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暑假墨寒回国，新房的硬装已经完成了，墨寒抱着温暖站在落地窗前看楼下的盛开的荷花。
“我们家里也可以种些，还养小金鱼。”
温暖侧着脸在他肩头蹭了蹭。
爸妈跟她说了，这是墨寒爸爸给他们准备的婚房，就是不知道墨寒懂不懂什么叫婚房。
“那你自己负责喂鱼食，不能养死了。”
“我会照顾好小鱼的。”
墨寒亲了亲她的侧脸。
“温暖，我们马上就能住一起了，我想天天都抱着你睡。”
这句话墨寒说了很多遍，可他去美国后她很少和他睡一起。
“别总把这话放在嘴边。”
温暖捂不住，墨寒抱紧她的后腰亲住。没有外人长辈，他就要说。
——
两年后的夏天墨寒在哈佛博士毕业，温暖请了假和墨城一起去美国，温暖给他买了玫瑰向日葵的花束，墨寒抱着花忘记了旁人和父亲，低头亲在温暖的嘴角。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了。”
回南城后墨寒进温暖家里积极帮她打包东西搬去新家，杜婉跟在身后忙活了一天，她给两个孩子买了餐具和床上用品。
晚上在新家做了饭，两家人聚到一起开了火。
家人离开温暖铺好新床，洗了澡靠在墨寒怀里。
墨寒进了南城的物理研究院工作，他工资待遇都不挑，只说给自己一个安静的环境工作。
十点多墨寒就睡去，今天搬家跑一天他也累了。温暖还睡不着，给他盖好被子悄悄下床到客厅，站在这么空旷的房子里精神恍惚，异国恋五年终结，从今天开始她和墨寒就能朝夕了。
温暖走到阳台，抱着自己的腰腹吹外面的风。
阳台左边是墨寒想要的小塘花盆，养满红色黄色的金鱼，几盆玫瑰花开得也正好。
温暖拿了几颗鱼食开了灯，坐在矮凳上丢给小鱼。
金鱼争先恐后摇曳着鱼尾游过来，抢着把那几颗鱼食吃下。
墨寒没摸到人坐起来神情紧张，脚步急促出来找，阳台似乎有自言自语的声音。
温暖背对着他坐着，长发披在背上裙摆坠地，墨寒轻轻走去想捂住温暖的眼睛，可温暖已经看到了他的影子。
“你想干什么？”
温暖转过身笑着，墨寒在她跟前蹲下。
“我找不到你，还不困吗？”
温暖兴奋得睡不着，可的确是劳累的。
“困了，睡吧。”
被墨寒拉进卧室，他抖开凉被给温暖盖好，手臂搭在她腰上很快就睡着了。
温暖翻了身指尖摸着他的脸。
十月林思思余笙举办婚礼，温暖和墨寒分别当了伴郎伴娘，可抢亲接新娘时墨寒进了房间什么忙都帮不上，抱着温暖看着温暖听不到也看不到其他人。
温暖拿着手捧花挡他的眼睛，婚礼结束有人要笑他了。
酒店提供的场地很奢华浪漫，林思思穿着拖尾婚纱向余笙走去，余笙眼眶红润激动流着眼泪。
他们结婚很多高中同学都来了，毕业那年拍的照片是全班送给新人的礼物，交换戒指后在大屏幕上播着。
手捧花林思思直接送给了温暖，祝她也能幸福。
吃饭时同学们才看出温暖和墨寒关系不一样。
“刚上大学就在一起，今年已经是第九年了。”
温暖还真没仔细算过，九年了吗？
“九年了，那墨寒怎么还在耽误我们一中校花啊，你应该补偿温暖。”
墨寒拉着温暖似懂非懂，他怎么耽误温暖了，不是好好在一起吗？
“别起哄，墨寒自己有打算，我的喜酒还没喝就觊觎别人了，是觉得我的酒不香吗？”
余笙把话题引到饭桌上，同学们哈哈笑过祝余笙林思思新婚快乐。
温暖陪新人敬完酒才坐下，唐越跟温怀已经喝得脸颊微红。
“余笙和林思思的喜酒喝了，什么时候该轮到我们暖暖了。高中我就看出他们俩不对劲，虽然我之前觉得不合适，可这些年墨寒变化很大，对暖暖的感情我们看到了，有结婚念头的话该准备了。”
温暖礼貌笑着，结婚离她原来这么近，她都二十七岁了。
班长和几个同学端了酒过来，敬了唐越后替换了墨寒的果汁。
“墨寒，你知道高中温暖多受欢迎吗？追她的人能从校门口排到教室门口，没有一个人猜到她竟然跟你在一起了，是不是该跟我们喝杯酒，藏这么深。”
墨寒不喜欢发朋友圈，温暖除了刚在一起欢喜兴奋，后来也觉得告不告诉别人不重要，他们本来就过得很幸福。
“墨寒酒精过敏，我跟你们喝。”
温暖喝了三杯才被放过，墨寒拿纸巾擦她的嘴角。
婚宴结束各回各家休息，温暖洗了澡拉上遮光窗帘，给林思思余笙的朋友圈点了赞就闭眼睡觉，早上她陪着林思思五点就起床了。
墨寒把温暖泡好的衣服放进洗衣机，湿着手进屋上床躺在温暖旁边。
他和温暖在一起九年了吗？
时间过得好快。
温暖摸着他手上的水渍。
“睡会儿吧，思思晚上约我们吃饭。”
“好，我抱着你睡。”
——
温暖被墨寒的温度热醒，她拿不开墨寒的手臂就忍受着，拿起手机看时间。
林思思已经睡醒了，给她发了早上的照片。
温暖保存好给她发祝福，她和思思余笙同岁，他们俩青梅竹马从校服到婚纱，结婚后应该要准备下一步了吧。
今天听同学一说一算她竟然有点儿焦虑了。
墨寒在美国两年，公司追她的人不少，和爸妈关系好的阿姨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上门要给她相亲，她说有男朋友人家都以为是推辞之话。
她对婚姻是期待的，在幸福的家庭长大也看过很多幸福，她陷入婚姻里应该能处理好夫妻关系，可不知道墨寒对此事怎么看？
温暖小小叹了气，回答林思思的问题。
她问她和墨寒是怎么想的，谈恋爱的时间真的太长了，温暖都二十七岁了。
她不知道怎么跟墨寒说，墨寒父亲跟墨寒说过谈恋爱的下一步安排吗？
“温暖”
墨寒含糊叫着温暖的名字，温暖拍拍她的手让他继续安睡，他全心全意都是她，她挺满足的。
墨寒在她肩头蹭了蹭醒来，温暖没走就在他怀里。
“温暖，好喜欢你。”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呢？”
墨寒就是想告诉温暖他的心意，再过九年他也还是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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