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真是如此,当年被囚禁在冷宫的容妃,又如何弄来一个能够顶替的妇女?谁愿意为她付出性命,且搭上亲生骨肉?
另外,容妃当年生的“野种”呢?如今又在何方?具体是什么人?
越是深究,思绪越是混乱,越是无法理出个所以然来。
这天晚上,冷花柏甚至做起了梦。
梦里,她终于看到了神秘人,神秘人承认就是当年的容妃,一切情况与她的推断差不多。
震惊之余,她趁机询问神秘人关于巫术的事,可惜,神秘人不说,只是对她发出诡异的阴笑,任凭她如何叫喊,神秘人也无动于衷,眼见神秘人就要离开,她跳下床,迅速去追,谁知道脚下忽然扑了一个空,她跌倒在地,紧贴地面的腹部猛然传来一阵剧痛,伴随着下体一股暖流涌出,她看到,自己素白的睡衣慢慢地被染红。
胎儿出事了!胎儿滑出来了!不,不要……
她胆颤心惊地大喊,喊声凄厉,然后从梦中惊醒,发现在噩梦中惊出了一场虚汗。
眼前景象瞬间移位变幻,她惊魂未定地环视着四周,手覆在平坦的腹部,为了证明刚才是场噩梦,证明自己没事,她还脱下睡裤,发现里面并没异样,这才重重的呼了一口气,开始回想方才的梦境。
根据民间的说法,梦境是老天爷或者亲人的托梦,预告着某些事情;但通过医书上记载,做梦另一个原因是思虑过度,日有所思,导致夜有所梦。
自己今晚这场梦,到底是娘亲托梦呢?或是自己这几天想得太多,导致神思错乱,夜里梦到了?
心头微微叹息,她下床,披了一件披风,先是走到摇篮边。小曦霄睡得正熟,那酣然的样子,让人羡慕,也让人加倍疼爱。
一会,她从摇篮走开,来到了窗口处。
外面一片寂静,遥远的苍穹更是寂寥无比,半轮弯月静静悬挂高空,少许几颗星星也是意兴阑珊地眨动着。
一想到他怀中搂着别的女人,那股漫无边际的痛便再次来袭,揪得她几乎窒息,内心那股欲望更加强烈,迫使她离开窗台,迅速换上一袭衣衫,再瞧了瞧依然沉睡中的儿子,冲出房门。
外面的路更安静,迎着呼啸风声,她疾步奔走,不久便抵达了养心殿。
今晚正好是侍卫统领李明值班,看到她,李明很是困惑,本欲阻止她,但最后,还是被她楚楚可怜的哀求所打动。
再一次踏入这个金碧辉煌的寝室,冷花柏有股仿如隔世的感觉,她无心流连于周围的景况,快速直奔龙榻前。
巨大的龙床上,没有令自己恶心难受的局面,只有古骁一个人静静地沉睡着。
睡着了的他,和以往没差异,让她感到相当温暖,深深着迷。
纤瘦的娇躯缓缓往下,冷花柏趴在床前,屏住呼吸,生怕会把他惊醒,她就那样贪恋痴迷地注视着他,看着看着,一双幽冷漆黑的眸猛地闯进了她的视线。
他,醒了!还是醒来了!
单薄的身体,抑不住的颤抖,冷花柏眸中闪动着担心和惊慌的神色,出乎意料的是,他并不叱喝或生她的气,反而是……
只是他坐起身来,长臂一捞,把她提到了床上,他出其不意的举动,让冷花柏惊喜交加,娇躯已然不止颤抖,不过,这次并非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他还是需要自己的,他还是要自己的!
不过,就在她期待着他的进一步时,他那紧裹住自己胸部的大手陡然,一道命令自他冷冽的唇间逸出,“自己把衣服给脱了!”
冷花柏听罢,先是愣了愣,并无任何难堪和羞涩,毫不犹豫地动起手来。她太过思念他,太过期盼他,故她什么也顾不得,她只知道,他依然需要自己,那就是说,先前的那场长长的噩梦会破碎,他对自己的爱,会回归!
