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咒文的加持,杜落清可以说是终于虎了起来,他毫不留情的蹬飞斩向他的长斧,让长斧落入人群中不知哪个倒霉鬼的身上。
杜落清这次带的武器是卓青瓦特地为他定制的一柄陌刀,他曾经想念很久的武器,虽然只能按照杜落清的描述中勉强造了出来,手感差点,却也是好用的,马匹加陌刀的双重加持下,陌刀所挥动之处,鲜血于残肢横飞。
杜落清以一己之力愣是直接杀穿了挡在前排的侍卫兵,他并没有补刀的乐趣,对于这种人头战术,他向来只需要让对方恐惧,亦或者让他们痛到只能趴在地上打滚求饶,只要失去战力对他来说就是达到了目的。
后面经过杜落清短期训练的人犯们都被他这个样子吓住了,这单手提起明显比他们的重了这么多的武器还能如此轻易挥动,陌刀划破空气的声音足以让他们都纷纷让出位置害怕被靠近。
杜落清挥动陌刀乘胜追击,斩杀起人来说更是行云流水丝毫不带犹豫,哪怕是身上被热血溅了一身,却还是没沾染上丝毫的杀气,他既不享受,也没有怒气。
纯粹的只是想要快速跳过这个阶段、为了完成任务一般。
平日看他一副偏文弱女气又白得发光的长相,还以为他是什么以色侍人角色,真没想到虎起来已然震慑住了一大片人。
谭月国后方察觉不对,这还没正式压起来,前排就跟被压倒性的铲除一片,迅速上报了过去。
收到信息还待在帐营中无所事事的阿奕,终于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一个人?还是戴着手脚镣铐的犯人,就直接把前排给压下去了?”阿奕缓缓的支撑起身体,看向那个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传令兵:“状态都这么好,这么说来,给他们下的药都没有用?”
“——目前看来!是这样的!”那名传令兵手心都发出了汗。
“现在外面都开始传开,说沙阳国有战神现身庇佑!那名冲在最前的犯人,手上拿的武器我们从未见过,还没等交手他们就似乎是识破了我们的战术,我们绕后的时候,他们早就做好了准备将我们的队伍包抄,还提前埋伏将我们后面的弓箭手打得七零八落……那个人!那个人还是跟我们不一样的白皮肤和亚麻色的头发!他的眼睛几乎都是闭着的,有人还说看到他的眼睛,居然是蓝色的,大家都说他是……”
说完,他又感觉这种话可能不应该在这位被安布塞娜公主力推的“战神”面前说,他们都见识过这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一声不吭的召唤出一堆的虫子将人活生生的啃食殆尽的样子,那可是连骨头渣子都不会留下的地狱画面。
他瞳孔颤抖着看向这位从头到脚都是雪白的青年人:“当、当然,除了阁下您,没有人能被称之为战神……”
阿奕靠在大狐身上懒洋洋的躺着,这些恭维的话他也听不进去,只是当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关键词后,身体瞬间僵直起来,灰白色的瞳孔似乎都放大了一圈。
“你,再说一遍,他是什么颜色的眼睛?”
……
第一场战役打了一天半,双方都有些疲累,他们都不约而同都轮了下一批人,冲在最前面的杜落清更加饥肠辘辘,巨大的消耗让他全身上下都在叫嚣着需要食物补充能量,他后撤回临时扎营处大口吞食着干粮。
这场战役杜落清宛如狂狼一般的身法已经彻底的征服了身后的那群士兵们,他们一见到杜落清,立刻热情的冲他打招呼,杜落清应付式的点点头,嘴里一刻都不敢停下。
“阿清!”身后传来卓青瓦的声音,杜落清猛回头一看是同样满身血污的卓青瓦,立马冲上检查他的身体还好不好。
看着一副担忧但还不忘一直吞食的杜落清,卓青瓦有些哭笑不得:“我好着呢,虽然说没有你这么厉害,但是我好歹也是有不少战功的,没这么差劲吧,倒是你,你冲这么前面,身上还这么多血,伤到哪里了?”
确认卓青瓦身上的伤都是些创面较小的伤口后,杜落清总算松了口气,好在大家都会主动护着太子,没让他受什么伤。
见卓青瓦反复的关心他的伤口,杜落清也只是表示他身上的血都是别人的,毕竟他的伤跟其他人比起来已经是微不足道了,只是一些皮肉,筋骨都好着呢。
他也懒得解释他冲这么前手臂被砍断过一次,得亏断的不彻底,他就咬咬牙当场强行复原了。
“那,那副官呢?”杜落清东张西望,他可没忘了这有两只小青蛙。
卓青瓦原本还想再追问,但是听他又问到副官,眼神暗了暗,他示意了一下那边伤员的扎营。
杜落清这下只是匆忙抓了个馕就匆匆转身过去寻找。
虽然知道是什么情况,但是卓青瓦还是难免感觉心里泛起一股酸涩感,他微微仰起头抿了下嘴唇。
杜落清翻起帐帘,在一片呻吟声中找到了在角落里默默的包扎自己的伤口的副官。
他小跑着走上前,和副官短暂的对视了一下,立刻蹲下来检查副官还在往外渗血的大腿根处。
副官的手臂和大腿根都被砍了几道深浅不一的伤口,他只是浅浅的包扎了一层,还是能清晰的看见横亘在大腿根处的肌肤上面的一道狰狞的沟壑,鲜血从撕裂的边缘渗出,杜落清此时心疼的不知道怎么说好。
得亏没砍的很深,不然真的要变三条腿的蛤蟆了。
杜落清艰难的回忆着脑海里的治疗法术,却有些懊恼的发现自己这么宏大的法术库中就连一个普通的治疗法术也没有。
“那个……很痛吗?”杜落清轻轻的将那层根本不顶用的纱布接下来,虽然副官还戴着面具,但是从他那强忍着抖动的肢体杜落清就有些不敢乱动:“这止血带没绑好啊,血都没止住包着也不顶用……”
杜落清轻咬着嘴唇:“你忍忍啊,我先把你血给止住,你要是痛就吱一声……”
副官流血确实流的有些多了,面具遮盖住了他苍白的脸色,他只是虚弱的点点头。
杜落清扯出一根纱布卷了几圈,将副官的裤子猛的掀开,在他的大腿根处狠狠的绑了个止血带,然后迅速的揭开他的创面开始清创的一系列操作。
即便是药品上有些不同,但是道理是相同的,用正确的处理方式果然让他大腿根处的伤口很快止住了血,杜落清又利落的将他的手臂上的几处伤口简单的包扎了一下。
“好啦,还有没有别的地方没有照顾到的……?”杜落清反复检查了一遍,他正要再进一步的掀副官的衣服,却被副官拉住了。
“我真的没事了,但是你……”副官将眼神投向他的手臂处:“疼吗?”
“呃,那是别人的血……”
副官伸出手轻轻的揭开那层早就干透的血衣,上面只剩下一道深红色的血痂。
如果不是受了很严重的伤,又怎么会浸湿了衣服?
“疼吗?”副官抬起头,又问了他一遍。
杜落清莫名的眼眶有些发红,他假装不经意的撇过头:“……有点吧。”
他从来都不是这么的无畏,只是有些习惯麻木了,一旦有人来问,他便原形毕露。
“我也很疼……”杜落清再也忍不住,将脸轻轻的埋进了他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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