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馨儿被张灿突如其来的举动带离现场,她始终不解张灿最后那句“家中魔法火焰未熄”意味着什么。
不待鬼馨儿提问,张灿已带着她匆匆离去,整段路途上,尽管鬼馨儿多次试图询问,但张灿始终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样,仿佛真有未熄灭的魔法火焰在等着他,令鬼馨儿一头雾水。
终于离开了这座神殿废墟,鬼馨儿猛地挣脱张灿紧握的手,这亲密的接触让她颇感尴尬。张灿牵着她的手前行,两人宛如一对小冤家。
“你在搞什么?”
面对鬼馨儿的质问,张灿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已经告诉你,家里的魔法火焰忘了熄灭吗?”
“你别胡扯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快说!”
张灿耸了耸肩,压低声音:“若我没猜错,我刚才感应到了你那位师兄鬼一尘的气息。”
“他不再是我的师兄,他不配拥有‘鬼一尘’之名!就叫他厕所里的污秽好了。”
望着鬼馨儿愤愤不平的模样,张灿忍不住轻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行行行,我刚才感应到的是厕所里的污秽。”
“他在何处?”
“就在我们先前所处位置的西方,大约一二百步之遥。此人隐藏技巧着实高明,若非他体内魔力不经意间波动了一下,我恐怕也无法定位到他的位置。”
鬼馨儿愣了片刻,旋即转向张灿,一脸认真地追问:“一二百步的距离,仅凭一次魔力波动,你就确定了他的具体方位?”
“嗯,不然呢?”
幽馨儿凝视着张烁那闪烁着奇异光芒的脸庞,心中涌起一股冲动,恨不得用魔法之手给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这等惊人的灵感能力,他却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要知道,他们是刺客,隐藏的技艺已臻至化境。而张烁,也就是传说中的光烁者,竟能感知到与他同境界的存在,在两三百米之外,仅仅因为对方体内流动的元素稍有波动。
这种可怕的感知力,几乎可以比肩那些突破了光烁者境界的强大存在,然而这位拥有如此力量之人,依旧表现得漫不经心,实在令人气结!
张烁微微一笑,缓缓说道:“此人的实力确实不俗,若是要暗中袭击普通人,那人恐怕难以逃脱。但对我来说,他依旧不足挂齿。”
“那你为何匆匆离去?我还以为你畏惧于他呢。”幽馨儿不解地问。
张烁摇头笑道:“我忽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这才急着带你离开。试想,他们劫持柳新长老,只因他在京都调查那个神秘符号的秘密。他们与历史学者有何深仇大恨?如果是为财而来,柳新长老早已献上所有。唯一的解释是,他们同样对那个符号抱有浓厚兴趣。”
“的确如此,接下来呢?你却说家中炉火未熄,便落荒而逃?难道我们不该先行一步,占据先机吗?”张烁摇头否定了她的想法:“你真是太天真了。如果我们率先解开秘密,岂不是等于将自己的所有告诉了敌人?如果他们以此威胁,迫使我们交出秘密,否则就要杀害人质,我们又该如何应对?”
幽馨儿点了点头,恍然大悟:“所以你拉着我离开,是为了不让我的师兄察觉我们的行动,然后我们秘密地研究这个神秘符号。是这样吗?”
“既是,又非。”张烁神秘莫测地说。
“什么,你还有什么高见?”幽馨儿好奇地追问。
“我只是不愿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罢了,走吧,等到他们联系我们再说。”张烁说完,便带着幽馨儿悄然离去。鬼一尘则站在自己精心布置的法阵前,看着被强行破坏的法阵,不禁喃喃自语:“这怎么可能?绝无可能……”
回到居所的张烁,依旧享受着美食与美酒,仿佛刚才的事从未发生过。起初,幽馨儿还想拉着他一起对付鬼一尘,解救柳新长老,但张烁并无杀敌之意,尤其是在未救出柳新长老之前。贸然行动,一旦人质遭殃,那才是张烁最担忧的情况。
夜幕降临,张烁闲适地坐在窗边,双腿交叠,手持一杯佳酿,悠然品味着窗外的月色。就在此时,一阵铃声响起,来电竟是柳无双导师,张烁不敢怠慢,连忙接听电话……
柳无双心急如焚,她的话语如同风中摇曳的烛火,几乎要熄灭。张灿能感受到,这位导师的忧虑已深至骨髓,声音中透露出的无助,仿佛是深夜里的幽泣。
“柳老师,深呼吸,慢慢来……”
柳无双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深吸几口森林之息,试图让心灵的湖泊恢复平静。“刚才,有个魔使找到我。他说,如果七日之内见不到你,便要将你父亲的灵魂撕碎。张灿,你仍未抵达王城?”
