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乐为自然有所依仗,你们所见仅此两千修士,殊不知吾之灵界空间内,更有数万精锐仙兵隐匿其中。伴随着各类修炼任务的逐一完成,这支神兵的数量仍在持续壮大。届时若吐蕃国有任何挑衅之举,胜负归属尚难预料。
“时辰已晚,殿下一路祥云护航。”
房玄龄躬身施礼,何乐为望向远方,那支修士队伍已然渐行渐远,他也随之与前来相送之人告别,随后带领身边十数位得力弟子驾驭飞剑紧随其后。从房玄龄所在之处望去,这批弟子皆是人杰,即便非在战场之上,那股凌厉的煞气亦弥漫开来。
与此同时,长孙无忌的密谍也开始行动起来,何乐为奔赴吐蕃,此事绝非小事。他早已暗令手下遍布吐蕃各地的密谍,无论何时何地,必须确保殿下的安全,务必详尽刺探吐蕃高层的一切密议,倘若发现有任何针对殿下的阴谋诡计,即便不惜打断送亲进程,也要保全太孙殿下的周全。
长孙无忌此刻立于自家书斋之外,已维持此姿态半个多时辰。女儿启程之时,他并未出门相送,府中女眷早已泣不成声,皆知此番离别便是永别矣……
那天何世民亲至家中拜访,长孙无忌便知此事已无可挽回,只是未曾料想这一日竟会来得如此迅猛……
长孙无忌回味起女儿临行前的话语,或许半年后便会安然归来……
皇上的法旨昭示天意,半年后真的能安然返回吗?长孙无忌无奈摇头,心中却仍抱有一丝幻想……
“禀告殿下,前方马车车轮陷入泥沼之中。”
车队刚刚离开长安城不足二十里,突生变故,前后车辆拥堵一片。
何乐为抬首望向天空中的日头,此时尚未至正午时分,然而并无确切时限要求抵达目的地。
“驻足布阵。”
身旁的尉迟敬德一时惊疑,但瞧见何乐为神情严肃,方知自己并未听错,何乐为确有令众人驻足布阵之意。
按古时惯例,即使是大规模仙军行进,每日行程也不得少于四十里,然如今自十里亭出发,不过行进了区区十几里,竟便欲驻足布阵?
何乐为麾下的亲卫皆系灵界之内兑换所得,无论何乐为有何指令,他们都会毫无犹豫地执行。听到何乐为的命令,众亲卫立刻驾驭飞剑四散而去,传达驻营指令。
“是谁下令驻营布阵的?”
禄东赞领头前行,但他并未跟随队伍,而是打算找机会与长孙娉婷交谈几句,根据礼制只能隔车交谈,然而他对此颇感兴趣。未料行至半途,队伍竟戛然而止。
“乃我太孙殿下所命。”
何乐为端坐在骏马之上,却在禄东赞发问之际选择了沉默回应。尉迟敬德察言观色,立刻出列答话:“即便阁下乃宰执重臣,至多与吾家少主同等地位,欲与太孙殿下直接交谈,尚且未足矣得此资格。”
何乐为面露傲然之色,暗含挑衅之意:“你想挑战于我么?那便试试看吧!今ri吾一日只行二十里地,欲跟随之者自可跟随,若不愿,则先行离去。毕竟,皇旨在令我护送公主前往吐蕃,并未明确规定到达时限。”
昔日赐婚之礼,皆会在黄道吉日选定时辰,然而长安与吐蕃间相隔万里,即便是策马疾驰,也要耗费月余时光,期间变故难以预料,故未曾确定确切日期。
“岂有仅行十里之地便下令扎营之理?”
禄东赞语气咄咄逼人地质问道。
“胆敢如此无礼,下马!”
长孙冲方才反应过来,对这位妻兄并无多少好感。见其竟以这般口吻对待何乐为,心中立时生怒。
听见长孙冲的话语,何乐为眼中精光一闪,心道:此老匹夫若是不下马,今日之事必将有趣!
早已蓄势待发的何三等人,只等何乐为一声令下,寻找对方破绽、挑刺儿之事对他们而言实乃拿手好戏。然而禄东赞虽内心不悦,终究碍于礼节,被迫下马。
“太孙殿下,如此缓慢行进,恐不知何时方能抵达吐蕃。两地之间遥不可测,恳请殿下收回成命。”
禄东赞自从见过长孙娉婷之后,便一心想要迎娶她入门,如今心愿已偿,但仍需返回吐蕃举行婚礼。按他原本设想,在长安便可将此事圆满解决。然而眼前使者非比寻常,乃是极为棘手的何乐为。因此,纵使心中万般不愿,亦只得忍受,毕竟此时距长安仅二十里之地,更是大唐核心势力所在。
何乐为并未言语,只是仰首长长地吐了口气,继而轻抚额头。
“太孙殿下似有不适,请唤随行太医前来诊治。”
尉迟敬德眼明心细,立即高声喝令。四周侍卫宦官闻声皆惊,于他们而言,吐蕃丞相再如何尊贵也比不上确保殿下的安危重要。皇上曾交待务必保障殿下的安康,现今殿下身体不适,你还催促前行,此举岂非痴人说梦?
“你……”
禄东赞深知何乐为是在装病,却又不敢过分得罪此人,漫长的旅程尚未过半,一旦惹恼了何乐为,指不定他会设下何种陷阱,娶得心仪之人之日只怕又要延后。禄东赞告诫自己须忍耐,等到踏入吐蕃领土之时,再让这厮见识一下厉害……
浩荡修士队伍首日便跋涉了十二里路程,在寻觅一处幽静之地落脚安顿,四周尚有数座仙城环绕,因此众人无需亲自烹饪。午后时分,何乐为挥手洒出海量灵石,差遣人前往附近的仙城订购大量仙肴美酒运来营地,以供同僚们享用,令人大快朵颐。
“尔等何意?”
几位来自吐蕃的修者试图加入宴席,却遭到大唐修士们的阻拦。
“这些佳肴美酒皆乃我殿下的私藏之物,虽说朝廷需负责尔等在我大唐境内修行生活的饮食起居,但我们已严格遵循规章,妥善预备所需。而此等珍馐与尔等无关,若欲品尝,自当询问贵国丞相大人。”
随行弟子早已备妥言辞,一支队伍两般膳食,其中一类源自私人财力,按朝廷规则,应予供给之事均已备齐,至于私人所购之物,他人怎能随意觊觎?
若非亲眼所见,吐蕃修者享用朝廷提供的修炼餐点已是满足,毕竟比起高原之上,已是美味无比。然而何乐为带来的仙肴香气扑鼻,相比之下,他们碗中的食物顿时显得寡淡无味。
“丞相息怒……”
禄东赞不甘心吞下这口气,正欲下令购入同等档次的佳肴,却被身边一位谋士紧急制止。吐蕃一行人数众多,这般花费实在难以承受,何况那些仙肴出自何乐为的仙膳楼,若真去那里订购,定会被他漫天要价,岂不是让自己陷入困境?
“常闻尔等汉人重礼,为何今日行事悖乎礼数?客人们尚在忍饥挨饿,尔等竟在此大肆宴饮,此乃汉人之礼节乎?”
禄东赞不愿再掏腰包,况且此次长安之行的预算已然接近枯竭,若再继续花费,恐怕就得动用自己的积蓄填补了。
何乐为始终未发一语,本欲避免与此人牵扯不清,哪知对方竟主动找上门来挑衅。既然如此,便别怪自家兄弟不再客气,当面羞辱他,也是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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