五官精致的小脸凝脂玉滑,吹弹可破,剪水秋眸情意缠绵,含情脉脉地凝视着他,形状优美的小嘴娇艳欲滴,如樱桃般诱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均衡匀称、完美无瑕、鬼斧神工,足以使人心荡魂飞。
心,克制不住地怦然跃动,古骁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先是来到她那布满惹人遐思的红晕的脸上,接着下滑到晶莹如玉的玉颈。
瞬时间,酥麻快感如潮水般地传入了冷花柏的大脑,随着急促的呼吸,美目中添了许多妩媚,茫然迷离地瞟着肆意而为的他,颤声喊出,“皇上——”
炽热的欲望燃烧着冷花柏的神志,使她迷失在极度快感的漩涡里,什么也不顾,她只知道,他又爱她了,他并没有彻底抛弃她。
失而复得,让她感动落泪,这份泪水中,有被他蓬勃占有而引来微微疼痛,有被他再需要的欣喜若狂,她不停地放声娇啼,渴望迎合,甚至乎,当他对她提出各种要求时,她都不顾尊严,卑微地承欢于他的身下。
只要他还要她,她什么都愿意做!只要他继续爱她,她无怨无悔。
可惜,几度痉挛之后,美好的体会骤然消失,仍旧沉溺在愉悦中的她,忽闻耳边响起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贱人,滚出去——”
抬着不解的水眸,冷花柏定定望着他。
“出去!”古骁再一次叱喝,俊眼一片深沉,刚刚才柔情满布的霄眸,此刻只剩阴鸷和森冷。
“皇上——”冷花柏也开始做声。
可惜,他依然冷酷如魔,还放开嗓子,朝外面大喊,“祥公公——”
“不,不要叫祥公公,我走,我立刻走!”冷花柏再也不敢坚持下去,尽管他已经变了,尽管他不再稀罕自己的身体,可她依然只想给他一个人看,依然坚守着只属于他。
她手忙脚乱,越是焦急越是不知所措,生怕他一个不高兴把祥公公等宫奴给喊进来,她还不停地对他说“很快好了,很快好了”,经过一轮激烈搏斗,她总算穿戴整齐。
依然不舍的离去,她抱着侥幸的心态痴望着他,祈祷看到他的柔情恢复,奈何,没有!
在他又是发出一声驱赶的命令时,她终彻底死心,拖着疲惫的身体,踏着沉重的步履,悲恸欲绝地步出大门。
偌大的寝室里,回归宁静,古骁动不动地 坐在柔软如绸的床褥上,定定望着空荡荡的门口,深邃的黑眸阴鸷森冷慢慢减退,一片迷惘和懊丧逐渐取代而上。
这丫头,果然非一般的厉害,让自己还是把持不住,不过幸好,自己似乎没什么坏情况发生,不然,要是再次被她迷惑,先前的努力都得白费。
这些天,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他都会暗暗纳闷,自己因何会受她迷惑,毕竟,后宫女人如云,各色各样的自己都品尝过,直至今晚情不自禁体会了,他总算有了些许明白。
这,也正好解释了,她何解有能耐把自己迷得团团转,迷得失去理智!
一直以来,自己不轻易赐给那些嫔妃子嗣,是因为不想生那么多孩子出来争夺皇位,但对她,自己竟然轻易许了,那是她刚进宫不到半年,自己便允她生第一个子嗣。
自己还多番破例,不顾朝臣阻挠,将她封为皇后,独宠她一人,昭告所有人知,她是唯一的爱。
更离谱的,素来后宫不得干政,自己却让她参与国事!
幸亏净依师太回得及时,否则自己还不知糊涂到何时,说不定最后会成为皇族的罪人,成为南商国的败国之君,愧对祖先,愧对百姓。
本来,自己应该立即处置她,可实际上,自己没有这样做,一来是找不到合适的理由,二来,自己潜意识里的不愿意。
她被冷落一事,在后宫已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不过考虑到她毕竟是妃子,自己并没将此事拿到朝堂上说,只有蓝名臣那小子,不死心,每天谈完公事总会扯到这个问题上,若非自己需要他,还真想把他又贬离京城。
不过也因此,更进一步地说明了那丫头的厉害,连明臣也深深着迷。
为了让明臣醒悟,自己叫过绮琳帮忙,可惜绮琳说不知怎么的,净依师太的仙法竟然无法起效于明臣身上。
自己比明臣陷得更深,自己都能从中醒来,明臣没理由摆脱不了才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莫非,明臣和她是一伙的?
想着想着,古骁脑海猛地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但很快,他又立即否认。
不,不会的,明臣和自己一起长大,是自己的心腹,又怎么可能是北岳国那边的人!
所以,肯定是那丫头还隐藏着什么魔力!在明臣的灵魂尚未拯救出来之前,那丫头暂时不能除掉。
反正,只要自己不再接近她,不再受她迷惑即可。
然而,行吗?
因为讨厌憎恶她,他连与她共同孕育的皇儿也不想再去瞧一眼,但他总会不经意间,想起那个小小的、脆稚的人儿。
再说……
古骁不禁低头,他又无法自控,想起了刚才的情景,整个人霎时更火热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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