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是吧？”
巧珠嗤笑一声。
以前跟着主子见惯大风浪。
现在这批秀女的小伎俩，巧珠还真没放在眼里。
“来人，把此女拖出去杖打十大板。”
“打到她服气为止。”
巧珠一抬手，又两个牛高马大的嬷嬷站出来。
粗厚的手掌，直接把闹事的秀女给架起来。
“放开！快放开本小姐！”
“我乃吏部侍郎之女，那你们竟敢对本小姐无礼！”
被架起来的秀女，脸都白了。
许是从小就被人捧高惯了，到了宫里，也还是这般作态。
巧珠可不惯着人。
吏部侍郎有这样的女儿，才倒霉呢。
“再加十大板。”
巧珠眼皮都没掀一下。
轰隆——
被两位嬷嬷架起来的秀女，晴天霹雳。
十大板就已经要半条命了。
现在再加十大板，会死人的！
“巧珠姑姑，我错了，您饶了我吧。”
“是我一时失言，不该质疑晋级结果。”
“巧珠姑姑，您高抬贵手，饶了我这一回吧。”
闹事秀女这回是真的害怕了。
宫里的人，可不会像爹娘、族人那般惯着自己。
“在这个宫里，皇后娘娘的规矩才是规矩。”
“你违反了规矩，就得按规矩来处理。”
“二十大板，一下都不能少。”
巧珠云淡风轻挥了挥手。
示意嬷嬷把秀女带下去。
“巧珠姑姑饶命啊！”
“我真的知错了！”
……
又一个秀女被拖走，余下的秀女鹌鹑一样，缩着脖子。
没有人敢吱声。
看巧珠的眼神，也惊恐得很。
李甜儿眼睛也睁得大大的。
乖乖。
皇后娘娘在后宫可以只手遮天啊。
巧珠姐姐代表着皇后娘娘的脸面，其他几位娘娘和老王妃，从头到尾都没有反对。
甚至没有人面露不满。
嘶！
她找到了一个了不起的靠山啊！
哈哈哈！
姑父姑母再也不用担心她被人欺负了。
也不用担心她吃不饱了！
若不是场合不允许，李甜儿都想叉腰仰天大笑三声了。
以后她一定好好为皇后娘娘办事。
皇后娘娘让她吃肉，她绝不吃素。
皇后娘娘让她吃四顿，她绝对一顿不少！
“继续吧。”
像什么事都没发生，巧珠若无其事安排着下一组秀女表演才艺。
李甜儿亦步亦趋跟在巧珠身后，一步一震。
没有人敢吱声。
更没有人敢有意见。
因着第一组的秀女表演完才艺后，是从另外一条道离开。
这也避免了跟第二组秀女碰面的情形。
巧珠依旧让李甜儿往第二组秀女面前一站。
于是跟第一组秀女一样，有人开始作妖。
拖走、杖打、丢出宫……
循环了六次。
把有问题的秀女，都揪了出来。
确保最后晋级的二十位秀女，清清白白。
巧珠带着李甜儿，回棠梨宫复命了。
“娘娘，晋级的二十位秀女均是手脚干净之人。”
“无论家世还是品行，都跟皇室子弟门当户对。”
巧珠都觉得不过瘾。
这些个秀女，没一个能打的。
袁允棠听出了巧珠的遗憾。
也乐了。
瞧瞧。
要求都变高了呢。
她这个人，最是心软。
既然巧珠不过瘾，她这个当主子的，当然要成全巧珠。
“巧珠，你的荷包是不是空扁了？”
袁允棠倚靠在椅子上。
腰上要垫着软枕。
惬意得很。
“嘿嘿，娘娘，什么事都瞒不过您的眼睛。”
多年主仆情谊，巧珠一听就明白了主子的言外之意。
“巧珠姐姐的荷包不是鼓的吗？”
李甜儿挠了挠头。
很是不解。
为何皇后娘娘和巧珠姐姐都说扁了？
是她看错了？
胡乱揉了揉眼睛，李甜儿再次睁开眼。
不对。
巧珠姐姐的荷包鼓着呢！
看着迷迷瞪瞪的李甜儿，袁允棠和巧珠都乐了。
新人嘛。
不懂很正常。
“巧珠，带上甜儿去吧。”
“她的荷包也扁了。”
不懂棠梨宫的规矩没事。
经历过一次就明白了。
巧珠拉着李甜儿，盈盈谢恩。
虽然听不懂皇后娘娘和巧珠姐姐的暗语，但李甜儿乖巧听话。
入宫前，姑母叮嘱她要听话。
尤其要听皇后娘娘的话。
不懂也没关系，照做就行。
她都记着呢。
进棠梨宫当差第二天，李甜儿就跟着巧珠，坐上了出宫的马车。
看着宫外熟悉的一切，李甜儿有些兴奋。
有种衣锦还乡的感觉。
“巧珠姐姐，待会儿需要甜儿做什么？”
李甜儿粗声粗气，把巧珠的耳朵震得嗡嗡响。
揉了揉耳朵，巧珠哭笑不得。
“甜儿，我的确有事要你做。”
巧珠把一份清单递到李甜儿手上。
“单子上府宅，你都知道路吧？”
“今日由你带路，我们挨家挨户敲门。”
巧珠直接给李甜儿安排了带路的活。
不让其闲下来震耳朵。
“巧珠姐姐，没问题，包在甜儿身上！”
“这些地方，甜儿都熟！”
李甜儿看着单子上的地方，嘿嘿笑着。
终于有自己能干的活了。
不然老是光吃饭不干活，心里虚。
皇后娘娘养她不容易，她一定要多干活，才能对得起娘娘。
“甜儿姐姐，我们到大理寺少卿王大人的府宅了。”
一路指挥着马夫驾车，半炷香之后，到达了第一个府宅。
掀开马车帘子，巧珠看着府宅周遭没什么人。
巧珠笑意盈盈看了李甜儿一眼。
李甜儿的大嗓门，可算有用武之地了。
“开门！我们是棠梨宫的女官。”
“奉皇后娘娘旨意，将你们王府千金在宫里欺压其他秀女、口出恶言、不敬皇后的罪行宣告于民。”
“还不快快让你们王府的小姐出来接旨！”
……
砰砰砰——
李甜儿扯着大嗓门，还用力拍着王府大门。
原本厚实的大门，都被李甜儿拍出粉尘。
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巧珠对李甜儿的嗓门和手劲，很是满意。
才一会儿工夫，就吸引来不少百姓。
这个李甜儿，浑身是宝啊。
砰——
不等王府的人来开门，大门被李甜儿轻轻一掌，轰然倒塌。
李甜儿惊愕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又不放心地回头看了巧珠一眼。
有些不知所措。
“无碍，是他们王府的门不结实，不关你的事。”
巧珠适时安慰。
呼——
李甜儿放心了。
不用赔就好。
她可没有银子。
“不知宫里姑姑到来，有失远迎。”
“巧珠姑姑，还请移步，咱们里面说。”
本就心虚的王夫人，看着门外乌泱泱一堆凑热闹的百姓，眼前一黑，差点没晕过去。
王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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