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鹦鹉抬起头,直视着刘休龙的眼睛,她的声音坚定而清晰:“殿下,您身份尊贵,自然是配得上任何人。但感情之事,并非简单的配与不配。它关乎心与心的交汇,关乎两人之间的默契与共鸣。”
刘休龙眉头紧锁,显然没想到王鹦鹉会如此直接地表达自己的想法。他深吸一口气,试图理解她的话:“那么,你是说我们之间没有这种默契与共鸣?”
王鹦鹉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是的,殿下。感情之事,确实不能勉强。就像强扭的瓜不甜,即使您用您的地位和权力,让我成为您的侍妾或是侧妃,奴婢也不会感到幸福。”
刘休龙听后,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但他仍然试图说服王鹦鹉:“难道你就不能为了将来的荣华富贵,放下这些所谓的感情吗?”
王鹦鹉轻轻地摇了摇头,她的眼神中透露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殿下,荣华富贵固然重要,但对奴婢来说,内心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如果奴婢的心不在您这里,即使拥有了再多的荣华富贵,奴婢也不会感到快乐,即使奴婢当了所谓的侧妃,奴婢也不会高兴的,即使你得到了奴婢,奴婢的心也不在你这里。”
刘休龙听了王鹦鹉的话,心中五味杂陈。他长久以来都沉浸在身为皇室血脉的荣耀与尊贵之中,以为所有人都该对他俯首帖耳,尊崇有加。然而,王鹦鹉的直截了当,打破了他的这种幻想。
刘休龙原以为,凭借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王鹦鹉会欣然接受他的示好,甚至愿意成为他的侧妃。但她的拒绝,却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这种失落,不仅仅是因为王鹦鹉的拒绝,更是因为他长久以来的自负和自尊受到了挑战。
然而,失落之余,刘休龙对王鹦鹉却产生了更多的好奇和欣赏。他好奇这个女子究竟有何种魅力,能够让他如此心动;他欣赏她的直率和独立,不像其他女子那样盲从和依附。
于是,刘休龙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对王鹦鹉说道:“好,你现在不当侧妃就不当侧妃吧。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真正地喜欢上我。”
宫女房
一些小宫女在院子里聚在一起,玉琴和素月窃窃私语,声音虽小,却足以引起别人的注意。
“秋琴,你听说了吗?那个王鹦鹉,真是不得了。”月樱轻轻地摇晃着手中的帕子,眼神里满是八卦的意味。
秋琴神秘地一笑,故意压低了声音:“可不是吗?我听说她连武陵王都敢拒绝呢。”
“做武陵王的侍妾,还委屈她了?”月樱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秋琴得意地点了点头:“何止呀,月樱,今天我还看见王鹦鹉还被武陵王抱了一下,武陵王亲自向她示好,开始想让王鹦鹉当侍妾,后来愿意让她做侧妃,那可是侧妃,简直乌鸦变凤凰,结果呢,可王鹦鹉呢却一点面子都不给武陵王,直接拒绝了。”
两人的对话引起了其他小宫女的注意,她们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听着。
就在这时,罗浅浅走了过来,恰好听到了秋琴的话。那一刻,她的内心仿佛被一阵冷风拂过,泛起层层酸楚的涟漪。她想起武陵王,那个曾在她心中掀起波澜的男子,竟然让王鹦鹉当侧妃。
然而,秋琴和月樱似乎并不打算放过罗浅浅。她们故意提高声音,月樱大声说道:“有些人啊,真是不知道好歹,自作多情。三番两次去淑媛娘娘那里献殷勤,献了快三年了吧?结果呢,武陵王殿下连看都不看一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真是可笑。”
