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林哥,我不会让你失望。”
“你要有心理准备,这可能是一场硬仗。”
“放心,在你弟弟这里没有攻不下的堡垒。”
梁平这两天几乎是没日没夜的跟余温中两人忙碌着,按照边防出版社金慧茹主任提出的要求,需要不少的资料,梁平本来就是一做事严谨认真的人,什么事都想做的完美无缺。所以他和余温中两个人把需要的东西准备的很充分。只是对边防出版社答应合作的事情没有和任何人讲,包括蒋明辉。他不是有意要瞒着蒋明辉,他是怕办不成会成为笑柄。对别人只是说想去一些学校调研稿件。
两天后他来到省城的机场,搭上了去边关的飞机。梁平下飞机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多了,他在机场的出站口搭上一辆迪迪去了边城。本来梁平在来以前分别给陈启文社长和金主任都打了电话的,他们都要梁平上飞机前将他乘坐的航班信息发过去,他们去接机,梁平感觉人家给办这事已经是很大情面了,怎么好意思在麻烦人家去接自己,所以自己坐了出租车。在路上梁平告诉告诉司机师傅,最好在边防出版社附近有旅馆的地方。
梁平在旅馆办完手续,感到胃在闹意见,这才想起自己几乎是一天没有进食了。看看手表,八点不到,心想时间还早,就走出宾馆,想找个小店凑合一下,出乎意料的的好多小吃店都已经关门。他就顺着大街一直走,中间倒是有两家大的酒店在营业,可是在他的认知中,在这样的大酒店吃上一顿饭没有几十块钱怕是做不到的。于是继续前行,最终看到一家东北面馆。
梁平走进去的时候,女老板对他说要打烊了,让他到别家看看。
梁平说:“大姐我跑了两里多地才遇到你一家没有关门,就麻烦你给我做碗面。”
女老板说:“马上就封炉灶了,你还是去别家看看。”态度坚决,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这时一个将近五十岁的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梁平,梁平不知就里,以为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看看自己的衣服和别人并无二致。
中年男人问:“你是从关里家来的?”
梁平说:“是,从河鲁来的。”
中年男人说:“那就老乡呗。”
梁平问:“您也是河鲁的。”
中年男人说:“可不咋的。”说着让梁平坐。
年轻的女子说:“爸了都要关门了,坐啥坐?”
“妮子只要是关里家来的都是老乡,更何况是我们河鲁人,老乡来了不得热乎点?别说现在还没有封炉子,就是封了也得捅开给老乡做。”
女子不情愿的进屋做面去了。
“小兄弟,你是河鲁那里人?”
梁平说:“河鲁梁济人。”
中年男人激动了:“真他妈的老乡。我老家是土城,我们是邻县。”原来中年男人叫秦风田,很小的时候随父亲来到东北,后来就在东北安家落户了。两个人越谈越近,中年男子要炒个菜喝两杯,被梁平拒绝了,说自己要在边关待几天,中间有空一定来喝两杯。
这个时候女子端着一大碗香喷喷的面条上来了,梁平我也不客气,一阵狼吞虎咽,一碗面条被消灭的干干净净。梁平悄悄把十元钱压在在了碗的下面,起身跟中年男子道别。女子正想讨要饭钱的时候被中年男子给制止住了。女子说:“就是一个骗子,亏你还那么套近乎。”
秦风田也感觉不可思议,给不给钱也要有个话!南青女子收拾碗筷的的时候,发现了梁平压在碗下的钱,平日里一碗面也就是四元钱,人家竟然给留下十元。想找梁平退钱的时候,发现梁平已经走远了。
中年男子说:“妮子,咱河鲁人就是这么仗义。”
边城的夜晚冷冷清清,宽阔的马路上很少有人行走。刚吃过饭的梁平一人在街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心里却在想着明天见面的情景.尽管陈启文也已经答应了他,但是事情在没有办成之前,心里总是空落落的,没有底。
他从讲话中能听得出陈启文是一个很开朗、豪爽爽的人,都说酒品如人品,在他的认知中这样性格的人一定能喝酒,更何况边防人能喝酒也是出了名的。于是来以前他想给陈启文带点地道梁济高粱酒。这地道的梁济高粱酒可是酒厂刚刚出锅原酒的。为了弄到好的原浆酒,梁平打听了不少人,都说徐家酒坊出的酒好,于是他去了徐家酒坊的酒厂,听说是要去外地送人,徐厂长很是高兴,说送我们徐家酒坊的原浆酒错不了。并亲自陪同梁平来到蒸酒车间,直接灌了一桶二十斤最好的原浆酒。
