闽塔。
寒冬腊月,闽塔城是一座军事要塞,这里一边是大兴国人口众多的城市之一的晋城,另一边就是暹罗国的境地。
晋城与海港城市海口则是被一片汪洋大海隔开,想要越过晋城到达大兴国的内陆海口,除了要打下闽塔这被重兵把守的要地,便是一天一夜的时间才能渡船到达的汪洋。
好在这片海域大兴国目前并没有设置什么军力防守,所以只要攻破闽塔这座城池,进入大兴国内陆攻城掠地便不是什么难事儿了!
这样简单粗暴的方式,在暹罗国看来却是最简单又有效的方法,如果能攻进大兴国内陆,那里丰厚的人力,金山银河得到似是手到擒来的事儿!
于是,暹罗国便频频与闽塔城挑衅滋事,无故就叫嚣宣战,颇有无视大兴国的意思。
搞的闽塔城里镇守的将士甚是恼火,却又因为粮草短缺体力不行,不宜应战。
尤其是暴脾气的杜姜将军,对这种小人得志的行径无可奈何,只有咬牙忍着。
吃不饱穿不暖,又要受着暹罗番邦小国的挑衅,杜姜属实是没受过这窝囊气。
所以杜姜是日盼夜盼,等着宁德帝的粮草,虽说出征前宁德皇帝答应了粮草先行,可杜姜都到了闽塔三日有余了也不见粮草的影子!
无奈只能一边上书索要粮草,一边不断的希望宁德皇帝如承诺的那样粮草已然出发,不日就会到达。
闽塔这边水深火热的等待中,夜色里海上迎风破浪的船队上聂欢和宋羽同样处在煎熬中。
沈月仔细给两人把脉之后,又根据两个人各自情况开了两个不同的调整方子。
“放心吧,他们两个没有大碍,就是身体虚脱体力不支罢了。多休息休息,多喝点水。我去熬两副药给他们服下会好受些。”
就在沈月起身往外走的空当,船身突然一阵剧烈晃动,船上的人都被晃的东倒西歪,有的身边没有什么依靠扶依更是干脆倒在地上滑出老远。
唯有聂欢和宋羽两人逃过一劫,两人都躺在床上,船体摇晃时两人又都被甩向了床里,姑且逃过了最晃动的一刻。
待船停止了晃动船上的人站稳脚步,才有人发现,船身的晃动根本就不是什么遇到了大的海浪或是往常天黑看不清撞到了暗里的礁石,而是被一艘巨大的船体黝黑的船只硬生生给撞了一下。
此时待船上的人发现了这艘与夜幕浑然天成的大船,那船已经再次冲向了船体。
又一次的撞击,不仅使船剧烈摇晃,船身还被硬生生的撞出了一个不小的洞,很快聂欢和宋羽所在的船只就进了水,船员们惊慌失措,慌乱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船头看准时机一个飞身竟跃到了对面的黑色船舶上。
原来那黝黑的船舶是一艘与普通船只大不相同的船舶,船身黝黑,船头有一个巨大特质的金属尖刺,以船头为中心,船身周侧也被安置了很多小的金属尖刺,让人看了就不禁浑身冒冷汗!
“哪个不开眼的?敢动他梁爷爷的船?!”
说话的正是那飞身上了贼船的熟悉身影——梁成山。
随后又一个身影二话不说也飞身上了贼船,身法功夫都是一等一的。上了贼船的后转身就放倒了两个对方的船员,还一边看向梁成山笑说。
“大哥,和他们费什么话呀?打完再说!咱们可是好久没练手了!!”原来是“南北腔”苏小宝,跟着梁成山的后头一起上了贼船。
“你小子!打架就少不了你!”说话间就又放倒了一个,于是乎几个回合的功夫船上的人倒是也没有功夫再去用船顶撞聂欢的船了。
这样就给了梁成山的船喘息的机会,船上的人也都是个个身怀绝技的好手,开船的开船,查看伤员的查看伤员,还有几个人已经跟着梁成山和苏小宝的后面也跃上了贼船,顿时喊打喊杀声一片。
待聂欢和宋羽摇摇晃晃的从船舱里面挪到甲板上,打斗声早就已经结束,那条与夜色浑然天成的贼船也被完全控制。
聂欢和宋羽两人扶着栏杆,看着船上的人都是一脸兴奋,大家都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之中。
“统领!统领!不好了!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铁凌天此时正押着贼船上制服的船员,突然就听见自己的校尉营士兵惊慌失措的喊着跑向自己。
“不好了,不,不。不好了,铁统领,仓库……”那士兵惊魂未定,又小跑着过来,所以气喘吁吁的话还没说完,只知道事关仓库。
“仓库……不好!”铁凌天一听与仓库有关,急忙撇下手里的俘虏,疾速向船的货仓跑去,那里存放着这次他千方百计要运送到闽塔的粮草,那可是边塞将士们的命啊!
可待铁统领冲到仓门口,只见船上的校尉营岗哨士兵此时已经被迷晕,东倒西歪的没一个立着的。
再看曾堆放粮草的地方此时却是空无一物!
铁凌天眉头皱的能拧死头牛,手里的剑更是握成碎片,连着看了几条船上的仓库都是不见粮草踪影。
闽塔。
清早,边塞的天气又冷又干,一阵冷风吹过便定是要在你的脸上留下一条条细小的痕迹,细小到肉眼看不到可最粗糙的皮肤也能清晰的感觉到疼痛。
杜将军这天又来到了城墙上的了望塔上,在这里能看见闽塔城三里外的那条从京城到闽塔城的必经之路。自己来这已经十余日了,可依旧不见运送粮草的车队,就是连运送货物的普通商队也不曾见过……
宁德帝已经被杜姜在心里骂了千百遍,可几乎隔天就写一封奏折,封封奏折都直指粮草并未先行,闽塔城军营举步维艰。
可封封奏折却又都石沉大海般,有去无回。
杜姜起初是气愤难当,心里怒骂皇帝小儿不守信用,说到做不到,诓骗臣下有违为君之道!可后来,气愤慢慢沉淀,忧虑愈加强烈,堂堂一国之君即使有违诺言晚到几天粮草还说的过去,可十余天的时间无论如何也都有个结果的,断不该是现在这般仿佛成了大兴国的弃子!
况且失去闽塔城于大兴国于宁德帝没有任何好处,实在不该是现在这样的情况。
除非,除非宁德皇帝在京城皇权发生了变故……
可为什么会连女儿杜霓虹也是没有回信?!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杜将军是有所不知,宁德帝每天都能收到杜姜的奏折倒是不假,可宁德帝又能做什么呢,先行的粮草早就出发了,可奈何现在还在路上,最后在海口的一封上报说两日便可越海,不日便可抵达晋城。
可自那封密信之后这铁凌天的校尉营就再没了消息,宁德帝本就不安的心开始烦躁起来。
这批先行粮草已是自己竭尽所能运出的粮草了,想要再运送一批粮草出去一是时间上的拖延远水解不了近渴,再一是自己虽已经称帝,可奈何还有皇太后这座大山强揽大权,粮草实权在聂欢答应弃权的那刻起就已经被皇太后的人控制了多半……
若说左右为难,宁德帝也是夹在中间如履薄冰,举步维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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