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师妹…”
苏默迷茫不解,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女人可比他练的剑谱还要难懂。
秦昭君没有回头,直直地朝偏峰走去。
苏禾深深打量着苏默。
便宜爹微低着头,眼圈有些发红,
眼神盯着秦昭君的背影,倔强到都有些要碎了。
【我这个便宜爹,从头到脚从里到外都是顶配,就是情商有点低。】
【我娘可是被便宜爹,早上装昏迷的行为彻底伤了心。
【现在想留下我娘,除了留下我了,其余想都别想。】
苏默忽然眼前一亮。
“秦师妹,关于禾禾的事情,你难道也不想听吗?”
秦昭君果然停下了脚步。
她抱着孩子回过头,眼神像是一头护着崽子的母狼。
“你想说什么?”
苏默这下心里稳了,对着秦昭君和风暖阳般的微笑。
“禾禾的事情很重要,咱们难道就站在这里说吗?”
苏默说完,直接转身进了无言洞。
秦昭君觉得有些奇怪,刚刚禾禾说了只要苏默留下她,等于留下了娘亲。
下一刻,苏默就开始讨论禾禾的问题,这未免有些太过巧合了。
秦昭君心里蹦出一个想法。
思及此,秦昭君抱着禾禾进入了无言洞。
禾禾的问题的确要谈一谈。
洞内,苏默正洗手煮茶,桌子上还放了不少成熟的奶果,
“说吧。”
秦昭君的声音冷冰冰的。
抱着禾禾坐在苏默正对面的蒲团上。
苏默修长且笔直的手指,推过一杯泡好的茶。
“秦师妹,咱们之间难道连喝一杯茶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幽幽地茶香,腾腾的热气,让面前的苏默如水中月镜中花一样。
这样看苏默,更如触摸不到的寒月,不是她该痴心妄想的。
秦昭君低下头,木然的端起泡好的茶水,抿了一口。
灵气十足,刚刚喝下去,丹田之内就有一股暖流盘旋。
这股暖流立刻朝他得四肢五骸蔓延。
秦昭君立刻盘息炼化这口灵茶。
而苏禾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苏默的怀里。
苏禾对上这对老奸巨猾的狐狸圆眼,又看了一眼正在突破境界的娘亲。
她总觉得,她娘亲未来会被吃的死死的。
“禾禾,叫爹。”
苏禾扯了扯嘴角,眼睛一闭修炼去了。
叫爹?得看他的表现。
苏默感觉他被自己的女儿给鄙视了,他女儿这么一闭眼就熟睡了过去,好像有点不太正常。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昭君炼化了身体里的那口灵茶。
“苏默师兄,多谢,这茶,味淡却甘苦与共,喝下第一口就有一种明悟的感觉,我卡在炼气七层的剑法心诀终于松动了。”
秦昭君越说越兴奋,一双丹凤眼夹杂着润润地水汽,殊不知她现在有多迷人。
苏默笑得温柔,“这茶名为悟道茶,”
“是红梨真君,从她爹的悟道树上摘下来的。
“只有头三次喝下才会明悟。后面也只能当作茶水饮用。”
秦昭君转动着茶杯,修长细腻的手上皆是细小的伤口。
她忽然觉得是她狭隘了,不能因为她的缘故,让禾禾错失机遇。
苏默修为高,底蕴深厚,背靠剑灵宗,他自己也是不世出的天才。
放眼整个修仙界,再没有比他更适合护着禾禾的人,她有预感,洛星辰和灵浅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
以她现在的境界,想要保护女儿,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不管禾禾跟谁,都不会差。
苏默见秦昭君变得平和起来,这才开口说起当年的事情。
“秦师妹,当年在蛇窟,是我对不住你。
“你独自一个人生下禾禾,受到的委屈和难过,我很抱歉。”
秦昭君的脸有些红了,当年她中了合欢散,是苏默从那些畜生手里救出了她。
应该是她要感谢苏默。
“苏师兄,当年多谢你的援手,否则我可能早就死了。”
苏默的手指轻轻敲在了石桌之上。
忽然他拿出来了一张雪白的银狐皮毛。
轻轻摸了摸上面的毛。
秦昭君眼皮子一跳,这么大的一张银狐皮,起码得是元婴修为吧?
