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贲突然冒出一句:“爸,您刚才飞起来了!”王翦一听,脸色瞬间由喜转黑,瞪着王贲骂道:“臭小子,说话能不能文明点?等会儿再收拾你,我先去换身衣服。”
心里头,王翦又是惊讶又是欢喜:惊讶的是,这身手怎么比以前强了这么多?简直超出了常人的极限;欢喜的自然是因为阔别已久的矫健身手又回来了。
他琢磨着,刚才那轻轻一跃,几乎没怎么用力,人就腾空而起,离地五六米,要不是及时稳住身形,恐怕真要撞上鱼池边的树枝了。这哪是凡人该有的力量?莫非自己成仙了?
不过再一想,虽然体内确实充满了力量,但比起古籍中描述的能翻江倒海的仙人,还差得远呢。看来,这一切变化都源于那一颗看似普通的丹药。
王翦暗自思量:这增元丹不仅让自己重返青春,还额外赠予了60年寿命,这倒还好,毕竟寿命长短无形无迹,感受不到。可眼下这实实在在的身体变化,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仅旧伤全消,连实力都飙升数倍。
过去以一敌百已堪称猛将,如今他有自信,哪怕面对一支千人精锐部队,也能轻松碾压。一颗丹药就有这般神效,那位国师的实力该有多恐怖?
要知道,增元丹在修行者眼中或许只算初级货色,但对于武者,尤其是王翦这样的猛将,其作用简直是逆天。它不仅大幅增强气力,还显着提升了敏捷性。
现在的王翦,战斗力相当于过去的十个自己,甚至更多。如此看来,这增元丹的价值无法估量。
王翦换完衣服出来,见王贲和柳云惠还在院中愣神,便笑着招呼:“你们俩在这儿干嘛呢?快进屋吧,我给你们讲讲这增元丹的神奇之处。”
柳云惠回过神来,关切地看着王翦:“老将军,这丹药真有如此神效?能让您恢复如初,甚至更强?”王贲也迫不及待地追问:“对啊,爹,您刚才那一下,简直跟飞起来一样,太不可思议了!”
王翦点点头,坦然道:“没错,这增元丹确实改变了我。不仅让我摆脱了伤病,更赋予我前所未有的力量与速度。我想,若论单兵作战能力,我现在足以匹敌一支千人队伍。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国师炼制的这枚丹药。”
柳云惠听罢,眼中闪烁着激动的光芒:“国师真是神人啊!有了您这样的猛将回归,我大秦的军队定会所向披靡。不过,您和王贲一定要注意安全,别仗着身手好就冒险犯难。”
王贲拍了拍胸脯,豪迈应道:“柳姨放心,我和父亲,还有康儿、好儿,以及所有大秦将士,都会在国师的庇佑下,确保自身安全,为大秦的繁荣昌盛贡献力量。有国师在,我大秦必定傲立于世,无人能敌!”
“咯吱。”柳云惠正想与王贲多扯两句家常,却在这时,王翦的房门忽地洞开。
从门内跨出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他身材魁梧,面容英俊,一袭黑袍加身,如同一柄未出鞘的利剑,浑身散发出凌厉之气。他嘴角勾起一抹坏笑,身形瞬间闪至王贲跟前,右手疾伸,一把抓住了王贲的耳朵。
“你个臭小子,瞧见老子摔成水鸭子,不但不救,还在那偷笑!是不是觉得自己年纪一大把,老子就拿你没办法了?”青年言语间满是戏谑,一口一个“老子”,若是不明真相的人,恐怕会误以为这是个忤逆不孝的儿子在教训自家老子。
王贲被拽得耳朵生疼,面对这位父亲,他向来心存敬畏。以往因顾及对方年事已高,他便懒得争执。如今父亲身体竟似返老还童般健壮,他纵有反抗之意,也无反抗之力。刚才他分明还未察觉父亲身影,对方已如鬼魅般闪至眼前,紧接着,耳朵便遭此厄运。
幸亏皮糙肉厚,否则耳朵怕是要被生生拧下来了。他无奈地朝王翦求饶:“爹,我多大个人了,您就别闹了。柳姨在这看着呢,再说您这身手比我强多了,哪用得着我救啊。”
