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闭嘴!”
宴清和歆瑜同时发声,惹得殿中的人皆是一震。
“后来,歆瑜制止了你,是吗?”
程莞凉凉的声音响起。
歆瑜骤然趴在程莞的膝上哭了起来。不错,她昨夜赶到时,吕琅明明正欲欺负皇嫂,皇嫂整个人也似是迷迷瞪瞪的,她当即觉得不对劲,先是过去用力去推吕琅,无奈力量有限,只好拿出匕首,刺伤他的手臂、额间。吕琅这才吃痛放手。
而后,她迷迷糊糊地去打开窗子之时,吕琅却不知何时站了起来,紧紧环住了她,口中还一直喃喃着,“阿瑜……阿瑜……”
她挣脱不掉,只好大力转身,意欲伸出双臂,去推倒他。
谁知,人没推倒,她却被吕琅用了蛮力,抱到窗边小几上,就这样,四肢乏力的她,很快便感到自己被吕琅硬生生地侵入了!
痛意掺杂着恨意,支撑着歆瑜。她最终勉强收拾了裙衫,起身拿起一旁的条几冲窗子连砸了几下,终是把窗子砸出了个破洞,她这才昏昏沉沉地晕了过去。
吕琅痛苦地跪在地上,将头“嘣嘣嘣”地磕在地上,“求太后娘娘杀了我吧。都是微臣的错!”
程莞和春儿对视一眼,看看他和歆瑜均是衣衫凌乱的样子,顿时明白了什么,立刻怒从心间起,“来人,拖出去!”
“不,不……母后……”
歆瑜惊觉什么,慌乱地跪倒在地。
“母后三思,母后三思,求您了……”歆瑜趴在程莞的脚下,一个劲地哀求。
程莞气得胸脯起起伏伏,春儿生怕有个什么好歹,“主子,咱们让陛下处理吧。先回去可好?公主也得洗洗,是不是?还有半个月,咱们不是还得去南城吗?”
“南城?”
忽听春儿提起这个地名,程莞的眼前闪过那种一向平静的脸庞,骤然安定了几分,“好。”
“恭送母后!”
宴清在身后恭敬地起身,歆瑜泪眼朦胧地看着宴清,宴清蹙了蹙眉,心叹:难道自己对这个妹妹太过宽松了吗?
“寿弟,你觉得该如何处理?”
宴寿摇了摇头,“臣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眼下皇嫂和吕副将皆有中毒之相,想必凶手是不能饶过的。”
宴清点了点头,“不错。施药者韦蝉,妄图行刺皇后,赐死!”
“不不不,陛下,不是这样的。”
韦蝉大力呼喊着,几乎要爬到宴清身边时,骤然被宴清踢翻,“怎么,你还想活命?”
“不,不是这样的……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好竹出了歹笋,你死了,省得污了韦家清名。”宴清不耐道。
韦蝉却忽然一怔,“哈哈哈哈……韦家……陛下……”
屋外的韦雁闻声,心知不好。
果然,里面的韦蝉的胡言乱语悉数传来:“陛下,你去搜搜韦雁的寝殿,看都有些什么?韦家……凭什么韦家两个女儿可以作女官?凭什么?哈哈哈哈……陛下,你当真是……陛下,我真的是心慕于你……陛下……”
正说着,傅征被押了进来。
韦蝉看到他,啐了一口,“陛下,我与他本就是利用关系,我只心慕你……我给了他身子,他给了我毒药……对了,这主意,还是外面的韦雁姐姐给我的……哈哈哈哈,还有,傅征啊,他恨这个小将军……说是他夺了他的职呢……”
“陛下……陛下……莫听韦蝉胡言乱语……”
韦雁在外面胡乱地拍着殿门,傅征闻言,直接跳起来一脚踢在韦蝉的胸口,“你这毒妇!”
安公公大喝一声,“傅统领,当殿行凶,杀!”
立刻涌进来数十名护卫,火速将傅征围在其中!傅征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率先出手,初时,立刻有两三名护卫被击倒在地,痛苦地呻吟!
宴清在一旁铁青着脸,握着拳头。宴寿见势,连忙站在宴清前面,却听到宴清沉声道:“我谅他也不敢!”
话音刚落,却见宴清一个跃步绕过宴寿,也投入到混乱之中。
傅征的唇角一扬,恶狠狠道:“找死!”
说着,便朝着宴清的方向将袖中的暗箭射出。宴清却不躲不避,只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宴寿,宴寿立刻会意,大喊道:“左右!”
这些护卫,平时都是近身在侧的,闻听此言,立刻朝着左右而来,傅征瞬间慌了神,连忙去顾及左右。趁此功夫,宴清自腰中抽下佩剑,格挡掉那只暗箭,反手冲着傅征的眉心而去。
傅征立刻回神,稍一侧头,便险险躲了过去,不成想,旁边的宴寿早已执起一柄青铜灯柱,直直地打在了傅征的额上!瞬间,鲜血四流,很慢弥漫了傅征的整个面部!
不一会儿,他便软软地倒下!
死前,他仍然不甘地望向吕琅,眸中尽是恨意!
一旁的韦蝉看着脑浆迸裂的傅征,忽地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只呆呆地立了一会儿,便直直地躺倒在地!
安公公上前探了一下,摇了摇头,“回陛下,似是吓死了……”
宴清冷着脸点点头,“开门!”
开门的一瞬,韦雁立刻趴倒在地。
“你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怎么,你也喜欢孤?”宴清的眸子尽是讥讽。
韦雁连连摇头,“微臣不敢。”
宴清咬了咬牙,“我看你敢得很!”
韦雁忽然端出世家嫡女的架势,“韦家是百年世家,今日已经死了一个韦家女,陛下该掂量掂量,再做决断!”
“呵!”宴清冷冷一笑,的确止了要下令斩杀她的念头。
“寿弟以为如何?”
立在一旁的宴寿一怔,思索许久,想到他们姐妹竟做如此龌龊事,忽地也有了些龌龊心思:“不若赐婚给臣弟吧。他日,韦家女必犯七出之条,再休为下堂妇即可。如此一来,臣弟今日匆忙进宫,也有了理由!”
“至于韦家二女,饮酒过量,不慎薨逝。傅统领,巡逻不力,当场自裁。”
说完,宴寿朝着宴清福了福,“如此可好?”
看见榻上的人缓缓抬手,宴清的唇角勾起笑意,“好,就按你说的办。”
“吕琅,你着人把他收拾干净,等着。”
宴寿听到上官蓉苏醒的动静,不敢耽搁,连连应下,着人带着吕琅下去了。
韦雁看着兄弟俩言语间便决定了自己的命运,却也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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