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言相告,张梦琪与彭建红皆瞠目结舌,此情此景,怎一个离奇了得?
尤其是彭建红,自身尚未开口言说半分,竟已被人毫不留情地驱赶出门,自她成为律道中人以来,尚未曾见过如此狂妄之人。
如今的周啸天心中明了,唯有一路踏破修罗道,此乃立身之道。至少在他的背后,尚有崔成刚那样的宗师级人物为其撑腰,而张灿的背后,则依仗着那位美艳而又深藏不露的实力强者——冷霜寡妇。
彭建红紧锁眉头,轻抚早已斜偏的鬓发,言道:“周大人,只怕此举逾矩了吧?需不需要我为你普及一番修炼界的法规呢?”
周啸天此刻心意已决,决心让张灿颜面扫地,他重重一拍桌案,厉声道:“今日之事,由我做主!尔等速速离去!”
张梦琪刚欲开口辩驳,便见身边之人立刻上前,将二人强行拽出了房间。
“周大人,我并非无根无基之辈,你非要将局面弄至如此紧张的地步吗?”彭建红话音未落,房门已被猛地关闭,留下张梦琪满脸愁容,无奈叹道:“这该如何是好啊?彭律师,你还有何计策?我今日势必要见到张灿。”
“你安心,我会设法解决。暂且忍耐片刻。”彭建红说完,便走到一旁拨通了联络秘术,张梦琪此刻则满心忧虑。
徐一山等人察觉张灿彻夜未归,误以为他在外修行不慎走失,待得知他消失无踪的消息后,即刻四处奔走,联络各方人脉,白冰冰则命张俊峰外出打探详情。
张俊峰果然不负所托,迅速查明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此时正值修行课间休息,徐一山召集了二三十位同门弟子,声势浩大地朝事发之地挺进。
张梦琪正在大厅里焦急地徘徊,忽闻外头传来阵阵喧哗之声,其中夹杂着张灿的名字。她顿时警惕起来,疾步走出,却发现门口聚集了许多人,齐声高喊口号:
“解救张灿,严惩邪警!”
“解救张灿,严惩邪警!”
“……”
张梦琪见状,认出领头之人乃是徐一山,后者立刻意识到她的身份,连忙上前施礼询问:“敢问姑娘可是梦琪仙子?”
张梦琪轻轻点头:“你们这是……”
徐一山满脸愤慨地道:“我们皆是张灿的同室修友,每逢困难之时,四师兄总是冲锋在前。如今四师兄遭遇困境,若我们袖手旁观,又怎能为人之道?”
说着,徐一山愈发激动,仿佛随时准备闯入室内,张梦琪微微颌首,将事情经过详尽讲述一遍。
“这群无知凡夫俗子,定要严惩那个邪警,要求他们立即释放张灿!否则我们今日哪里也不去!”
张梦琪同样坚定地点点头:“不错,今日若不解救出张灿,我们就在此地抗争到底!”
两人立时也投身于浩荡的呼吁浪潮之中,狂热地高喊:“解救张灿,严惩魔修执法者!”此情此景甚为震撼,引来众多修者侧目。
“周堂主,大事不好,外间有一群弟子在闹事呢。”
周啸天微微点头回应:“罢了,不过是一群修为未深的弟子罢了,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小张,遇事切记勿慌,要保持心境平和,懂了吗?”
小张同样点头应答:“遵命,周堂主。他们不只是喊口号,似乎还邀请了灵媒界的同道中人前来。”
周啸天正沉浸于品茗修炼的静谧时光,闻此言,口中茶水瞬间喷涌而出,怒斥道:“这些人胆敢挑衅天道法则么?竟还敢召来灵媒界之人围观!”
小张却显得异常冷静,颌首回答:“恰好那些受邀而来的灵媒中有我熟识之辈,尚未抵达现场。听说乃是一位世家子弟所邀,请来的这股势力擅长扩大事态,如今正朝这边赶来。”
周啸天再无法保持平静,此事一旦泄露出去,他恐难独善其身,届时恐怕连宗门掌门都会拿他当替罪羊。
心念至此,周啸天立刻奔出修炼室,望见那众多围聚在此讨伐不公的弟子们,不禁怒斥道:“尔等孽徒吃饱喝足,无所事事,竟敢在此地喧哗闹事?”
众人见周啸天出现,纷纷收敛声息,唯独徐一山毫无惧色,上前质问:“张灿究竟有何过错?你为何将其囚禁?我们要求立即释放张灿!”
周啸天怒不可遏地咆哮:“我最后警告你们一次,张灿涉嫌勾结邪派,滥杀无辜,且涉及灵器案。现在已被我收押,并且此事绝无转圜之地!”
