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晔回京了。
蓝心驰又惊又喜。
百年大祭盛典在即,梁顺帝急招空镜先生回朝。而且,大梁最近天有异相,也亟待高人破解。
于是,义晔奉命带领30名兵丁,护送空镜先生回京,直奔皇宫内复命。
义晔入城,一马一车一小队,却引得万人夹道相迎。
百姓们早就听闻义家公子初上战场便崭露头角,勇冠三军,纷纷上街一睹英姿,本来热闹的西市挤得水泄不通。
蓝心驰在宫内急得团团转,这等热闹居然没她的份,怎不让她着急上火。
好在有天狼、赛虎作伴,在她的精心调教下,两小只俨然已长成小牛犊,身板宽厚、威风凛凛。
“哼哈二将”天天守在蓝心驰身边,调皮中已有七分稳重。
义晔先去梁顺帝处复命,即刻,传书也同时到了心驰手里。
“卿卿吾妻,晔已回京,明日见月宫相见,甚念。”义晔居然也成了厚脸皮,这种称呼,一看就是被心驰带坏了。
心驰接信“嘻嘻”笑个不停,吩咐小厨房安排菜品,她要亲自下厨煲汤。
第二天,见月宫内一早就忙碌开了。小朋友们知道今天贵客临门,个个争先好好表现,愣是搞出了喜气洋洋的过年氛围。
蓝心驰一早精心打扮,热气腾腾的暖锅也已备好,就等义晔来不醉不归了。
然而,午时已过,义晔仍未到场。
这没声音没图像的,几个意思?蓝心驰不免有点心烦,派人前去打探。
“公主,义将军一早就被帝王叫上朝,至今未有消息。”
上朝未归?这里也有996、007吗?人家不要休息哒?蓝心驰忿忿地想。
终于,一身戎装的熟悉身影出现在宫门口,义晔到。
他晒黑了不少,却是比出征前更加强壮,饱满的胸肌,让大臂都凑不近身体,走起来像只雄壮的大牛蛙。
蓝心驰站在屋外远远看他走来,“咯咯”地笑。
义晔只当是心驰高兴,完全没盖特到她的笑点,走近就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笑什么?傻叽叽的还挺好看。”
两人已很是相熟,一见面就自然地表现出松弛感。
没成想,他的一个小动作却激起了“众怒”,天狼和赛虎顿时狂叫起来,一副“再动一下咬死你”的架势。
“坐!”心驰一声令下,“叫什么叫,也不看看情况,这是你们的野爸爸。”
这算什么称呼?
义晔忍俊不禁:“出征没几个月,野孩子都有啦!”
“意不意外?惊不惊喜?”蓝心驰一副没皮没脸的样子。
她一个搭肩揽住义晔:“吃饭去!”义晔苦笑着,被动接受了这份别样的“兄弟情”。
见月宫内笑声此起彼伏,热菜一个接一个地上了桌。蓝心驰拿出了裴明自制的桂花酒,一杯下肚便豪气冲天。
“兄弟,快给我说说前方战事,听说你可是立大功了。”
义晔忍俊不禁:“别老瞎叫。”
“那叫什么?”
“叫……叫夫君……”他又有点不好意思,“或者,叫……亲爱的……”
义晔脸一红,苦笑了一下,说:“我母亲在世时,就这样叫我父亲。”
蓝心驰想起,他的母亲,是个巫人。
“你有没有升官呀?”心驰挺关心这个。
“今日皇上给我封了个武定侯。”义晔轻描淡写地说道。
“那该涨薪了吧?”不争气的蓝心驰总是见钱眼开。
“自是有的。”义晔笑眯了双眼,“你问这个干嘛?”
“废话,当然是数嘛,以后得让我管钱。”蓝心驰太不要脸了。
义晔笑得不行了:“好好,都给你,你拿去随便数,随便花。”
接着,义晔就汇报了工作。
他短暂回京,梁顺帝一早便将他唤入宫,详细了解了战事。
“大摩增兵再犯,楚国已全国征兵。”义晔说道, “大梁援楚后,战况已大有起色,但更惨烈的大战一触即发。”
心驰听了奇怪,问:“可是此时招回空镜先生,只为祭天,是不是有点不妥呀?”
