,我转身朝外疾行而去。
此时,河神见状急忙问道:“你要去哪里?”
“去为孩儿寻找灵乳。”我苦笑回答。毕竟杨朵并非孩儿的亲生母亲,体内并无修炼者所需的灵乳,否则也不至于这般辛劳寻觅。
“想不到你小小年纪便有了子嗣?”河神满面惊讶地看着我。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样……”我想解释,却又意识到,这样的真相最好还是能保密,否则早晚会让孩儿得知,“事情远比你想象中复杂,不论年龄大小,既然身为成人,就应该承担起照顾生命的重任。”
我认真地看着河神答道。
河神愣住,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说起我,虽已有数千载岁月,却始终未育有一子半女。即便是与蛇骨婆共度数千年时光,亦未曾诞下子嗣。”
“啊?你们与蛇骨婆夫妇多年,竟一直未能孕育子女?”我惊骇地望着河神,结婚数千年的时光,怎可能连个孩子都没有?
河神坚定地告诉我他并未撒谎,而我则满心困惑地望着他……
在修真界的初次婚期,我并未与道侣灵犀交合,那时家族正面临着众多修炼之事的处置,不慎之中触怒了修为高深的王方平真人,因此被其罚至涂山之巅闭关悟道,也正是因这次流放,我有幸结识了陆柔仙子。在我内心深处,早已有倾心之人,自然更不会做出违背本心之举,故而在闭关结束后,始终未与道侣有过半分亲近之实,以至于如今,我尚未育有自己的道种。若有重来之机,我期盼能与陆柔仙子共育一双仙童。
听闻河神此言,我不禁神色愕然,未曾想到其中竟隐藏如此深厚的因果纠葛。
这位河神竟能为了陆柔和道心坚定如斯,令我实在难以置信。原以为他乃是一位风流浪荡的逍遥修士,谁知却是痴情深重的有情人。
眼前的河神,与其在我印象中那位随性而为的水泽之神形象大相径庭。
我再度追问:“你竟从未碰触过你的道侣,只是为了等待陆柔仙子吗?”
河神郑重地点点头,“自当如此!欲迎娶陆柔为双修伴侣,必先将一切纷扰妥善解决,否则将来若真能与陆柔仙子共度修行之路,我又该如何向她交待?世人对于情感各有见解,但我始终坚持此理,未思定终身之事前,决不可轻易触碰我的道侣,这也算是对她的一种保护。日后即便离开了我,她尚有良缘可寻。”
提及往事,河神微拧眉头,眼中满是苦涩,“想当年,我们的婚约皆由家族安排,并非两情相悦,这对她而言实不公平,我亦不愿因己身之过而伤及于她。”
听罢此言,我对河神的认识宛如翻天覆地般彻底改观,与先前那座河神庙内所发生之惨剧相较,二者间断然无法划上等号,恐怕这其中另有隐情。
于是,我满腹疑惑地看着河神,“那你为何不曾告知你妻子你的这些想法?她守护你千年,你这么做对她似乎不太公正。”
河神神情黯然地道:“我早已对她明言,但她并未放在心上。后来我被困在此地,她也无法得知我的所在。直到日前她寻至此处,我才决定坦诚以告,劝她另觅佳偶。哪知此举却惹得她勃然大怒,愤然离去,自此杳无音讯,我已是束手无策。”
他仿佛视我为唯一的倾听者,将自己的烦恼一一道尽。从他的话语中,我确信河神并非那等无情无义之人。
我试探着问:“你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吗?毕竟杨朵曾因此事责怪于我,倘若你是在欺骗我,那我岂非成了背负千古骂名的罪魁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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