听罢王贲的辩解,王翦瞪圆了眼,嘴上却不饶人:“甭管怎样,老子始终是你老子,你不救就是你的错!”尽管语气严厉,但他眼角的笑意已然暴露了此刻的好心情,手上的力道也随之减轻。
柳云惠看着这对父子,不禁笑出了声:“老爷,贲儿也不是小孩子了,您就别逗他了。”王翦傲娇地冷哼一声,一屁股坐到石椅上,仿佛在宣告主权。
王贲揉着疼痛未消的耳朵,感觉自己活脱脱成了个受气包。柳云惠见状,打了个圆场:“你们爷俩好好聊聊吧,我先回屋歇息。菜不够的话,厨房里还有,你们自个儿去拿。”言毕,她转身离去,留下这对面面相觑的父子。
王翦上下打量了王贲一番,示意他坐下。王贲听话地一屁股坐在王翦对面,忽然想起什么,从腰间摸出一只皮制酒囊。他拿起石桌上的两只酒杯,打开酒囊,满满斟上两杯。一杯递到王翦面前,另一杯则自己端着。
“来,爹,陪我喝两口。您现在病痛全消,喝点酒应该没问题。”王贲劝道。王翦闻言,心底微微一动。军旅之人,有几个不爱酒的?只是因年岁增长、伤病缠身,他不得不戒了这口。此刻闻听王贲所言,不禁舔了舔嘴唇,对酒的渴望油然而生。
王翦接过酒杯,鼻尖凑近一嗅,双目骤然圆睁,迫不及待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刹那间,他面色涨红,畅快大笑:“痛快!真是痛快!我走南闯北这些年,这酒堪称喝过的最佳烈酒,这才是真汉子该喝的酒啊!”
王贲酒囊中的酒,正是从永乐商行购得的限量版五粮液。他本性豪放,对酒有着特殊偏爱。这酒是儿子王离费尽心思,在永乐斋排队抢购而来,特意孝敬他的。
一箱六瓶,价格不菲。平日里,他视若珍宝,藏于酒囊之中,只在接待贵客时才舍得取出品尝。
倒不是王家买不起酒,实乃这酒在咸阳城乃至整个大秦都难得一见,永乐商行自开业以来,仅出售过一次。其余级别的酒虽然也能买到,但在口感上却无法与这限量版五粮液相提并论。
此酒酿造工艺复杂,酒体醇厚,香气四溢。即使是对酒无甚兴趣之人,闻到这酒香也会被深深吸引,忍不住想尝上一口。更何况,这62度的纯粮佳酿,在这个时代已属高度酒之列。
一杯下肚,不仅能品味到唇齿间的醇香,更能让全身暖意融融。
“臭小子,这究竟是什么酒?怎么到现在才拿出来给你老子喝?”王翦微阖双眼,只觉此刻身心舒畅,口中仍弥漫着白酒的余香,连连赞道:“好酒!真是好酒!”
王贲听出话中之意,心头一紧,但仍硬着头皮答道:“这…这是离儿买来孝敬我的。”
王翦一听,猛地睁开眼,怒目而视:“你儿子知道孝敬老子,你就不知道?有这么好的酒,你还藏着掖着,不给你老子送过来?看什么?还不赶紧给我倒上!”
王翦满腹怨气,觉得这小子实在不懂孝道。有如此美酒,竟舍不得献给他这老头子,难道不知道他嗜酒如命吗?
“爹,这不能怪我啊。之前您身体不好,不是戒了酒吗?我怎么给您喝啊?”王贲一脸无辜,心中叫苦不迭。其实,他并非吝啬,只是先前王翦确实戒了酒,且身体状况不宜饮酒,他只能独自享用。
如今王翦身体恢复如初,甚至比他还要强壮,他自然立刻拿出此酒共享。谁知,话说到这份上,反倒成了他的不是。
尽管心有不甘,王贲还是老老实实地又给王翦倒了一杯,然后轻轻放下酒囊,缓缓举起手中的酒杯。他没有像王翦那样一口干掉,而是选择细细品味。在他看来,如此佳酿,岂能暴殄天物?
若像父亲那样牛饮,只怕一会儿就喝光了。何况,即便王家财大气粗,这等好酒有钱也买不到啊。
他轻啜一口,酒香瞬间充盈口腔,随之滑入胃中,一股暖流迅速蔓延至全身。他暗赞一声:“痛快!”
“大老爷们喝酒,磨磨叽叽的,不知道一口闷?”王翦满脸鄙夷地看着他,又一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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