“正是,我和白将军都有异见,但国师裴志雄力劝皇帝:天时是一切成功的保证。我们只好遵从。”义晔回答。
他还告诉了心驰一件事:大摩战将白据被俘后,白应龙将军赏识他是个真性情的猛将,以礼相待。多次推心置腹的长谈后,两人逐渐放下了剑拔弩张的敌对。
中崆城一战,让二人成了相互尊重和欣赏的对手。
白应龙将军在空镜先生的建议下,释放了白据。白据许诺要力谒首领退兵,与梁楚交和……
蓝心驰听得身临其境,恨不得自己也能一起上阵杀敌,斗智斗勇,与义晔并肩作战。
她一杯接一杯不停,很快就喝完了三坛桂花酒,她又让抬出了一坛子米酒,很快又见了底……
心驰显然是喝多了,越来越兴奋,边唱边蹦跶起来:“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广,情是那么荡漾,心是那么浪,歌是那么悠扬,曲儿是那么狂,看什么都痛快,今儿我就是爽……”
她一把拉起义晔:“就是这个feel,倍儿爽……”
心驰醉态毕现,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了。
义晔一边笑着一边仔细护着她,歪歪斜斜的心驰满面桃花,水汪汪的杏眼眉梢媚态百出。
“你这次待多久?”她问。
“三日后便要动身。”
“可否带我出去转转?”她一把抱住义晔,“我快要闷出病了。”
“好。”
义晔拥住心驰,深深地吻了下去。
……
天狼、赛虎一脸迷茫,傻傻地不停摇尾巴。
翌日,蓝心驰做东,宴请义将军和空镜先生。
神往大酒楼迎来了真正的大老板。
蓝心驰和宇文迪是第一次与空镜先生正式相识。心驰早有好奇,终于得见,很是兴奋。
“先生颇有仙人气度,能与我等凡人同桌,真是诚惶诚恐。”四人落座,宇文迪先开口。
空镜先生一身素袍,虽白发白须,却鹤发童颜。尤其那双眼睛,乌亮深邃,炯炯有神,仿佛能看进人的心里。
“空镜先生本就不是凡人,他对战局和天相的判断非常精准。有了他,梁军仿佛有了一双参透战局的天眼。”义晔崇敬地说。
老者端坐,眯眼微笑着扫视了一圈,眼神过处,几度浮现异样表情,悠悠地说道:“哪里哪里,此局中人物,皆天赋异秉呀。”
宇文迪心中微微一颤。
酒过三巡,蓝心驰又开始豪迈起来:“义将军,此次出门,我给你些银两,算是捐给前方将士的犒赏吧。”
“啊?”义晔笑了,“我们有军响的,你这点月钱还是留着自己花吧。”
在义晔眼里,心驰总有出人意表的举动,煞是有趣。
空镜先生端坐一边,很少说话,只是微笑不语。
“先生慈眉善目,我早前在街上见过您,还以为是哪个仙人下凡了。”蓝心驰又来这套马屁功夫。
“先生可否算算我这酒楼能不能长长久久赚到大钱呀?”她有点无厘头。
“公主是有福之人,一切命数自有老天安排妥帖,不必担心。”空镜先生不紧不慢道,“以后如遇危难,可直接去观池苑找我。”
……
瞅准蓝心驰离席的片刻,宇文迪一把将她拉到一边:“这几天有点古怪事。”
他掏出手机,划了几下,放到心驰眼前。
是天气预报的页面。
“怎么了?”心驰翻了个白眼,“有什么要紧的事?天气预报有什么好看的?”
宇文迪正色道:“我发现,它每天都在更新。”
“啊!?”那就是说,手机接受到了信号。来自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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