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灿微微踌躇,凝视着手中的这张羊皮卷轴,其制作之精巧,令人称奇,显然已在薛天东的口中隐藏多年,却依旧色泽鲜艳,未曾丝毫褪色,且那些符号神秘莫测,充满异域仙缘的气息。
察觉到张灿脸上的困惑,薛天东看出他的心思,不禁朗声一笑:“此乃吾生平最重大的秘密所在,其中封存的,乃是一个震古烁今的修真宝藏。”
见张灿略有兴趣,薛天东不禁暗自点头,深知只要他还有一息尚存,便有无穷生机。
然而张灿只是扫了一眼,随手将羊皮卷轴递回给薛天东,他耸耸肩膀,淡漠地说道:“我对这种东西并无半分兴趣,真假难辨,倘若你以虚幻之物欺我,欲以此换取性命,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言毕,张灿转身欲走,薛天东顿时焦急起来,连声道:“张灿兄,暂请留步,听我细述……”
此刻张灿背对着薛天东,嘴角微勾,但转身面对薛天东时,脸上仍是无动于衷的表情,语调平静地问:“你究竟有何要说?能否尽快讲清楚?若无甚要事,我便唤人进来。”
薛天东面色肃然,看向张灿道:“你可知此物来历?”
“若知,何须向你求解。速言,毋需拖延。我另有要务在身。”
“这是我执行一次秘密任务所得,在那次任务中,我护送一行人深入一座荒僻山脉。自踏入那片诡异之地后,众人接二连三离奇丧生,直至最后只剩下我和一名老修士。”
“死了?死因呢?”
“不明原因,他们都死得极其痛苦,当时我的几位同门也都在那里不幸陨落。”
张灿默默点头,思虑着未知之事,薛天东瞧见张灿仍毫无兴致,忙接着说道:“就在只剩下我和那位老修士之际,我无论如何不愿再向前行,那时老修士将此物交予我,并言他或许也无法安然离去,此物权作留给我的一份念想。”
薛天东话音刚落,即刻咬破指尖,将自己的血滴落在羊皮卷轴之上。刹那间,卷轴上的符文渐渐消隐,不多时显现出一道指向某一方位的箭头。
只过了十余息时间,箭头悄然消失,一切又恢复如初,那张羊皮卷轴竟像从未发生过任何变化般,完好如初。
张灿不由得点了点头,接过卷轴反复审视,试图探寻其中奥秘,却发现毫无线索,亦无法辨别出其材质。反复看过几遍后,张灿便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入怀中。
薛天东心中一阵抽痛,但他立刻开口追问:“如此重大秘密,是否足够换取我一条生路呢?”
张灿轻轻摇头道:“不可,此地危机四伏,正如你所言,或许最终仅剩你孤身存活。即便我踏入其中,恐怕也会遭遇同样命运。纵然那物确有非凡之处,却尚未达到令我动心的程度。然而既然你面临生死关头,此宝由我暂为保管,以防日后永埋尘埃。”
说着,张灿欲再次迈向外界之际,薛天东眼中闪过焦急之色,他明白此番错过,便再无良机。
“且慢,张灿。我愿将毕生积蓄尽数相赠,尽管它们皆隐于暗处,但却足以使任何人动心。” 张灿略作沉吟,回首看向薛天东,淡然道:“你可知,我随身携带的储元戒中,便存有价值亿万的修炼资源。虽非海量,但也足供我修炼所需。世俗财帛,对我而言并无太大吸引力。”
薛天东凝视张灿,见其油盐不进的模样,不禁深深叹息:“昔年我行走江湖,机缘巧合购得一座灵峰,曾邀各路高人勘查,发现其中有蕴含极秘之灵石,甚至连京畿之地的大佬也曾开出数十亿高价企图购买此地,你应该明白其中蕴藏的巨大价值。”
“你以为诓骗我呢?如此宝地,各方势力虎视眈眈,怎会让你轻易得手?”