苏默直接将银狐皮放到秦昭君的手里。
“我不能要这个。”秦昭君觉得这银狐皮实在珍贵,她不能收。
苏默也不勉强,反倒是像是想起什么。
笑得一脸灿若星辰:
“秦师妹,我自秘境与你分开之后,便寻了一处密地突破元婴后期。
等我出关,防御结界上插满了巴掌大的飞剑。
你知道吗?那都是师父的飞剑传音。
师父在这些信中说了,她将我的媳妇儿和孩子一起带回来剑灵宗。
禾禾有多可爱,你有多辛苦。
还有平日里孩子和你发生了什么,都写上了。
直到最后一封,师父说不日就是孩子的满月酒,希望我能准时回来参加。”
苏默说到这里面容上是满满地柔色。
秦昭君听到这里却呆了一阵,所以苏默是什么意思?他是愿意认禾禾的?
“我的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一个人的音容笑貌,久久不曾消失。
我还特意去了狂暴森林一趟,猎了这张银狐皮,我当时就觉得很适合你。”
秦昭君有些不安的揉了揉手心,苏默师兄惦记着她?
苏默却看着怀里的苏禾,继续娓娓道来:
“我在狂暴森林,遇到了洛星辰带着一个筑基女修。
“千提万防还是中了他们的圈套,一只化神期的妖兽盯上了我。
“不过三招,我便知道我打不过他。”
苏默说说停停,还点了点苏禾白嫩的小手:
“在临死之前,我机缘巧合的滚落进狂暴森林的一处地洞,
在那里得到了一丝明悟,领悟了人间合一的道。
拼着最后一口气,我回到了剑灵宗。为的就是见你和师父最后一面。再见见我刚刚出生的孩子。”
“苏师兄、你何必如此…”
秦昭君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没想到苏默是这样回来的。
“所以,昭君,能不能不要怪我回来的迟了。”
苏默站立在秦昭君的面前,灼热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秦昭君被看得浑身一颤,不敢回视苏默的眼神。
她低低的声音,轻而无力:
“苏师兄,我并没有怪你回来得迟了。”
“阿昭,你在说谎。”
秦昭君以为苏默不会再叫这个名字。
上一次还是在黑暗的地穴中。
苏默动情之时,捏着她的下颌。
低磁的嗓音诱惑她吐出真名,问她叫什么。
彼时他如一头饿狼,将软如烂泥的她拆穿入腹,吃干榨净连骨头都不剩。
她说可以叫她阿昭。
她的脸一瞬间红的发烫,粉色的胭脂快从她光滑如玉般的脸蛋上溢出来。
“苏默师兄,我真的没有怪你。”
苏默不信的摇头:“若是没有怪我,为何躲我?”
说到这个,秦昭君咬了咬唇,始终不回答。
她有些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苏默将苏禾放到了石床上,随手布下一个隔音阵。
“阿昭,你是在怪我装昏迷是吗?”
秦昭君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苏默。
苏默不知道什么时候靠了过来,一身淡淡地茶香、清冷沁香。
“阿昭,我并不是故意装昏迷。而是自我封闭了五识。”
秦昭君一时有些理解不了苏默的意思。
歪着头就那样迷茫的看着苏默。
苏默的喉结滚动一下。
他凑近秦昭君的耳边:
“阿昭,我的元婴在你第一天给我裹泥蛋子的时候就醒了。
你说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秦昭君这才反应过来,
她究竟干了什么!
秦昭君一时不适应,被苏默气息团团包围的感觉。
吓的往后退。
却被一双手搂住了细腰。
那人霸道地将下颌抵在秦昭君的肩膀上。
稍微坏心眼地用了点力。
“阿昭,我说了你又不敢听,你瞧你,怎么这么坏。”
“苏…苏默师兄,我没怪你,真的。”
秦昭君有些口齿不清。
她这一个月,不仅摸遍了苏默全身,还对他的身体如数家珍。
可她没想到,当时的苏默也是清醒的。
元婴和身体是同感,那苏默当时是不是疯了?
怪不得他要自封五识。
要是她被人看了、摸了一个月,恐怕杀人的心都有了。
“阿昭,你告诉我、你还生气吗?”
秦昭君的下颌被一只温暖的手捏住,一张俊脸凑的极近。
苏默,笑的极其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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