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人在门口看着,田主任来了就赶紧把梁平带到二室。
你就不怕别人告密。
梁平过来的时候井刚的态度大变,亲自给梁平倒了一杯茶:“梁平你就在我办公室喝茶,一会田主任来的时候还得委屈你到二室去待会。”
梁平说:“我没有功夫在你这里喝茶,另外就是田主任来了我也不会去审讯二室。”
井刚说:“梁平你也理解,我们都是当兵的别让我们为难。”
刚才卫长青也掏心窝子的话给他说了,井刚能让自己在他办公室喝茶,看来也算是尽力了,何况话都说到了这样的份上。梁平也没再说别的。
井刚又给梁平弄了一些报纸让梁平打发时间。
直到中午都没有见田青民的踪影,井刚不断的地安慰梁平,并让人买来了饭菜,卫长青也和他们一起吃的。
梁平说,看来田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吃完饭我还是回去吧,卫长青和井刚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两个人都希望梁平回去,可惜当不了家。
“梁平,既然来了就安下心来等会,估计田主任很快就会回来。”卫长青安慰说道。
井刚也说:“我们都是当兵的,你就别让我们为难。”
下午井刚接了个电话。对梁平说:“我家里有点急事,得回去趟。我已经跟邢全文安排了,他会对你客客气气的。”临走的时候还再叮嘱梁平:“田主任来了你不要和他犟,那样对你没有好处。”
一个下午,田青民都没有露面,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才匆匆忙的来了。邢全义得到消息后赶紧领梁平到二室,结果被田青民逮了个正着。
“怎么回事?梁平会在这里?”
邢全义急忙解释说:“刚才队长家里有急事,出去的时候有事要和梁平交代,就把他叫进了办公室。”
田青民瞅了梁平一眼:“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梁平看都不看他:“什么考虑的怎么样了?”
“你不要以为清宁出版社和省文化执法局放过你,你就没有事情了,告诉你,你的事大了。”
梁平说:“难道说上级领导做的都不如你正确?”
“他们对不对不是你应关心的问题。你现在首要的事情是老实交代你的问题,你不要以为别人不知道,我这里有对你的举报材料。”说着从包里拿出一沓材料在空中晃了晃。
梁平并不为所动,面对田青民平静如常。
田青民也缓和了以下口气:“你为梁济做了不少好事,事实,就是有点错也不是有意识的,或者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也不想为难你,只要你把事情说清楚,我们会既往不咎的。”
梁平说:“简直就是莫名其妙,我究竟做了这什么,你这么阴阳怪气的。”
“如果我给你说了你再交代和你自己主动交代性质是不一样的,我劝你还是争取主动。不过我可以给一点提示:你和支持你,保护你的人之间有什么交易?当然还有很多,就看你的态度了。”
“你就是企图滥用手中的权利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不认为自己的行为很龌龊吗?”
“机会我给你了,希望你能抓住机会。开来你现在还没有想好正好利用这个事件我去见一下检举你的证人,你也再好好反思一下。邢全义,一会你和田阁一起把梁平送到看守所,我已经和看守所吴敬琏所长说好了,让梁平先在那里待会,一会我回来会直接去那里找他。”
梁平满脸不忿之情,手掌捶的嘎嘎响。
“希望你能冷静地想想你的问题,不要有违法的举动,真正走到人民的对立面。”
经田青民这么一说,本来瞬间就要爆发的梁平真的冷静了下来,心想也许自己的发作正是田青民所渴望的。我就是不给你这个机会。
卫长青听到田青民的动静赶紧跑了出来,刚好田青民正要出门。
“田局长,你这是要出去?”
田青民头也不回的嗯了一声。
卫长青并没有因为田青民的冷淡止步:“田局长,你看是不是可以让梁平走?”