秋琴更是冷笑一声,接着说:“就是,她还以为武陵王会喜欢她呢。真是异想天开。我都不待见她,更别说文武双全的武陵王了。她以为自己的小聪明能骗过所有人吗?真是天真。”
罗浅浅听着她们的话,心中一阵刺痛。她知道她们是在故意刺激她,想要看到她失态的样子。
罗浅浅紧紧地抿住嘴唇,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外泄。她深呼吸,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
月樱的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意:“秋琴,你说王鹦鹉要是成了武陵王的侧妃,那浅浅这个‘好姊姊’岂不是要去伺候她?想想都觉得好笑。”
秋琴更是毫不客气地补充道:“她罗浅浅也配伺候武陵王侧妃?哼,我看她是没那个福气。王鹦鹉当时为了如兰连武陵王都敢顶撞。我看啊,如兰都比她强得多,王鹦鹉自然会选如兰去伺候她,哪里轮得到浅浅。”
秋琴和月樱的话语如同尖刺,深深地刺入罗浅浅的心中。她站在那里,双手紧握,脸色苍白。罗浅浅紧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努力不让泪水流下来,因为她知道,一旦流泪,就等于在秋琴和月樱面前彻底输了。
秋琴看着罗浅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内心竟然涌起一阵莫名的开心。她似乎觉得,通过嘲讽和挑衅,终于让罗浅浅露出了软弱的一面,这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满足和胜利。
月樱也趁机附和道:“哎,浅浅,你想哭就哭吧,这里又没有外人。我们都是宫里的好姊妹,自然不会笑话你的。”她的语气中充满了虚伪和同情,显然是想看到罗浅浅崩溃的样子。
然而,罗浅浅并没有让她们如愿。她咬紧牙关,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和悲伤,罗浅浅心中的酸楚瞬间被一股冰冷的怒意所替代。她回想起那些被武陵王无视的日子,每一次期待都变成了失望,而现在,她的好姊妹王鹦鹉却轻易地得到了武陵王的青睐,侍妾不够吗,还要让王鹦鹉当侧妃。
罗浅浅的眼神逐渐变得深沉,仿佛被黑暗吞噬。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道:“秋琴,你的话,我记住了。”
秋琴看到罗浅浅的眼神变化,心中不由一紧,但嘴上却不肯示弱:“嚯,记住就记住,我还怕你不成,真是的?”
罗浅浅一路跑回自己的宫女房,心中五味杂陈。可是今天听到她们提及武陵王和王鹦鹉的事情,心中的痛楚却像潮水般涌来
推开门,罗浅浅地看见王鹦鹉和如兰正坐在床边绣花,两人有说有笑,气氛融洽得仿佛连空气都带着甜蜜的气息。如兰调侃地对王鹦鹉说:“听说你要当武陵王侧妃了,以后我就和你混,先给你请个安。”
王鹦鹉笑着回应:“如兰别闹,你忘了这个混世魔王叫你黑包子了吗?”
浅浅站在门口,望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王鹦鹉抬头看见罗浅浅站在门口,便笑着招呼道:“浅浅,你回来啦。快来看看我和如兰绣的这幅鸳鸯戏水图,我们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呢。”
罗浅浅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她站在门口,目光落在那幅绣图上。鸳鸯戏水,寓意着恩爱与和谐,是婚礼上常见的吉祥图案。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难道王鹦鹉真的要成为武陵王侧妃了吗,难道秋琴和月樱说道都是真的,也是,哪个宫女禁得起武陵王侧妃的头衔?
