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而为人,有几人能事事如意?无论何种境遇,总有些许不快如影随形,总有些心结难以解开。
但人不就应尽力调整心境吗?有些事,不必耿耿于怀,否则只会自陷苦海。
许多困苦源于自己不肯释怀,只有自我顿悟,方能解脱。道理我已阐述,能否领悟,全在你心。我确信,若你无意领悟,再多言语也是徒劳。关键在于,你怎么看待自己和这个世界。
我诚挚地回应。
有些事无需赘述,但有的只需点破即明。无须过多解释,她若不愿理解,我说再多也是无效。
毕竟每个人的人生观不同,理解的程度亦有差异。最重要的是她想成为怎样的人,追求怎样的生活,这些选择,他人无权干涉...
在她的目光中,我能察觉到,我刻意保持的距离让她心生疑虑,于是她意识到,她的举动或许已超出界限。
“诚然,我可以让你有时间去思考,但我自身的使命繁重。当你做好决定,就告诉我吧。这是我的印记,当你准备好了,就找到我,我会引领你走向更符命的道路。”
话毕,我迅速离开,重返郭婷婷的庇护所——那座隐匿在神秘领域的房间。
毕竟,她独处此地,必定心中满是忧虑与恐惧。我需要抚慰她的情绪,尽管此刻,我已经大致洞悉了这混乱背后的真相。若那个女子尚存一丝良知,应不会再度威胁郭婷婷。
郭婷婷蜷缩在房间的幽暗角落,宛如一只受惊的精灵,胆颤心惊。
她瞥见我的身影,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微光,仿佛我成了她摆脱困境的救赎。
那一刻,我体验到了被人依赖的重大感。以前,我总觉得自己无关紧要,每个人都强大无比,而我只是个多余的影子。
“你终于回来了。我一个人在这里,恐惧如影随形,这四周仿佛充斥着森冷的灵异,我哪也不敢去,不知你何时会回,每一刻都如此难熬。”
郭婷婷以楚楚动人的神情望向我。
那一刹那,我顿悟,被需要的感觉正赋予我存在的价值。
“事情已解决,所以我返回了。我曾说过,你只需在这安心等待我。说起来,你不信这些超自然之事吗?如今竟会害怕,我还以为你是无畏的勇者呢。”
我带着一丝笑意说道。
郭婷婷的脸色略显尴尬,显然没料到我会这样回应。
“有些事物,即使不信,当亲身经历时,内心仍会动摇。不过,你外出究竟发现了什么?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郭婷婷满是焦虑地询问。
我心中犹豫,是否该将真相告诉她?
但这毕竟是她自己的命运,隐瞒并不恰当。然而,告诉她,一个从未涉足此类事务的人,能否承受随之而来的冲击?
毕竟,知晓了真相,就意味着明白世界并非仅有人间,还有阴间。人有其道,鬼亦有其途。
有些秘密,若是不知,或许能活得更洒脱。然而一旦揭开这层帷幕,恐怕便无法再无忧无虑,任何行动都将牵扯其中。
“你为何突然沉默了?”郭婷婷满目困惑地看着我。
见她急切地追问,我明白,此刻不告诉她,实属不妥...
"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言不讳了。实际上,此事与你的前生紧密相连,而那个女子之所以要对付你,是因为她深信你在前世亏欠了她,因此她在以复仇为己任。
严格来说,那位女子并非生者,而是一位在阳世游荡了数千年的幽魂。她偶然间认出了你,发现你就是她宿世的冤家,于是引发了这一切纷争。
但我已试图劝解她,让她深思熟虑,若她领悟,便会寻我而来。我会引导她走向应走的道路,不再打扰你的生活。"
我慎重其事地说。
"听你这么说,是不是意味着问题还没解决?如果她还来纠缠,我该如何是好?我可不想离开这个世界,我一直以为这些只是虚构的,从不相信鬼魂真的存在。"
郭婷婷颤抖着声音问道。
望着她恐惧不安的表情,我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说得太过直接。
毕竟,对于一个普通人而言,短时间内接受这样的事实太过艰难。
这些奇异之事并非每个人都能轻易接受,除非他们亲身经历过,或是原本就笃信其存在,理解起来或许会容易些。
她的恐惧和担忧是理所当然的。
像她这样突然得知真相,必定难以承受。我应该慢慢开导,而不是一股脑儿全说出来,让她猝不及防。
这是我未充分考虑之处。
"你安心,只要我在,不会让她伤害到你。我还不知她何时会想明白,回来找我。在这之前,你暂且与我同行,别独自回去住,以防万一。我那里有一栋大宅,房间众多,你可以随意选择。当然,你大可放心,我对你的只有友情,绝无他念。你可以安心住下,等这边的事解决,她也想通了,再回你的住所。"
我诚恳地提议。
主要是因为郭婷婷始终担忧我会对她有所企图,所以这种事必须事先讲明。
以免误会加深,那就麻烦了。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再生任何不必要的误会。
毕竟,人与人之间的误会往往会导致诸多困扰,我已经疲惫于这些,不愿再牵扯进去。
郭婷婷尴尬地看着我,"我从未暗示你必须对我如何,你不必急于解释,好像我是个难相处的人。现在最紧要的是,我们俩被困在这,还要共处一室很长时间,只有一张床,你说该如何安排呢?"