“不行。”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
“井队长对你交代的事情都进行了调查,就认为梁平没有问题。”
“有没有问题不是你和我说了算的,要依据事实,我今天又接到了不少的举报材料,都是举报梁平,案情既然有了变化,我们总不能听之任之。”
卫长青知道田青民说的不一定是实情,但是田青民毕竟是局长,是稽查办公室主任,对他的决定卫长青是没有权利更改和过问的。只能看着田青民的背影叹息一声。
吴敬琏接到田青民的电话时候也很惊讶,平时,田青民并不大和他来往的,特别是当了稽查大队办公室主任以后,原来的副局长已经成为正科级的局长,据说文化稽查办公室仅仅是一个临时机构,田青民很快就会回来,刚好老政委已经到届,接替政委合情合理,水到渠成。
吴敬琏也知道擅自接纳或是释放关押人员都是绝对不允许的,轻者处分,重者扒衣服走人,造成严重后果的要负法律责任。
吴敬琏深信风险越大回报越高的道理,经过全面的分析和慎重的思虑,他选择了答应田青民。当田青民让他好好招待梁平时,他想的是好事做到底,送佛到西天。并顺便把这事安排给他比较新信赖的手下杜魁。
杜魁以为这是所长对自己的信任,很高高兴地答应了,没想到就是因为这事自己跌入万丈深渊。
杜魁说:“所长一会梁平来了我们先把他放到三号监舍,让麻老奎先修理修理他。”
吴敬琏不置可否的答应了。
当梁平被送来的时候,他的命运已经安排好了,在劫难逃。
邢全义把人交给吴所长,又特意把田青民交代的让好好照顾梁平的话学了一遍。
吴敬琏说:“回去告诉田局长,我们一定好好照顾梁平。”
梁平被杜魁带到三号监舍,打开铁门,没等梁平反应过来,就被杜魁一脚跺了进去。咣当一声铁门又关上了:“麻老奎一定要照顾好这个新来的。”杜魁一边锁门一遍喊。
里边的人说:“政府放心,我们亏待新来的兄弟。”
麻老奎原本是社会上的一个小混混,后来因为能打,敢打,渐渐的手下有了一帮小兄弟,成为梁济有名的帮派势力。
这样的人自然是拘留所的常客。
别看在拘留所,麻老奎日子过得照旧滋润,每天都有几个兄弟跟着,如众星捧月,在拘留所,他就是名副其实的老大。凡是新进来的都要给他孝敬,上供,稍不满意轻者拳打脚踢,重者鼻青脸肿,对这些只要不是十分过分,看守视而不见。
对于他们,看守一方面要依赖,另一方面是纵容。他们本身对看守所的稳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同时对一些不听话,难以管理的嫌疑犯,可以利用他们。对敢跟管教叫板的犯人,只要弄到三室,不过两天出来以后老老实实,服服帖帖,这就是依赖。麻老奎手下有几十号人,他们不敢对管教怎么样,但是他们可以对管教的家人、亲戚进行威胁和骚扰。相信没有人愿意在无休止的威胁和骚扰中过日子,因此都希望相安无事,岂不知正是这种相安无事纵容和助长了麻老奎的气焰。
按照正常的情况这个监舍应该关押十来个嫌疑犯,可是里边只有五个人,为首的一个五大三粗,膀大腰圆,梁平进来他就没有正眼看以下,只管吞云吐雾的吸烟,另外几个人也都坐着没动。麻老奎把嘴里的烟吐到了地上,又挥了一下手,其中一个人站了起来,来到梁平身边:“小子犯的啥事?”
梁平没有说话,只是走到边沿的地方坐了下来。
另一个说:“还他妈的不好意思,一定是偷人家的老婆被当场抓住给送了进来。”引得几个人一阵哄笑。
一个说:“耍娘们的人一定有钱,你把身上的钱掏出来给大哥买烟,也算你有孝心。”
梁平不想和这些人纠缠:“没有钱。”
那个人走到梁平身边就给了梁平一脚:“没钱她妈的还敢耍娘们?”
梁平没有躲,这一脚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儿科。
麻老奎换了姿势:“我看你也是一个文质彬彬的人,怎么就犯事进来了?给爷说说犯的什么事?”
梁平说:“不知道。”
一个说:“真他妈的糊涂蛋,难怪别人让我好好关照你。”
另一个说:“大哥,我们现在活动还是一会?”
麻老奎说:“慌什么,吃饱喝足好干活。”
几个人变戏法的一样弄来两只烧鸡,铺开就开始吃了起来,一个问梁平吃不。梁平说不吃。另一个说,说的话你妈的识相。时间不长,两只烧鸡基本被消灭,这时马麻老凯将啃的只剩下骨头的一个鸡腿递给梁平,梁平直接转过了头。“妈的,老大给你是看得起你,还敢拿糖。”一个家伙伸手就给梁平一个巴掌,梁平头头一歪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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