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明做出一副惶恐惊吓到的样子。
只是心里却在想：这李家父子当真是奇怪，停上去，这李衡好似要把我留下。那这老李大人究竟是何意思？如今这父子之间为何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云昭明心思不外露，完全是一副人畜无害的娇弱样子。
“这女子来历不明，既然我们已经有了九州第一美人，就无所谓她是谁。
这个，除掉吧。”
老李大人说道。
“不，大父，不要，儿子喜欢她。”
李衡突然说道。
老李大人深深地看了儿子一眼，又看了一眼在他身后略微颔首的云昭明。
“你可知她底细？”
老李大人问道。
“儿子不知，儿子只知道，能被逮到绿楼，公然拍卖的女子，都是苦命人。
儿子愿意许她一个未来。”
想来，她也不会不知道知恩图报。
李衡打的就是这个算盘。
有钱有势的男人要想对一个女人好，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生逢乱世，有些男人，特喜欢成为自己看上的女人的恩人。
他们认为于女人有恩，那女人便会对自己死心塌地。
“求大人怜惜。”
云昭明柔弱的跪下，眼中带着一股决绝，似乎求得成就活，求不成就死，也没什么所谓。
就是这副生死无所谓的样子，触动了老李大人。
“好，你留下吧。”
老李大人想到了年轻时候爱上的绿楼女子，只不过，那人没那么好的运气，她早就死了。
但是永远活在老李大人的记忆里，年轻漂亮，永远穿着花衣裳，笑着向他招手。
“我大父就是这样，你别怪他。”
李衡转身，抓着云昭明的手，似乎是在安慰她。
“无妨，爷多虑了，妾本就是蒲柳，早已将生死看淡。”
云昭明说道。
“你，别这么说，我会给你最好的。
我会娶你做正妻，不只是正妻，没有别的女人，只有你一个。”
李衡目光炯炯地看着云昭明。
“爷，你对我可真好，玲儿不敢妄想那么多。”
云昭明看着李衡的一双眼睛，知晓他是认真的。
云昭明：这样的李家，真的能斗得过昭胜和蔺长卿他们吗？
天色已晚，李衡似乎是想留下来。
但见云昭明一副淡漠的样子，他也不想用强，便恋恋不舍地离开了云昭明的屋子。
李衡前脚刚走，转角处的老李大人——李睿便走了出来。
“爷还有什么事吗？”
云昭明虽然背对着门口，但能从脚步声中分辨出来人是谁。
只是，这个时候，不能表现得太聪明，只当是李衡又回来了。
“你在期待衡儿回来吗？”
李睿一边说，一边关好门，走上前来，坐了下来。
“李大人。”
云昭明转身，抬眼看到李睿的一刻，做出惊讶随即惶恐的样子，行礼。
“不必拘礼，既然衡儿那样说了，以后就是一家人。
你也不必害怕老夫，老夫只是想和你说说话。”
李睿拿了酒来，自说自话地伸手做了个动作。
云昭明察言观色地给他倒了酒。
“给你自己也倒些。”
李睿说着，端起酒爵，喝了起来。
云昭明还想着，要是这李睿突然兽性大发，她要怎么做才能第一时间让李衡知道，来救她。
只是，这李睿似乎就只是喝酒，看着她，好似透过她在看着什么别的人一般。
“晚娘，我好想你。”
李睿醉了，对着云昭明说道。
“李大人，您醉了。”
云昭明说道。
“不要叫我大人，你，你就快进宫了。你得到了王上的宠爱，可是，他没能护住你，我也没能保护好你。”
李睿喃喃自语着。
云昭明的脑中灵光乍现。
云昭明内心：早就听说昭雍和吴国晚娘的故事，却没想到，这二人之中，竟然还有一个李睿。这李睿看着也是深情，难怪会同意李衡将自己留下来。
“大父呢？”
李衡起床，一早问道。
“？”
李衡看着低着头不说话的下人，一个不好的念头从心里窜出来。
“老爷他，在玲儿姑娘的房间。”
那下人为难地说道。
“玲儿？哪个玲儿？”
李衡的心突突地。
“就是少爷昨日从逍遥楼买回来的那个烈玲儿。”
下人回答道。
“一晚上，到现在还没出来？”
李衡的眼睛红了。
“……是。”
被李衡摇晃着身体，下人艰难地点了点头。
李衡衣服都没穿好，将下人推到一边，疯了一样往云昭明的房间跑。
“玲儿！”
李衡拿着剑，冲进了云昭明的房间。
“大早上的，你拿着剑干嘛？”
李睿看见李衡拿着剑进来，威严地开口。
李衡看到云昭明服侍李睿穿衣，全身从头凉到了脚。
云昭明当然看到了李衡眼中的杀意。
只是云昭明并不知道，这李睿为何要让李衡误会。
“爷莫误会——”
云昭明柔声开口，还未说完，便被李睿伸手打断。
“从今天起，她便是你的继母，名唤晚娘。”
李睿直接给云昭明改了名字。
李睿自然知道李衡虽然对自己有杀心，但并不敢下手，穿好衣裳，便出门进宫了。
李衡的职务并没有那么多的事情，不需要进宫。
“玲儿……”
李衡失魂落魄地倒在地上。
“爷，抱歉。妾知道爷对玲儿的心意，只怪玲儿没有福气。”
云昭明开口说道。
“不，这事不怪你，以后你就是我的大母了，哈哈哈哈——”
李衡突然怪笑起来。
“你好好休息，过些日子，我再来找你。”
日子一天天过去，李睿给云昭明换了新的院子。
李衡并不到云昭明的院子中来，李睿也只是去过几次，每次都是喝了酒，然后坐到天亮。
但父子俩都有许多奇珍异宝，不停地送到云昭明的院子中。
“外面是什么声音？”
云昭明知道，重要的日子，终于要来了。
这一天，估计是李睿李衡父子，想要让昭章与烈玲儿偶遇的日子。
云昭明并不急着出去，而是等一个人来。
她赌李衡在极度恼怒之下，会将她送到昭章的面前。
这时，云昭明才懂李睿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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