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昌邑凝视着张灿,其眼眸深处流露出无比复杂的神色。
张灿淡然一笑,开口问道:“你可知圣医宗么?”
“徐依依”微微摇头,道:“何方神圣的宗门?未曾听闻。”
张灿不由得面露一丝惋惜,当年的圣医宗可是威震华夏的强大宗门,门下弟子遍及天下各地。然而遗憾的是,其开山祖师遗留下的《逆天十三针》秘籍太过深奥难解,鲜有人能够领悟其中奥秘,导致圣医宗最终走向衰落,险象环生。
这也正如俗语所说:物极必反。但从这《逆天十三针》中,人们依然能够感受到它的非凡之处——那是一种能让刚逝之人重返人间的逆天医术,又岂会是世俗之物所能比拟?
而张灿,则是在他的师傅之后,第二个掌握了《逆天十三针》的修士,尤其是其中的“定魂仙针”一技,有保人免受侵害之效。然而此刻即将施展此针法,他也并未把握十足。
面对沉默的“徐依依”,张灿轻轻一笑:“待你修行至先天境界,这副身躯或许也能拥有百年阳寿,固然可喜可贺。”
然而,张灿并未与“徐依依”过多纠缠,他直奔主题地向其发起攻击。徐昌邑见状,并未阻拦,只是静静地在一旁观看这场较量。
“徐依依”见张灿如此无情,也愤怒地朝张灿反击而去,但她却并不知晓,张灿看似与她动手,实则是在借助银针,意图将其彻底掌控。等到“徐依依”察觉不对劲时,已为时已晚,张灿手中的银针已然迅疾无匹地刺入她的身体。
此时,“徐依依”欲动却全身无力,这才意识到自己已被张灿算计了。徐昌邑目睹这一切,不禁暗暗点头,这种手段他此前从未见识过,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徐依依”看向张灿,眼中满是哀求之色,带着哭腔说道:“张灿师兄,你怎能这般狠心,让我如此疼痛……”
说着,她似乎想撩起衣襟,却被徐昌邑果断抓住手腕,他满脸怒气地警告:“你要明白,这是我妹妹的身体,你休想玷污她!”
“徐依依”轻蔑地回应:“如果不是我出手相救,这女孩早已命丧黄泉。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吗?”
徐昌邑犹豫片刻,目光凝视着名为“徐依依”的女子,责难之言脱口而出:“你在此散播何等妖邪之语?你没害死我胞妹已是万幸,又岂敢妄称救了她?”
“徐依依”瞥了徐昌邑一眼,冷声道:“你可还记得那一年,这小丫头突发高热,热症久久不退,连连呕秽不止,整整三日四夜无人能解其病源么?”
徐昌邑略作回忆,遂点头应道:“确有此事。”
“哼,那分明是阴毒的邪灵瘟疫侵体所致,你们延误了治疗,原本她是必死无疑。幸亏本座出手相救,方能保得她一命,此理你可明白?”
张灿瞧着“徐依依”那满面傲然之色,不禁出言讥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此举必有所图,若非有利可图,怎会行此善举?”
“徐依依”昂首答道:“无知!我之所以救她,只因这小丫头颇有资质,入我眼缘。我耗费无数灵药秘术,才挽回她的生机。”
“于你而言,竟无半点好处?”张灿挑眉反问。
“话虽如此,但这丫头模样出众,身材亦佳,倒也合吾意。”张灿听了,只能耸肩轻笑,认为“徐依依”所言实乃虚伪至极,此人若非有利可图,断不可能这般热心插手徐依依之事。
此刻,徐昌邑心神大乱,不知如何应对。张灿则看向“徐依依”,沉声发问:“你是自愿离去,还是需我送你一程?”
“你若胆敢强行驱逐本尊,她立刻便会陷入痴傻之境,甚至有丧命之虞!”张灿淡淡一笑,活动了一下颈部关节,回应道:“你也太高估自己了。倘若我出手,你休想逃脱惩戒。你想清楚再说话。”
“徐依依”见状,欲要反击,张灿却瞬间闪现至其身后,手腕一翻,直取“徐依依”的颈动脉。“徐依依”立时昏迷过去。
徐昌邑吓得全身颤抖,忙将昏厥过去的“徐依依”紧紧揽在怀中,慌乱地向张灿求助:“这该如何是好?”
张灿摇了摇头,平静地道:“请放心,我习得一门‘定魂仙针’的秘技,虽然未曾实际施用过,但料想并无太大问题。”
徐昌邑深知此时唯有信任张灿,于是毅然决然地将“徐依依”交给张灿照料。他神色凝重地看着张灿,坚定地说道:“拜托你了,张灿,请你一定要救她。”
张灿点头答应,随后接过“徐依依”,快步跃上屋顶而去,速度惊人,片刻都不愿耽误。而徐昌邑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形犹如离弦之箭,疾驰如电。若有旁人在侧,恐怕会被眼前的场景惊得目瞪口呆。
两人终于返回到先前的陋室之内,张灿将怀中的“徐依依”小心翼翼地安置在地上,回首看向徐昌邑,沉声道:“记住了,无论遭遇何种变故都无妨,相信我。再者,不可让人干扰于我。”
徐昌邑坚定地点点头回应道:“张灿兄,但凡有人胆敢靠近你一步,那就请他们先跨过我这道生死之门。”
张灿微微颌首,旋即步入内室,留下徐昌邑独坐桌前,他虽口中品茗,双手却止不住颤抖,其内心究竟作何思量,无人知晓。
张灿凝视着横躺一旁的“徐依依”,缓缓抽出嵌入她体内的灵蕴银针。但他并未立刻行动,而是先行调整自身状态至巅峰。待到准备妥当,他持针向“徐依依”的太渊穴刺去。
此处乃魂魄栖息之所,此刻张灿欲以定魂仙针秘法,强化徐依依本源魂力,随后再对其施加一道神识禁制,如有异动,自会触发禁制,致其魂飞魄散。现下张灿尚不敢强行将“徐依依”的魂魄剥离出来,唯恐肉身承载不住。
张灿着手施针,外界的徐昌邑脸上神色复杂万状,时而仰望苍穹,时而又欲窥探室内情形,却又担心惊扰张灿,只能在外徘徊不定。
黎明渐近,东方天际已有一抹曙光乍现,这一整夜,对徐昌邑而言仿佛度过了一载春秋。
“好了,你可以进来了。” 弱弱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闻声,徐昌邑疾步闯入,只见张灿面色苍白如纸,毫无一丝血色。他从未见识过一位修为高深之人竟会呈现出如此模样,不由惊讶地问:“张灿兄,你怎么了?”
张灿轻轻摇头道:“我没事,只是太过疲倦罢了……需要稍作休憩。”话毕,张灿未再多言,径直寻了个地方打坐,运转起了《龙息真诀》,使自身的气息渐渐平复,恢复力量。
他腕间的灵器手环也随之发出幽幽光芒,给予张灿些许安神之力,然而要想彻底恢复元气,还需假以时日。
徐昌邑紧紧握住徐依依的手,满脸期盼地注视着躺在床上的她,眼中流露出浓浓的情愫。
徐依依的手指突然动了一下,令徐昌邑惊喜不已,紧接着看见徐依依的眼珠正费力转动,最终努力地睁开了眼睛。
此刻,映入徐依依视线的是一片朦胧的光明,仿佛沐浴时戴着雾气蒸腾的眼镜所见的世界那般模糊不清。
徐依依用力晃了晃脑袋,再度睁开双眸时,赫然发现自己已然能够清晰地看见周遭的一切景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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