正当徐一山准备再次反击之际,白冰冰忽然挺身而出,怒火满腔地质问周啸天,甚至出口成脏。
“你丫放屁呢!究竟是张灿有问题还是你有问题?自己心中就没点儿数吗?还在那儿喋喋不休,立刻释放张灿,否则咱们没完没了!”
白冰冰的话语犹如惊雷般震慑全场,众人都未曾料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她,在此刻骂起人来竟是如此狠辣。
周啸天深知所谓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既然有人主动上门找茬,他又怎能坐视不理?
于是周啸天毫不犹豫地走向白冰冰,抬手便欲扇向她的面颊,然而他的手掌即将落下之际,却被张俊峰一把紧紧握住。
周啸天感受到一股奇异的力量束缚住自己的手腕,尝试挣脱却未能如愿,只能愤恨地质问:“你想干什么?若敢妨碍本堂事务,休怪我以触犯公律之名将你拿下!”
刹那间,四周围聚过来一群修士,各自手持法器指向张俊峰……
周啸天见到己方修士汇聚而来,自身修为底蕴亦随之提振不少,他朗声喝道:“尔等速速退去,否则休怪本座手下无情!至于你,最好主动前来赔礼道歉。”
张峻峰见周啸天竟让他这般低姿态,不禁冷笑一声,回应道:“仅凭你一人之力,恐怕还不够资格迫使本座道歉。”
话音刚落,张峻峰手中突现一把灵气所化的飞剑,直指周啸天咽喉。此举令周啸天骇然色变,但他仍嘴硬道:“你胆敢伤我?须知我乃修真界执法者,你要考虑清楚后果!”
张峻峰笑容玩味,目光冷冽地盯着周啸天,一字一顿地道:“你的威胁,在我面前无足轻重!”
场面瞬时紧张起来,周啸天凝视着张峻峰,暗自揣测此人的来历。此人竟然胆敢用飞剑威胁一位执法者,简直是无法无天的大逆不道。
正当此时,一辆奢华非凡的灵兽驾驭的林肯仙驾缓缓驶近,停稳后,副驾驶位走出一人疾步来到车尾,恭敬地拉开后门。
林若普从车内缓步而出,整理了一下略有褶皱的道袍,从容地说道:“许久未曾这般正装出席了。”
在场者虽认不出林若普,却不能因此小觑其修为。周啸天瞧见林若普,身形微颤,心中疑惑不已:这老者何故而来?
林若普步步前行,身后紧随七八名黑衣执事,皆身着统一的黑色道袍,面戴墨镜,体魄雄壮如牛。他们跟在林若普身后,而林若普的气势,却似乎比他们更为强大。
见如此阵仗,林若普含笑言道:“看样子我们今日的目的相同,关于张灿之事,你需给出一个合理解释。”
张峻峰见林若普走近,便松开对周啸天的束缚。他深知这位老者绝非善茬,想来这张灿惹出的事端,已足够让这位老者头痛不已。
周啸天仰首望着林若普,语气中带着些微无奈:“林前辈,此事我已经解释多次。张灿所牵扯之案,涉及邪宗与魔族,且案件中还出现了法器。恐怕……”
林若普微微颔首,平静地说:“你可知晓我是何人?”
周啸天此刻心乱如麻,连忙点头称是:“林前辈,在H域之中,无人不知您老人家的大名。”
“既然您亲自出马,我自然明白其分量。只是这放人一事,怕是不合门规啊,林前辈,请您体谅我的难处。”
林若普淡然点头,口吐一句:“无妨,呈上凭证。”
随后,其身后一名执事快步上前,捧起厚厚一叠卷宗递上。林若普从中抽出一本,随手抛给周啸天,道:“这里有所有死者资料及此案相关全部信息,足以证明张灿清白无辜。你自己细细查阅,或是需要我让人一字一句读给你听?”
周啸天全身颤抖,接过那叠蕴含灵机的玉简,连手臂都抑制不住地战栗,这些珍稀无比的修炼资源与秘籍,他们根本无法获取,然而林老宗师竟全然备齐?如此短暂时日,他是如何办到的?
察觉到周啸天默然无语,林若普背后的弟子一步上前,从容地抓住周啸天的胸襟,语气平静却又不容置疑:“前辈有令,你聋了吗?”
周啸天骇得哑口无言,正欲开口狡辩之际,忽然间一辆飞梭疾驰而来,而当他瞥见那飘逸的星辉标记车牌,心中的绝望越发深重。
张灿究竟是何方神圣?李文渊阁主不是今日亲往邻近的青云城巡查吗?怎地也出现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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