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老林头迅速走出,虽勉强平复情绪,眼中仍难掩激动之情。
张灿望着老头,皱眉不悦。时间如此紧迫,柳新长老的情况仍无定论,好不容易找到线索,却又碰上这些琐事,心情自然不佳。
老林头笑容可掬地说:“你是张灿吧?村长答应了,你现在可以去提问。走吧!”
言罢,老林头做出邀请的手势,张灿便自行步入。酒侍已醉倒在地上,背倚篱笆,双目紧闭,一副沉醉享受的样子。
张灿进入后,发现自己所有的灵识都被屏蔽,无法感知周围,就像一个凡人坐在这里,倍感拘束。对面是一道屏风,张灿要见的人物就坐在屏风后,打量着他。
这种感觉令人极不舒服。张灿能感觉到一股力量不断地审视自己,仿佛赤身裸体被人注视,极为不自在。
“你可以问一个问题,我会答是或否!”
张灿愣怔,这简直是捉弄人到极点,只准问一个问题,且只能以‘是’或‘否’回应?这简直太过分了。他费尽周折才闯入此地,若非自知未必能胜过对方,张灿早已拂袖而去。
稍作思量,张灿连忙问道:“柳新老前辈是否安在人世?他可否一切平安?”
“是。”
“柳新老前辈是否被京畿四大贵族所囚禁?”
“你已问了两次,此乃第三次提问!”
张灿内心愤怒沸腾,几乎欲掀翻石桌,这时,老林头迈步而来,语气平淡无波:“够了,你可以离开了!”
“我尚未问毕心中疑惑,我绝不离去!”
张灿摆出一副无赖架势,双腿交叉,挑衅般盯着屏风后的神秘人。老林头一时难堪,平时他早该出手,但此时,张灿的身份,颇为棘手。
屏风后传来低沉命令,对老林头说道:“请他离开!”
老林头颔首,轻挥袍袖,张灿正欲抵抗,却发现全身竟无力抗拒,如同稚鸡面对苍鹰,瞬间被老林头提拎而起,随后重重掷于门外。
跌落尘土,张灿望向酒保,酒保嗤嗤笑道:“你在想什么?此处乃是村长府邸,你莫非妄动?”
“这村长究竟何等修为?”
“不知,我们从未见村长出手。倒是老林头,我们见识过他的力量,这里众人合力,亦难敌其万一!”
一番话令张灿惊愕当场,如此强横之能,竟也被拘于此地?实难置信,那两所谓恶魔究竟强大至何种程度?
似乎洞察张灿心思,酒保笑眯眯道:“他们并非被困于此。老林头常从外界带回诸多奇物。”
这番言论更令张灿瞠目结舌,显然,此地种种秘辛,他们皆了然于胸。只是几位怪人的能力,着实令他头疼不已。
酒保摇摇晃晃走近,一把揽住张灿肩头:“走吧,饮酒解愁,多虑无益。”
张灿无奈离去,体验了既辩不过,又斗不赢的挫败感,唯有自嘲道:世事轮回,谁能幸免?
老林头目送张灿背影渐行渐远,片刻后,身旁虚空裂开,一人悄然现身,此人看似中年模样,然当他现身时,周遭空间仿若不堪重负,颤动不已!
“恭贺张主,你所期待之人终成长起来,如期而至!”
张罡星笑容满面地说道:“这小子脾气如烈火,正是青春的标志,只是实力尚待磨砺,得多加修炼才是。”
“年纪轻轻就已掌握混沌之力,手中还握有无量乾坤鼎这等神器。我猜测,您留给他的太阳神鸟与冰霜巨兽也已臣服于他。在同辈之间,恐怕难逢敌手。这样的人物,堪称人中翘楚,张主难道还不满意?”
张罡星大笑道:“森金,你如今也开始懂得奉承了?”
老林头同样大笑,两人目送张灿离去,才在空气中渐渐消逝。张灿略带沮丧,与酒保走向小镇,忽然,急促的钟声骤然响起。刚才还醉眼微眯的酒保此刻满脸惊骇。
张灿看着酒保瞬间的变化,困惑地问:“怎么回事?这钟声意味着什么?”
酒保慌乱地答道:“只有镇上有重大变故,才会敲响此钟,而且如此急促,定有不妥!”
话音刚落,酒保已恢复常态,朝钟声来源的方向狂奔而去,张灿连忙跟随。他们急于查明真相。
人群聚集之处,张灿发现了熟人——乐乐坐在地上,身旁的冰霜巨兽像顽皮的小狗般蹦跶,一会儿围着乐乐,一会儿围着众人。无人会想到,这就是那个足以一击毙命的强敌冰霜巨兽。
乐乐身后,赌王和土人矗立,黄兵的尸体躺在地上。张灿愣住了,他们是如何找到乐乐的?又是什么人杀害了黄兵?
赌王见张灿安然无恙,指着他就怒斥:“是不是你指示人去动的手?我们毕竟是一路同行,你怎么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张灿皱眉反驳:“我为何要指示人杀他?他的死对我有任何益处吗?”
“那么,我问你!为何将乐乐孤身一人留在这里?你真不知道她的心智只有三四岁孩童的模样吗?从寒冷的中心地带,为何乐乐指定走中间的道路,而我们也能通过这条路抵达这里。不是说只有一条上山的路吗?你给我解释清楚!”
张灿看着赌王,冷声道:“我的事何须向你解释,你算哪根葱?我行事自由,与他人无关,更与你无关。”
“你在心虚吗?”
赌王盯着张灿,忍不住笑出声,但张灿没时间和赌王纠缠,走到黄兵身边,仔细检查他的死因...
酒保皱着眉头低语:“在这宁静的瑞尔德村,我们从不喜欢涉险,更别提那个名叫沙伦的异乡人了。刚才他一直与我并肩,我没见过他指使任何人伤害你们。就算他有此意,也不会有人响应他的召唤。”
“你们这些勇士个个身怀绝技,若张灿献上足够的宝物,难道你们能无动于衷?”
赌王凝视酒保,寸步不让,语气中充满挑衅。
酒保怒火中烧,没料到赌王竟如此咄咄逼人,旁观者纷纷围拢过来,虽未言明,却都觉赌王有些过分。
张灿仔细检查着那被神秘力量击杀的黄虫卫兵,心中满是疑惑。这黄虫卫兵是被瞬间击溃,毫无抵抗之力,内脏化作均匀的粉尘。这种破坏力的精准令人费解!
黄虫卫兵甚至来不及反应,五脏六腑与灵海同时破碎,外表却如沉睡般平静。
赌王见状,冷笑道:“不必惺惺作态,直说你的目的便是。何必如此曲折?”
张灿检查完毕,转身抱起乐乐,极寒兽亲密地蹭着张灿的腿,用它稚嫩的牙齿轻轻咬着张灿的裤脚,像极了一只忠诚的小犬。
“大哥,帮我在村里找个落脚之处吧。我要先安置好乐乐。”
“没问题,跟我来!”
酒保领着张灿走向他的居所,赌王盯着张灿远去的背影,依旧咒骂不休。围观的人群见状,也纷纷散去,对赌王的行为感到不满。
土人看着众人离去,挠头道:“赌王,我们是不是太过火了?万一那不是张灿呢?”
“你就是太过天真了!我们现在这个处境,全是拜张灿所赐!埋葬黄虫卫兵后,我们也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想要攀登下一层幻境,还需周密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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