总觉得郭婷婷的语气中蕴含着神秘的不满,然而难以言表,她为何对我抱有怨气,我自认并未犯下任何过错,这令我困惑不已,犹如迷失在迷雾森林。
不过在这充满奇幻色彩的人生旅途中,遭遇种种奇异之事,早已司空见惯,那些无法解释的怪诞行为和古怪脾气,我早已习以为常。
因此,此刻的我显得格外平静,不再像从前那样面对未知的手足无措。突然面对一位怒气冲冲的少女,我已知晓只需保持内心的宁静,无需顾虑过多。
“这个问题其实很简单,你只需躺在床上,我睡在地上就好。我并非未曾经历过这样的夜晚,无妨,实际上,地面也能成为栖息之处,虽稍显坚硬,却也足以安眠,不过是凉意略重,但不至于妨碍休息。”
我微笑着,略带一丝尴尬。
回忆起以往总是让杨朵睡在冰冷的地面上,而我则占据温暖的床铺,如今回想起来,心中不禁涌起歉意。那时的我懵懂无知,从未想过绅士应有的举止。
细思之下,这些时日我对杨朵确实欠下了许多关怀。没能好好照顾她,如今她不在身边,我懊悔不已,若当时能多关心她,能更好地保护她,该有多好。
可如今,我连守护她的机会都失去了。
“你要睡地板……这似乎并不妥当。地面何其坚硬,寒气逼人,冷如冰霜,侵入肌骨,长久如此,风湿之疾恐难避免。”
郭婷婷满面忧虑地看着我,显然不愿见到这样的局面。
“关键是这间屋舍狭小无比,只有一张床可供休憩,我们俩怎么可能都挤上去。异性共处一室本就有违常理,更何况你的名誉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我语重心长地回应,其实我并不介意睡在地上的片刻不适,只是一晚而已,忍耐一下便过去了,不过是数个小时的光阴。
“你本是为了帮助我才来到这里,若是还让你屈就在地上,我会于心不安。我知道你是正直之人,尽管之前我有过疑虑,但在刚才的交往中,我看出了你的真挚,你绝非那种人,你就上床与我同眠吧。”
郭婷婷咬紧牙关,目光坚定地对我说。
我大感惊讶,未曾料到一个少女竟会如此主动地提出,其中蕴含的勇气与决断,无疑是对我极大的信赖。
然而,她既已开口,我去还是不去?拒绝似乎奇怪,接受亦觉尴尬,我发现自己竟无法做出决定...
当然,在我内心的深处,我对在地板上安寝并无好感。自幼至长,家中的亲人们总是宠爱有加,我从未体验过地面的寒冷,始终是那张羽绒温柔的床上的梦境编织者。
若真让我选择,我宁愿郭婷婷屈就于地板,而我则拥被而眠。
然而,杨朵曾因这件事与我生过嫌隙,我断不能重蹈覆辙。毕竟,这位精灵般的女子并非易哄,一旦动怒,我的日子便不再安宁。
“这似乎不太恰当,男女共榻,万一传言四起,你的名誉岂不是毁于一旦?”我略带窘迫地提出。
“无妨,这里人迹罕至,无人相识,我们的同居之事不会泄露半分。只要你我不言,便无人知晓,况且我深知你不会对我有何不轨之举,所以我才能安心地提议。”郭婷婷目光坚定地回应。
若非她这般直言,我确难以应允。然而,细思她的话语,似乎确有其理。无人知晓,也就无从谈起。
最重要的是,此地只有我们二人,无人得知,更无人能言说,故此并无任何疑虑。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心中顿时释然,毕竟床上的舒适无可比拟。若无这些顾虑,我便能安然入梦。
连日来的奔波使我疲惫不堪,未曾得到充分的休息。于是,我躺上床铺,郭婷婷的肩膀贴着我,却让我感到一丝不适。自小以来,我从不与他人同榻,尤其面对一位陌生人。
昔日与师父共眠,心中的安全感加之胆怯,使我对此习以为常。但如今与郭婷婷同床,我感到空间狭促。
仿佛她在我身旁,引发了一种奇异的感触,感觉她不断向我靠近,挤压得我几乎滚落床沿。几次我几乎沉入梦乡,却被她的挤动唤醒,险些摔下床,这令我极度困扰。
那一刻,我几乎无法忍受,困倦已至极点,遇上这样的情况,我变得烦躁不已。
“你能否安分些,你一直挤我,你知道吗?我都快被你挤下去了,再这样,你就自己去地上睡,真是烦透了。”此时,我带着起床气,毫不客气地说。
郭婷婷愣住了,双眼直瞪着我,满脸怒气,显然受到了冒犯。她心中憋闷,却又不知如何向我发作。
她气鼓鼓地转身,脸颊泛红。我困惑不解,为何睡觉这件简单的事,竟变得如此复杂,总有人挤来挤去。
或许,她小时候父母未能教会她应有的礼数吧...
深夜,我被一阵奇异的力量从梦境中猛然震醒,只见郭婷婷的手掌如同魔女的诅咒般横扫而来。
那一击,如同巫师的冰雹术,瞬间将我打入了混沌的深渊。脸庞火辣辣的疼痛,令我无法辨识现实与幻象的界限。
“为何?你被梦魇控制了吗?”我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郭婷婷,她的身影在月光下显得诡异而陌生。
“哎呀,对不起,只是做了一个恐怖的梦境。”郭婷婷语气中带着一丝恼怒,仿佛刚从黑暗的深渊中挣脱出来。
我心中疑惑丛生,这恐怕不仅仅是恶梦那么简单。仿佛她有意要给予我这一记耳光,我究竟触犯了她哪条禁忌?为何在睡梦中也要对我施展这样的攻击,让我陷入莫名的困境?
那一刻,我感到自己仿佛跌入了一个无法理解的世界,从未遭遇过如此离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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