“柳老师安心,我已至王城,且有了解决之法。你父暂无恙,我必将竭尽全力,从幽冥之手拯救他。”
“他们刚传来密信,说三日后欲与你在迷雾森林深处会面。我将地点转告于你。”
“好。柳老师勿忧,解救柳老之事,即我之事。我定将他安全带回。请你安心!”
“张灿,这是我唯一的亲父。我不能成为孤儿,拜托你了。”
张灿再次安抚柳无双,她随即询问张灿的居所。张灿毫不犹豫地告知,未虑及这是否会让柳无双将之透露给鬼一尘等魔族,这是一种绝对的信任。
柳无双凝视着张灿传来的地点,小心翼翼地记录,低语:“张灿小子,那是我父啊。有些命运,我们须共同承担,即便此行可能永不归来。”
次日晨曦初露,张灿依旧悠闲品茗,阅读古籍。原本鬼馨儿渴望前往讨伐鬼一尘,但张灿似乎毫无此意,每日只是品茶阅读,令她颇感无奈,似提前体验暮年生活的宁静。而柳无双则请假处理私事,向同僚简述后归家整理行囊,决心无论前路如何,都要与张灿并肩作战。
随着约定时辰逼近,张灿依旧泰然自若,反倒是鬼馨儿焦急万分,不是闭关修炼便是追问行动时机,弄得张灿略感烦扰。
对于鬼馨儿的连环追问,张灿的答案始终如一:等待!
当夜色笼罩大地,张灿正穿着轻便的软底靴,斜倚于绒软长椅之上,忽闻敲门声。他感知门外,竟是柳无双导师。
鬼馨儿疑惑道:“此人何许?我为何未曾谋面?”
话音未落,张灿已疾步至门前,大开门户,笑逐颜开:“柳老师,怎会莅临寒舍?”
“我思虑良久,不论何时何地,我们都应共同面对。即便是深渊之渊,也要携手跨越。他是我父,我无法袖手旁观。同样,我也不能让你独自涉险。明白吗?”
柳无双轻抚着张灿的脸颊,她的手指如风中的精灵般轻柔,微笑道:“我还担心战斗会耗尽你的精力,但现在看来,你似乎并未受到太大的影响。”
鬼馨儿在一旁,眼中闪过一丝嫉妒的光芒,轻哼一声:“他的精神怎么会差?自晨曦初现至阳光洒满大地,他一直沉浸在甜梦之中,醒来后又悠哉地品尝美食,再沉醉于古籍中,这份悠闲恐怕连神仙都要嫉妒三分。”
张灿向鬼馨儿投以无奈的目光,手指轻轻一点,空气中泛起涟漪,声音随之响起:“此人名唤鬼馨儿,她曾有一位师兄,名为鬼一尘。正是此人,对柳新老者施以暗手。”
柳无双眉头微蹙,焦急地询问:“既是同门,难道不能请他相助或是寻求和解之道?为何非得采取如此极端的手段?我们不能坐下来,以理服人吗?”
鬼馨儿耸肩,眼中闪过一丝寒意:“他早已不配做我的师兄。他是我师尊欲除之而后快之人,张灿的到来,正是为了协助师尊清理门户。若他还是我记忆中的师兄,绝不会行此卑劣之事。”
柳无双虽不明其中复杂纠葛,但也知晓事已至此,便轻叹一口气,颔首道:“抱歉,我并不了解你们之间的恩怨。”
张灿摇头笑道:“无妨,此事虽不广为人知,但也非秘密,故无需介怀。”
柳无双深吸一口气,望向张灿,坚定地说:“无论前路如何,我愿与你同行。即便是魔窟龙潭,我也愿与你共闯。”
张灿轻声回应:“无须担忧,我一人足以应对。”
柳无双放下手中行囊,目光坚定地望着张灿:“无论何时何地,我都会与你并肩作战。”
鬼馨儿目睹二人情深义重,心中不免生出几分酸涩,随即挥手封住房门。张灿微微耸肩,未多言,先为柳无双斟上一杯清澈的灵泉,让她稍作休憩。因室内只有一榻,且鬼馨儿似乎不愿与柳无双共享,加之未知柳无双意愿,张灿迅速吩咐客栈掌柜,另备一间厢房。
张灿提起柳无双的行囊,径直向门外走去,客栈小厮的目光充满艳羡。鬼馨儿宛如清纯少女,而柳无双则似高雅仙子,两位女子性格迥异,却皆与张灿相伴。尤其是见到柳无双眼中常带泪光,众人不禁猜想张灿是否负心,将佳人弃之不顾。尽管无人开口质问,但心中难免有所猜测。
然而,张灿对此毫不在意,只是引领柳无双入室,二人并肩落座于柔软的绒毯之上,细语温存,试图抚平柳无双心中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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