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料皇上对太子严厉,是因为把他当成继承人,将来要托付重担,当然要刻意磨炼。
而二皇子说到天边,也不过是个“爱子”罢了,皇上从来没有易储的心思。
所以他们这些会错意的就倒霉了,皇上到了忍不了的时候,愤然下旨,圈禁二皇子。
他们这些站错队的都被斥为“佞臣”,抄家夺爵,下狱判刑。
本来原身的儿孙实在不堪大用,就连二皇子背地里都骂他们“废物”,但无奈他们有钱啊!
国公府几代都人口简单,没分过家,也没出过特别败家的人,所以家财丰厚。
二皇子要发展自己的势力,没钱可是不行的,所以看在国公府钱财的份儿上,才哄着他们,让他们觉得自己在二皇子这里很重要,将来能弄一个从龙之功!
可惜功劳没立上,还把一家都弄到牢里去了,祖上传下来的爵位也丢了!
原身急火攻心,就这样一命呜呼了!
他的要求是,请任务者帮他教训这些儿孙,付出什么代价都行,家财散尽也没关系,因为家财倒成了儿孙胡闹的底气,而他们一旦胡闹起来,能把家业和性命都断送了。
已经没什么比他们造成的后果更恶劣了。
可让他自己出手,他这人心软惯了,又无论如何不忍心。
但同时,他还提出个要求,希望任务者千万别表现的太精明,“那个啥,任务者走了之后,日子不还得我来过嘛,要是他表现的太厉害,我可接不住。再说,我都过了大半辈子了,身边人都知道我啥样了。”
宁凝:……这老国公还是个憨憨。
他穿过来时,正是老国公已经把爵位传出去,要上山静养的时候。
他当然不能走了,而且当机立断,把刚给出的内库钥匙抢回来了。
儿孙们一脸懵逼,但原身向来做事不大着调,他们也没太在意,只当原身又是一时心血来潮,就琢磨着怎么从他手里弄出钱来。
果然,第二天,原身两个孙子就来找他了,而且是吵闹着来的,说让他帮忙评评理。
只听大孙子宁守义说,“这是我看好的孤本,就差三千两了,你就不能把钱借我嘛!我可是你兄长,你这可是对兄长不恭敬!”
二孙子宁守孝也不甘示弱,“我呸!人家都说兄友弟恭呢,你光说我不恭敬,你友爱我了吗?那钱我留着有用,我看好一个古董,特意嘱咐宋掌柜给我留着,我今日若是不能将钱送到,岂不让人笑我国公府只剩个空架子嘛!”
“古董哪有孤本重要!我这读书可是正事,你必须把钱借我,大不了我日后攒钱还你就是!”
“就你那点月钱,你得攒到猴年马月去,我这买古董也是风雅之事,凭什么就得让着你!我不管,咱们去找爷爷评理!”
“去就去,我怕你不成!”
这其实是他们的惯用伎俩了,用这法子从原身手里弄钱。
原身也懒得跟他们计较,也不去拆穿他们,而是给他们钱,让他们买自己看上的东西,就当孙子跟自己撒娇了。
可这次不同,听他们说完,宁凝满脸狐疑,“什么孤本那么贵?还有你看上的古董,真的很好吗?”
“呃,当然好了,那可是世上难寻啊!”
他们马上把自己看上的东西夸的天上有地下无的。
宁凝当即拍板,“既然这么好,那我就跟你们去看看,来啊,前面带路吧。”
“啊?这,这种小事,哪里需要劳动您……”
“不算劳动,上回给我请脉的太医说了,我就是得多活动活动才好呢,正好我去帮你们掌掌眼。”
他已经起身了,兄弟俩没办法,只能搀扶着他出门。
到了古董铺子里,兄弟俩就给掌柜的使眼色,让他把他们看好的孤本和古董拿出来。
掌柜的跟他们相熟,立马就明白了,马上满脸堆笑,招呼伙计们给宁凝看茶,然后把店里最好的孤本和古董拿出来。
但即使这是最好的,也远远到不了他们跟宁凝说的价钱,无非是他们借机想从宁凝手里敲钱。
谁知宁凝眯着眼,看了半天,“你说这孤本五千两,古董一万两?”
“对……对啊。”
“那不行,这个价钱传出去,岂不会让人家耻笑我们国公府,依我看,再加上这个,和这个,一共我就给你……五万两吧!”
“啥?”
“哦,对了,这个钱啊,从公中出,你就上我们府里支银子吧!”
宁守义和宁守孝又懵了,哪有你这么花钱的?
而且你还不只花自己的钱?
还要花公中的!
“爷爷,这只怕不妥吧!”
“不妥?这有何不妥?昨日你们就非得让我去山上住,今日我花几个钱又不妥了!怎么回事,难道我将爵位传出去,你们就可以任意摆布我了?这国公府就没有我容身之地了?”
“爷爷误会了!”
“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还打算好好读书,回头下场试试呢,这孤本我要读的。”
听他这么说,宁凝露出一副为难的样子,半晌才说,“本来怕伤你的心,我不想直说的,可一味不说,瞒着你也不好。那我还是委婉些告诉你吧,守义啊,就你把书读的那个鬼样子,还有你那一手狗爬字,指望你考中科举,还不如指望我杀敌平叛、光宗耀祖比较靠谱。”
宁守义:……你倒跟我说说看,你哪里委婉了?
他愣愣地问,“可,可是如今没有哪里反叛啊?”
“对呀,所以你又凭什么觉得自己能考中呢?”
宁守义:……这是所以的关系吗?
你杀敌跟我读书有一文钱关系吗?
把他怼的自闭了,宁凝脸色才稍微放晴,花五万两买下这几个古董!
两兄弟回去哭丧着脸跟宁容逸说了,“他守着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啊!再说我要上进些,他还打击我,有他这么当爷爷的嘛!”
宁容逸也不高兴,“爹真是越来越像老顽童了,简直不讲道理,罢了,我去劝劝他吧。”
可是他见面也被宁凝怼了回来,“是不是我把国公的爵位传给你,你翅膀硬了,就可以对我摆脸色了?府里的钱只能你们花,我就不能花吗?”
宁容逸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
他们肯定是哪里没做到位,让宁凝怀疑自己失了爵位,就在府里不受重视了,所以才一直作妖。
他连忙跟宁凝保证,“您说的哪里话来,您可是府里的定海神针,我们都得孝敬您呢。”
“我不信,你少哄我!明明是你儿子把那些东西说的千好万好,我是听了他们的话才去买的,怎么倒成了我的错了?不信你跟我去看看,咱们府里的古董有几件比得上我买的?”
说着,他抬脚就奔库房去了。
宁容逸哭笑不得在后面跟着,心说这真是老小孩,可随即他就打了个激灵,坏了,只怕那件东西运到了,这个时辰正入库呢。
“哎呀,爹,您等等!库房有什么好去的,您可别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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