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妖很害怕,但是她心里明白眼前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漂亮男人是可以救沈争堂的。
翠妖大声说道:“我带你去找他!”
乌亚族长忙阻止女儿:“不许带他去!大巫师对南诏有多重要你不知道吗?绝对不可以带他去!”
“可是……”翠妖急的哭了出来,“可是大巫师会害死沈公子的,我不想要他死啊!”
乌亚族长摇头道:“翠妖你清醒一点,那个男人不值得你背叛乌亚族背叛南诏国!”
宴卿鸣听完这对父女的话,冷声说道:“你们果然知道他在哪,小姑娘,乌亚族是否还能继续存活于世就要看你的选择了。”
翠妖满眼都是眼泪,看看乌亚族长又看看宴卿鸣。
乌亚族长急的大喊:“翠妖!别信他的话!你告诉了他,他也会杀了我们所有人,中原人不可信!”
翠妖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不知道该怎样选择是对的,她不能放弃自己的族人,也不想看沈争堂受罪。
“阿爹……”翠妖哭的梨花带雨,“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乌亚族的勇士悄悄溜到宴卿鸣身后,想要偷袭他。
秋月看到了那人大喊道:“小心身后!”
宴卿鸣早就察觉了那人,将手中佩剑反握向身后刺去,正中那人腹部。
长剑拔出,带着鲜红的血液,流在地上像一朵朵艳红色的花。
翠妖跪在地上,颤巍巍的向前爬去,膝盖被地上的尖锐石子刺破,留下点点血迹。
翠妖伸出手,握住宴卿鸣佩剑的剑刃,祈求道:“我求你别再杀我的族人,我带你去……”
乌亚族长听女儿要带宴卿鸣去找沈争堂,把心一横,掏出匕首。
乌亚族长大喊道:“翠妖!别怪阿爹心狠!”
想要亲手结束女儿生命的乌亚族长冲了过来,匕首还没刺到翠妖的身体,乌亚族长整个人就被宴卿鸣一脚踢了回去。
佩剑抖动,把翠妖握着剑刃的手掌划破,翠妖没有松手而是用力握住,生怕她的阿爹会死在剑刃之下。
“别杀我阿爹!”翠妖哭喊着,“我马上带你去!你别杀他!”
翠妖握着剑刃,宴卿鸣收不回剑,冷声说道:“松手。”
翠妖摇头:“你先答应我不杀我阿爹。”
“松手。”宴卿鸣低头看着翠妖,“不然,就没机会了。”
秋月跑了过来,硬生生把翠妖的手从长剑上掰了下来。
秋月说道:“傻姑娘,永远不要赌一个做将军的男人会心软。”
翠妖双手是伤流满了血,呆呆的点了点头:“嗯,我听姐姐的。”
秋月帮翠妖简单包扎了双手,抬头看向宴卿鸣:“既然这位姑娘说能带我们去,宴将军就不要难为她的族人了。”
宴卿鸣也不想和乌亚族人浪费时间,说道:“我们走。”
*
南诏城的地牢在西北角,位置隐蔽,不认识路的人很难找到。
翠妖颤巍巍的抬起手,指着面前那条人迹罕至的小路说道:“里面就是地牢,左侧的大门是南诏的地牢,右侧有个小门是大巫师的地牢,沈公子便在那里。”
宴卿鸣看着那条路,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大门。
“大巫师有自己的地牢。”宴卿鸣哼了一声,“哼,这南诏属实奇怪。”
秋月冷漠的说道:“李潆儿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她有地牢搞些事情也正常。”
秋月拉住要往前走的宴卿鸣:“你等下!李潆儿的药房是我关心的,你进去救人还是打砸抢我不管,你别动她的药。”
“嗯。”宴卿鸣关心的只有沈争堂,“快些走,天要黑了。”
翠妖紧紧贴着秋月,一双眼睛紧张的瞅着宴卿鸣的背影。
秋月感觉到了翠妖在害怕,安慰道:“妹妹别怕,这男的也不算坏人。”
翠妖不相信的看向秋月:“姐姐,你确定吗?”
秋月摇头:“不确定,我和他不熟。”
翠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说道:“不管了!沈公子是好人,沈公子喜欢他那他就是好人!”
宴卿鸣回头看了翠妖一眼,翠妖才算是看清楚的宴卿鸣的长相。
翠妖心里有那么一丝丝的酸楚,这样美貌的男人就是沈争堂心心念念的爱人,难怪他看都不看别人一眼。
小门地牢这一边并没有任何人把守,这让宴卿鸣心生警惕。
宴卿鸣嘱咐秋月:“你和这位姑娘在门口等我,我一个人进去。”
秋月担心那些药,说道:“我俩在外面也不安全啊,不如跟着你,万一有什么事情你还能保护我们。”
翠妖则是担心沈争堂,也说道:“我害怕,我们一起比较好吧。”
宴卿鸣没什么心情管她们两个,只能随便她们了。
地牢有着长长的台阶,黑漆漆的,只有旁边的墙上燃着蜡烛照亮了下去的路。
宴卿鸣走在前面,两个女孩子跟在后面,一点一点向下走去。
空气中弥漫着越发浓烈的血腥味,翠妖忍不住干呕起来。
宴卿鸣回头看她,示意她不要出声。
翠妖努力忍着,躲到秋月身后。
台阶的尽头是一处空地,身后是台阶,面前三个方向各有一扇木门。
血腥味来自右手边的房间,秋月则注意到了左侧的房间。
秋月悄悄拉了拉宴卿鸣的衣角,轻声说道:“左边那间是药房。”
宴卿鸣盯着右侧的房间,说道:“血腥味右侧最重,我去看看。”
才靠近门口,宴卿鸣就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
南诏国的大巫师,李潆儿正端着一盘子新鲜猪肝,笑着看向笼子中的沈争堂。
“饿了吧,要不要吃一些啊,还带着体温新鲜的很。”
沈争堂看见那生猪肝就想吐,瞪了她一眼:“拿走。”
“那可不行。”李潆儿用筷子夹了一块生猪肝递到沈争堂嘴边,“你不吃些补血的,怎么给我制造更多的药引呢。”
沈争堂脸色惨白,就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李潆儿见沈争堂不吃,继续说道:“你这是一心求死啊,你放心我是不会让你轻易死去的。”
李潆儿把那盘子猪肝放在地上,起身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
“沈争堂,昨天到今天整整两日你都没有流出一滴血,难道你不想他?”
沈争堂努力控制自己对宴卿鸣的思念,好保全自己这条命,这女人一来了就提宴卿鸣,分明是故意的!
沈争堂喉咙一阵腥甜,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这该死的鬼头情花毒已经伤到了沈争堂的内脏,沈争堂知道这样下去他活不了多久。
李潆儿笑了,说道:“断情锁爱是件多么难的事情啊,看来你对宴卿鸣用情不浅呢。”
沈争堂不由得苦笑,说道:“我这辈子大概是没机会再见他了,大不了一死,死之前我还不能多想想他吗。”
李潆儿不以为意,依旧笑道:“那你便多想想他,反正这辈子也见不到了,正好多给我留下一些你的血。”
李潆儿话音刚落,身后的木门就被人一脚踢开。
宴卿鸣面色不善的走了进来,冷声道:“沈争堂,你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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