这个想法如同一根尖锐的刺,深深地扎进了罗浅浅的心中。她想起自己曾对武陵王抱有的那份情愫,想起那些默默关注他的日子,心中一阵苦涩。她知道,自己应该为好友感到高兴,但心中的失落和痛楚却难以掩饰。
罗浅浅的面色如同被寒霜覆盖,她尝试用微笑掩饰内心的波澜,但声音中却透露出不易察觉的颤抖。她轻声说道:“你们绣得真好,真是心灵手巧。那个,我……我突然想起还有别的事,先走了。”说罢,她转身,步履匆匆地逃离了这里。
罗浅浅穿梭在长廊的阴影中,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自己的心尖上。终于,她来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那里静得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喘息声。她蹲下身子,双手环抱住自己,仿佛想要寻找一丝温暖来安慰那颗受伤的心。
泪水,如同断线的珍珠般滑落,她不想让任何人看到她的脆弱。她紧紧地捂住双脸,努力压抑着哭泣声,但心中的痛楚却如潮水般汹涌而至,让她无法自持。
罗浅浅不明白,为何命运要如此捉弄她。她对武陵王的情愫,虽然从未言明,但那份喜欢却早已在心底生根发芽。然而,如今,她所心仪的男人,却要与她的好友走到一起。这个消息像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了她的心中。
夜色渐渐降临,罗浅浅才红着眼睛,步履沉重地回到了寝室。她的眼睛红肿,泪水已经干涸,只留下一片苦涩的痕迹。
王鹦鹉早已在寝室中等候多时,看到罗浅浅这副模样,心中不禁一惊。她关切地问道:“浅浅,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快告诉我,是谁?”她的语气中充满了担忧和愤怒。
罗浅浅红着眼睛,哽咽着试探性地问道:“鹦鹉,我听说……你要当武陵王的侧妃,这是真的吗?”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仿佛怕听到那个她不愿接受的答案。她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手指因用力而泛白,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王鹦鹉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罗浅浅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俏皮与无奈:“浅浅,你别听他们瞎说,我怎么可能嫁给那个混世魔王,给他当侧妃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调侃,仿佛在嘲笑那些传言的荒谬。
罗浅浅抬起头,眼中的泪水已经被她强行压了回去,但红肿的眼眶还是透露出她内心的波动。她看着王鹦鹉,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鹦鹉,可是……可是秋琴他们都说你要当武陵王的侧妃了。”
王鹦鹉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秋琴那些人啊,整天就知道八卦,真是无聊透顶。还有武陵王那个家伙,整天就知道捉弄我,他哪里是像认真的啊?再说了,我一个宫女,怎么可能当殿下的侧妃呢?那些传言都是假的,你别信。”
罗浅浅听完王鹦鹉的话,原本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她抬起头,看着王鹦鹉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她想要相信王鹦鹉的话,却又害怕这只是另一个残酷的玩笑。
她轻轻地咬了咬下唇,试图掩饰内心的波动。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一丝不确定:“鹦鹉,你真的不会……不会嫁给武陵王吗?
罗浅浅在心中编造了一个谎言,试图掩盖她对武陵王的真实情感。“我还以为你当了武陵王侧妃,我们就,做不成好姊妹,可能以后就看不到你了,所以我,我有些些伤心。”罗浅浅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王鹦鹉听到罗浅浅的话,微微一愣,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看着罗浅浅那有些颤抖的嘴唇和带着不确定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她明白,罗浅浅是在担心她,担心她们之间的友谊会因为她的选择而受到影响。
她轻轻地握住罗浅浅的手,微笑着说道:“浅浅,你放心,我不会因为嫁人而放弃我们的友谊。无论我身在何处,我都会把你当作最好的姊妹。而且,我也不会嫁给武陵王,更不会成为他的侧妃的。”
罗浅浅听到这里,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她感到一阵轻松和释然,仿佛卸下了沉重的负担。她用力抱住了王鹦鹉,眼中闪烁着感激和幸福的泪光:“鹦鹉,谢谢你。有你在身边,我真的很开心。”
罗浅浅轻声问道:“鹦鹉,你有没有心爱的人呢?”
王鹦鹉的心猛地一跳,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刘休远的身影。她想起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光,那些轻松愉悦的日子,那些让她忍不住笑出声的瞬间。每当想到刘休远,王鹦鹉的心都会不自觉地跳动,那种感觉是如此的特别,如此的与众不同。然而,自从进入昭宪宫后,她与刘休远的联系似乎断了线,仿佛两人被无形的力量隔开。她曾鼓起勇气去显阳殿找过他,可是未能见到他的身影。那种失落和无奈,让她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尽管如此,她依然不愿放弃,内心深处仍然抱着一丝期待。显阳殿的侍卫告诉她虽然有姓刘的侍卫,但是没有叫刘劭的。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犹豫着要不要告诉罗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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