“你之所言,正显你不通世故。我虽在此刻看似不堪一击,但我手上沾染的人命无数,可说是条丧尽天良的狂犬。常言道光脚不怕穿鞋的,若我放手一搏,那些家族之人亦不愿承受随之而来的复仇风暴。”
张灿微点头表示赞同,薛天东所言并非全无道理。毕竟他出身雇佣兵界,身边定有不少凶悍之辈,一旦双方翻脸,双方家族必受牵连,这也是他们所不愿见到的局面。
见张灿有所动容,薛天东连忙趁热打铁:“张灿兄,那些文件中的秘密,恐怕世间唯我一人知晓。你若救我脱险,届时我们二人共享这天下瑰宝,意下如何?”
张灿思量片刻,缓步走向薛天东,将怀中的天银针悉数取出。薛天东见状大惊失色,忙喊道:“张灿兄,我已将所有知情尽数告知!”
“我对你说的事情颇感兴趣,暂时饶你一命。如今我要做的,便是助你重获行动之力,如何?对此你竟无丝毫兴趣么?”
薛天东闻听此言,顿时激动不已,点头如捣蒜,比即将步入洞房还要兴奋。
张灿微微一笑,并未多言。他自然不会愚蠢至毫无利害考量。此刻他的目标很简单:既可以助薛天东恢复行走,亦可随时取其性命。
张灿手持天银针,迅速刺入薛天东体内,唤醒那些因重伤而陷入沉寂的经脉,更在神魂交融之处,巧妙地留下一道神秘的灵识精华……
此物名为灵晶,与寻常灵气相似,却能在薛天东体内永恒存续,并且一旦有外力强行夺取,则会引发瞬息间的狂爆,届时薛天东必将陨落当场。而能够掌控这神秘灵晶之人,唯有张灿。
这番操作虽言简意赅,实则蕴含玄机,耗时半个时辰方得以完成。当张灿收束修为,薛天东感到背部温热如春,微痒透彻心扉,舒适无比。
瞧见张灿收敛力量,薛天东试着动了动脚趾,赫然发现自己竟然又能活动自如,随之缓缓挪动双腿,惊觉已完全恢复原状,面上不禁流露出无尽惊喜。然而,在其眼底深处,一抹暗黑的灵识却在悄然滋生。
此刻既然重获自由,逃跑岂非易事?待那时天涯海角,区区一个张灿又能奈何得了他?这矿脉依然掌握在他手中。心中如此YY着,薛天东正神游天外,却被张灿紧握的拳头与淡然笑意所打断。
感受到腰间骤然传来剧烈疼痛,薛天东惊呼出声:“张灿!你对我做了些什么?”
张灿淡然耸肩回应道:“不过为你祛除顽疾,取些报酬罢了。”
言毕,张灿慢慢收回力量,薛天东体内的剧痛也随之逐渐消散。张灿望着冷汗涔涔的薛天东,笑眯眯地警告道:“我随时能操控生死于你一身,休要妄想生出任何异心。与我合作,互惠互利;若敢存害人之心,我顷刻间便能令你横尸当场。”
说罢,张灿转身朝外行去,留下薛天东无力倚靠椅背,深感自己远非张灿对手。对方智计百出,修为更在其之上,他又如何能敌?
“还有,别妄想寻找他人疗伤或另寻他法,我对你的生死掌控只在一念之间。你若不信,大可尝试一番……”
话音刚落,张灿推开房门离去,留下薛天东望向其背影,如同面对恶魔般胆寒。薛天东悔恨不已,为何当初闲来无事,非要揽下这等棘手差事,招惹上张灿这样的煞星。
范湉湉与众弟子在外等候,见张灿走出房门,纷纷上前围住。此案涉及重大,若能一举成功,无疑将成为修行界的佳话。
张灿瞥了一眼范湉湉,略作犹豫后开口道:“我能与你说几句私下话吗?”
范湉湉点头示意,随即遣散旁人,看向张灿询问:“有何事相商?”
“暂且留薛天东一条性命,他尚有用处,我相信你能办得到。”
范湉湉沉吟片刻,皱眉道:“只是薛天东罪孽深重,恐怕不易留情啊……”
张灿微微点头,继而建议道:“这一点我清楚,你尽可能保他一命便是。至于朱家那边,我建议你好好调查一番。”
“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让任何一个漏网之鱼逃脱法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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