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悬自幼丧母,又常年被养在外面,和父亲更像君臣不像父子。
高悬最喜欢和秋月相处,这个姑姑对他来说像是亲人,像是娘亲。
“秋月姑姑!”高悬憋了好几天,还是忍不住找秋月说悄悄话,“我跟姑姑说个事儿,是个秘密。”
秋月正在给宴卿鸣配药,见高悬来了也高兴,笑问道:“什么事啊?跟姑姑说吧。”
高悬突然害羞起来,说道:“哥……明镜答应嫁给我了。”
“啊?”秋月一愣,随即开心起来,“真的吗?那是好事啊!府里好久没有这么大的喜事了,我去告诉王爷和哥哥。”
高悬忙拉住秋月,急道:“都说了是秘密了,明镜想着过些日子就是端午,全家要在一起过节吃团圆饭,到那时候再说。”
秋月看高悬那高兴的模样,也替他开心,笑道:“你得偿所愿了?哦对了,你找我要的那颗生子药呢,不会是镜世子有了才要成亲的吧?”
高悬忙摆摆手道:“我哪敢随便给他吃那个,那颗生子药他拿去了,他说……”
高悬咧嘴笑的像个讨到媳妇儿的傻小子,说道:“嘿嘿嘿嘿,他说成亲那天,洞房花烛夜他会服下的。”
“真的?”秋月觉得终于有件喜事了,也许冲冲喜宴卿鸣会好起来,“看来明年我们又要见到可爱的小婴儿了。”
高悬高兴的要命,笑道:“我努力,我努力!”
两人正聊着,突然听到远处传来一声闷雷。
秋月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远处乌云遮月闪起亮光,紧接着又有雷声传来。
“要下雨了。”秋月心情大好,“终于要下雨了,今天怎么这么好啊,都是好事情!”
高悬忙起身,说道:“要下雨了,我回去陪着明镜,他现在不喜欢一个人待着。”
“快去吧。”秋月送高悬离开,又坐回桌边继续配药。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秋月真心的祝祷着,一切都会好的……
*
雨很快就下起来了,宴明镜靠在窗边看外面下雨。
高悬回来差点淋上雨,关好房门直奔宴明镜身边,从身后抱着他。
“我回来了。”高悬在宴明镜脖子上落下一吻,“西北的夜里本就温度低,再加上下雨更冷了,当心着凉。”
宴明镜抬手摸了摸高悬的脸,侧过头看他。
高悬看着近在咫尺的宴明镜,低头吻他,笑道:“你真好看。”
宴明镜笑了,轻声问道:“想要了?”
高悬把脸埋在宴明镜颈窝,说道:“每天都想……”
宴明镜回过身,伸手抱住高悬的脖子,感受着高悬给他的安全感。
高悬看宴明镜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有点着急的问道:“明镜,我都说想要了,给吗?”
“嗯。”宴明镜愿意把自己给高悬,“我懒得动,你关窗户,抱我去床上……”
一手抱起宴明镜,一手快速关窗户。
高悬抱着宴明镜回到床上,迅速且温柔。
*
另一边的沈争堂也在窗边看下雨,宴卿鸣坐在一旁喝药。
一碗药喝下去,宴卿鸣就开始想吐。
沈争堂忙过去一手抚背,一只手去摸准备好的盆。
“哎哟,我老婆受罪了。”沈争堂满眼的心疼,“天师这给的什么药啊,喝完就想吐,你怀孕都没吐这么惨。”
宴卿鸣感觉药顺着喉咙喝下去,整个身体里面都是疼的,火烧火燎的。
白天硬挺着强装没事,到了晚上人就开始脆弱,宴卿鸣就想抱着沈争堂哭。
成亲快二十年了,沈争堂头一次觉得自己娶了个娇滴滴的老婆。
沈争堂抱着宴卿鸣安慰他:“要不这药咱不喝了,看你天天这么遭罪我心疼啊。”
“不行……”宴卿鸣摇头,“我必须好起来,我不能病不能弱甚至不能死……在有人能接替我之前,我必须活的好好的,争堂……我好疼……”
沈争堂上上下下看宴卿鸣,急道:“你到底哪里疼啊?来我抱你去床上躺下吧。”
沈争堂抱宴卿鸣回床上,刚躺下又起来了,还是想吐,但又吐不出来,反反复复的折磨着宴卿鸣。
秋月敲敲门直接进来,又拿了一碗药给沈争堂。
“王爷,给。”秋月看了宴卿鸣一眼,满眼担忧,“喂他喝下去,能缓解天师的药造成的不适。”
沈争堂忙接过来,他知道宴卿鸣现在喝不下去。
沈争堂直接含在他自己口中,抱过宴卿鸣嘴对嘴喂进去。
“好酸!好苦!”宴卿鸣嫌弃这个药的味道,“争堂你怎么入得了口!”
沈争堂顾不了那么多,第二口含入口中,又把宴卿鸣拉过来喂进去。
药喂进去了,沈争堂擦着宴卿鸣嘴角的药,骂道:“真他妈难喝!又酸又苦的,呸呸呸!”
秋月也是无奈,说道:“良药苦口,这些药材我好难才凑齐,能让他舒服一点比什么都重要。”
宴卿鸣吃过药,确实感觉身体里面没那么疼了,躺在床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沈争堂拉过被子给宴卿鸣盖上,转头问秋月:“秋月,你觉得他喝了天师的药有效果吗?”
秋月实话实说道:“目前看来没有恶化下去,算是有效吧。”
确实如此,最近几天宴卿鸣手上的力气没什么变化,没有变得更差,就是好事吧。
“快端午了,要辛苦秋月你准备家宴了。”沈争堂变着法的想让宴卿鸣高兴些,“宁儿在练武场住了快半个月了,端午我们一家人该一起吃顿饭了。”
秋月笑道:“交给我吧,我虽然手艺一般,但是我会选菜啊,保证盯着府中厨师做一顿上好的家宴!”
秋月见宴卿鸣困了,拿起药碗说道:“太晚了,你们休息吧,明早我给哥做些蔬菜粥,对他的胃好。”
“辛苦了。”沈争堂送秋月出门,关好门回到床边。
宴卿鸣疲惫的躺着,眯着眼睛看着沈争堂,伸手去抓他的手。
沈争堂把手送过去给宴卿鸣握住,轻声问道:“好些了吗?”
宴卿鸣微微点头:“好些了,不疼了。”
沈争堂苦笑,说道:“不是不疼了,是疼的程度你还能忍,对吗?”
宴卿鸣不说话,用手指勾了勾沈争堂的手心。
沈争堂握紧他的手,说道:“别闹,一个多月没碰过你,禁不住撩拨。”
“要不……”宴卿鸣眼角微红,“找个侍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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