可惜,在机场安检的时候被扣下了,尽管他说的口干舌燥,无奈机场严格的制度,在制度面前没有人情面子可讲讲。好在他除带了徐家酒坊的原浆酒以外还带了几盒鲁锦。说起来,为了准备见面的礼物,梁平真的花了不少心思。边防属于北方寒冷区,不生产棉花,而他们梁济是全国闻名的棉花生产基地,不仅品质好,关键是都是心灵手巧的农民手工制作而成,据说在日本,只有大款和高级领导才穿的起。可是在梁济县可是随处都有,价格也不高。梁平总感觉自己的带的礼品不够份量,所以他一边看似心无旁骛的闲逛,实际上两只眼睛在不断的注视着两边的店面,看有没有合适的礼品。
当走到刚才路过的夜兰香大酒店的时,发现酒店大门口围着很多人。原来他以为是吃饭的客人在分别的时候相聚道别,结果走近了才发现,不是那么回事,原来是在闹事,十几个拿着棍棒彪形大汉正围着一个三十来岁的青年男子,随时有可能和青年男子群殴。就见一个身材不高,身材粗壮,满脸胡须男人说到,“小子,你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里捣乱了,前几次大爷心情好,不想和你计较,今天大爷我不情绪,告诉你,这小娘们就是老子的,你想领她走,等老子玩腻了再来。识趣的赶紧滚。”
只见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在喊妈妈,哭的撕心裂肺,原来有一个三十来岁漂亮的少妇也在喊着女孩的名字,可是她被两个大汉一左一右的架住动不得。
要在平时,梁平绝对会插手此事,但是现在却不想管闲事,只想离得远远的。只听那个青年男子说道:“你让孩子见见他妈吧”。这声音吸引了梁平,他看觉男子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不由的朝人群走近了几步,当看清楚中年男子的面孔时,不由得大吃一惊。一个曾经非常熟悉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闪现。他们特种侦察连的副连长金向辉。看着眼前唯唯诺诺的男人怎么也跟自己曾经崇拜的副连长联系不到一起。金向辉在侦察连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在全军大比武中囊括半数项目的第一名。在梁平复员的时候,金向辉给他送行是说过,我们永远是好兄弟,只是你家了确实有事没有办法留的下你,回去以后记住常到老部队来看看战友们,如果有什么困难也给我们说,记住只要有我们战友在,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并从兜里掏出二百元钱,硬塞给了梁平。
二百元钱可是他将近四个月的工资。可惜梁平回来后没有回过部队,也没有和任何人联系过,他也曾经发誓,等自己事业有成的时候一定要要回老部队看看,看看自己眷恋的营房,看看曾经生死与共的战友。
没想到在边城,在这样的场合下见面。
孩子的嘶喊声声声揪心,可是满脸胡须的男人不仅没有半点的怜悯之心,反而哈哈哈大笑。金向辉仍然在低声下气的求他。
“本来今天想和你的,不对,曾经是你的小娘子好好逍遥的,你他妈的这一闹老子哪里还有心情。一把抓住女人的头发,老子已经告诉你了,等老子玩够了就把这个骚娘们给,听不懂人话。”接着一挥手,几个手持木棒的人也不客气,直接向金向辉的身上招呼。
此时梁平早已血脉喷张,明天的事情也抛到了九霄云外,一个健步毫不留情的抓住一个正在猛击金向辉的人向另一个人掷去,两个人已经在两米以外的地方同时趴在了地上,半天没有起来。梁平并没有停手,只在瞬间,八个手持木棍的人全都趴在了地上。梁平顺手捡起一个木棍,逼向满脸胡须的男人,满脸胡须的男人已经没有刚才的嚣张,胆怯问你是谁,为什么要趟这趟浑水。
梁平举起了手中的木棍要抡向胡须男的时候,就听的金向辉喊了声不要。梁平心下一愣脑袋清醒了许多,硬生生的将手里的木棍缷去了力道,他将木棍的一头触底,脚下用力,啪的一声,手里的木棍从中间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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