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入学。
在人头攒动的校门口,宋思源和顾嘉南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去。
突然,顾嘉南脚步一顿,“卧槽,等等,我的手机还在教室呢,我回去取下。”
说着,他把单车随手推在路边,撒腿跑回教学楼。
宋思源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正陆陆续续赶往学校礼堂的新生。
阳光下,少女白皙的脸精致又清冷,额头的汗水发出了淡淡的光芒,明明满眼过去大家都是一样的校服,但她身上白色宽松的立领衫加上及膝短裙在宋思源的眼里明艳得大放异彩。
他一眼就知道她是新生,因为过去2年,他从来没有在校园里见过她。
神使鬼差地,他顺着人群的方向走,跟着她走到了礼堂门口。
不到几分钟的时间,他就知道了她的名字。
因为她站上了舞台,作为新生代表正在发表演讲,台下立马也发出了惊艳声和起哄声。
她的语气很淡,带着一丝的不耐,但又迎合着校长和老师的夸赞,挂着清浅的笑容,脸颊上凹出浅浅的梨涡。
岑舒,初中时候就连跳两级了。
顾嘉南没好气地拍了拍宋思源的肩膀,“老宋,你可真是不够意思的,居然偷偷跑来看学妹。”
宋思源回眸扫了他一眼,继续看向还在发言的岑舒。
顾嘉南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道:“这不是市长千金吗?”
“你认识她?”
“我当然认识啊,她爸是前几年上任的······”
因为在人群里多看了一眼,宋思源开始每天都在校园里看见这个漂亮又张扬的岑舒,成绩名列前茅,但经常不穿校服来学校,要不然就是各种迟到,名字永远挂在公告栏上。
最惊艳的一次,莫过于,他站在台球室的阳台上无意间看到女同学的战争,虽然持续不到几分钟。
她将书包和外套丢在了地上,将几个比她还要大1级的女学生堵在了巷子口。
她眉目锐利坚定,倒是那几个女同学则显得稍微有些慌张。
岑舒越靠越近,女同学率先发起了攻击,试图用拳头击中岑舒的面部。
然而,岑舒反应迅速,灵活一闪,迅速反击,一拳打在了她的肩膀上。
女同学吃痛地退了几步,委屈道:“岑舒,你打我们有什么用,有本事你去教训你的姐妹韩妮岑啊,她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呢。”
······
下雨天,顾嘉南坐了司机的车先回去,宋思源以要和同学出去聚会的理由拒绝了家里安排的司机,只是和他要了一把伞。
岑舒走在街道的屋檐下,戴着耳机正在打电话。
蓦地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把黑伞,她下意识以为是岑国平派来的司机。
她关掉电话,道:“不用,让他把伞留给那对可怜的母女吧。”
大伞不动,只是耳边多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为什么一定要把伞留给可怜的人?”宋思源唇角勾笑。
岑舒侧目而视,清冷的眼眸里写着不耐,“我不需要你的伞。”
“我也没说你需要。”
“那你是什么意思?”岑舒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伞,侧身要越过他。
某人的长腿拦下了她,“这里离你家至少有个5公里吧,你想淋成落汤鸡回去扮演可怜,我倒是没什么意见。”
宋思源示意她身上已经被淋湿的上半身,脸上是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清凉的雨滴滴湿了她白色的上衣,粉色的内衣若隐若现。
岑舒低下头,立刻就知道他那流氓的笑是什么意思。
可她还不及生气,某人已经将伞柄塞在了她的手心。
“我叫宋思源,明天送来6楼还我。”
话落,他跑进雨里。
岑舒当然知道他是谁,学校风风火火的人物,她又不是瞎子和聋子。
她紧了紧手心,继续往前走。
不到10分钟,左边突然出现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少年声,“岑舒,明天记得还我伞。”
轻柔如丝的微雨中,穿着白色校服的少年,骑在单车上,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几缕发丝贴在额前。俊脸在微雨中显得清晰,轮廓分明,唇角勾起的一抹微笑,温暖而舒适。
岑舒扭头看去,定定站在原地。
他骑着自行车,车轮在湿漉漉的路面上滚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翌日,
岑舒当然不会亲自去送伞,她拜托了一个爱打篮球的男同学转交了。
宋思源盯着课桌边的黑伞,眼眸发沉,散发出淡淡的寒气。
顾嘉南一眼就知道兄弟的意思,他微微叹息一口,“你看上的女生真是了不起,手抄校长室。”
宋思源拧眉,“你说什么?”
“你盯着那把破伞看了一上午,也不知道多关心关心本人,她同父异母的姐妹转学来了,好像是因为什么手链还是项链,岑舒直接在校长室扛了把凳子······”
整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岑国平更是派了秘书跟着姜颖来学校处理。
岑舒消失了几天,再回来就又以一副好学生的姿态站上了领奖台。
宋思源对皂脸(zaolian)是嗤之以鼻的,但奈何他对这个坏女孩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明着暗着了解她的家事之后,他有了大男子主义。
李家的公子哥李俊扬和岑国平的私生女在校园里是轰轰烈烈的恋爱,而岑舒不知何时开始,注意力突然放在了毫不起眼的李家私生子李子珩身上。
他们都说,这是岑舒的报复,奈何选错了对象,课间,他都可以听见班上不少女同学在嘲笑说岑舒这个真千金还干不过灰姑娘······
于是,那年校庆上,宋思源做了一件耿耿于怀十年的事情,他当着全校人的面追她。
但她面露不可思议又无情地拒绝了他,让他很没有面子。
气不过的他,将她堵在操场旁的小树林里。
如果说耿耿于怀的是表白被拒,那么心心念念十年的绝对是那晚柔软的唇瓣······
·
如果说每个男人都有自己夜里的白月光,那么岑舒就是活跃在他夜里的那个女人,让他恨得牙痒痒,又让他痴迷得欲罢不能。
趁着梦境,宋思源发狠地收拾她。
一双手臂都缠在她的腰背上,搂着她不放开,“岑舒。”
牛奶般白嫩的肌肤,玲珑有致的身材,两朵丰盈挺出沟壑,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
他的目光发沉,拨开她的发丝,继而扣住她的后脑,低头便吻了上去。
和十年前的味道一模一样,清甜柔软得迷人。
大半夜的,岑舒在睡梦中被男人吻得片刻眩晕。
关键是,这个男人动作太粗狂了,她很不舒服。
黑暗中,岑舒在他怀里奋力挣扎着,“思源,唔·····,宋思源。”
双手在他胸前拍打着,奈何男人越来越用劲,她用力一口咬在他唇瓣上。
宋思源嘴唇吃痛,缓缓睁开眼睛,松开了怀里的人。
岑舒得到自由,一把按开了床头的灯光。
她幽怨道:“你干嘛呢?大半夜的,还睡不睡?”
她娇嫩白皙的手指轻触他受伤的唇瓣,已经渗出了鲜血。
“痛不痛?”她又问。
宋思源的目光从她柔美的脸上慢慢转移道她香肩上,丰盈上,唇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意。
“和记忆中的味道一样,很甜,很软。”
岑舒美眸微瞪,觉得莫名其妙,色迷心窍的臭男人。
·
2024年5月9号,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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