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阿彩禁足的第三天,这可是大新闻哦!
一直以来,她作为一个媳妇在婆家横行霸道,压制丈夫,
种种离经叛道的行径早已令所有男人愤慨,
曾有人作诗一首讽刺她,说她令天下女子蒙羞,
这首诗引经据典,妙语连珠,在文人之间很快就传开,
但不知为何?
这个写诗的文人很快就销声匿迹了。
还有几位御史曾联名上书,请宋真宗下旨给程昱休了她以示惩戒,
但被赵恒以臣子家事,天子不便掺和为由驳回,
既便如此,人家程侯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旁人看不过眼也没办法。
所以,汴京城的男人们一说起程阿彩,个个都是摇头叹惜替程侯爷感到不值,
直道好汉子无好妻,赖汉子守花枝。
如今,这个妒妇终于被收拾了,虽然只是禁足,但也是一个好的开始,证明侯爷终于不再忍受了。
这个消息实在是大快人心,
茶馆酒楼里,街头巷尾,人们都在讨论这件事情的真伪,
有人说,这个妒妇要毒杀两位小公子,幸好被及时发现,两位小公子才得以逃出生天,侯爷大怒,先把她关起来再处置,
又有人说,她自己生不了孩子忌妒别人,在家宴上欺侮另外两位夫人,侯爷气得脸都青了,才把她关起来,
坊间传闻是越传越离谱,但此事件的女主角却半点也不受影响,
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精神好就发脾气砸东西!
整间屋子的桌椅衣柜,博古架和上面的古玩玉器,茶壶茶杯全被她砸得稀巴烂,
如果不是还要睡觉,估计床也会被她拆了,
屋子的门和窗还得用厚木板钉死,只留了个小洞送饭菜,因为她每天都会用脚来踹门 ,
其实,阿彩发起脾气也挺可怕的。
第四天,她开始不吃东西了,
这可不行,有力气搞破坏没问题,但不吃东西身体会吃不消的,
第五天,程昱就命人把封死的门窗打开了,
他走进房间内,只见满地狼藉,到处都是被砸烂的物件,有几样她很喜欢的黄金饰物也被踩扁了,
看着她目光呆滞地望着屋顶,那个样子让程昱感到非常心痛。
听到声音,阿彩忽然看着他,
不可思议地,她居然没有发脾气,对着他甜甜一笑,然后起床跑过去一把抱住他,
程昱内心格登了一下,
感觉到她的经脉气息非常紊乱,不过转念一想,
自己从末这样子对她,这几天她如此激动,气息紊乱也很正常吧!
他拥她进怀中说,“以后不可以再这样子了,”
阿彩看着他乖巧地点点头,
“其实要把你禁足我也很难受,但你实在太不乖了,现在孩子还小,我要抽多点时间陪陪他们,你得明白孩子小时候父爱缺席长大会有性格缺陷的,”
“等他们再长大一点我就可以有更多时间陪你了,”
“咱们说好了,以后不可以再随便发脾气欺负他们好不好?”
她又乖巧地点点头,
“饿不饿?”
“带你去太白楼吃东西好不好?”
她依然乖巧地点点头,还甜甜地笑了笑。
……
汴京城的吃瓜群众很失望,
左等右等并没有等来这个妒妇被休或送官的消息,
反而是很多人亲眼目睹了程侯爷带着她去太白楼,
对她的态度不知道有多亲昵!
真是流水的相好,铁打的程阿彩,
这个女人就是命好,无论怎么作,程侯爷的气一过依然会把她当成宝。
耶律源同样很失望,
本来程昱破天荒地把阿彩关禁闭,她想着怎么也得关个一月半月的,哪知才几天就放了出来,还带她外出用膳,
据琴姑打探的消息回来,侯爷对她一如既往地好,脸上半点不满的表情都没有。
她去找孙月婵,
孙月婵对她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本来就不是啥大事,
更何况就算是捅破天的大事,他也会为阿彩兜着的,所以你无需再花心思离间他们的感情了,
耶律源问,那你甘心被她压一辈子吗?
这个问题月婵想过很多次了,
但不甘心又能怎样?
要知道阿彩不是凡人,婆婆曾偷偷和她说过,她怀疑阿彩那个仙家父亲给儿子下了类似情蛊之类的仙咒,儿子倘若离开她可能会丧命的。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极有可能,所以自己必须得甘心,
“我甘不甘心不重要,”
“倒是你,以后千万不要再干出这些挑拨离间,借刀杀人的事情了,”
“他说孩子是他的底线,但阿彩同样是他的底线,”
“倘若让他知道你想对阿彩起坏心思,他对你可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了,”
“当然,我只是好言相劝,听不听在你。”
……
生活似乎一切恢复了正常,这次的风波除了给人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没啥特别,
阿彩重新回到学校,她要准备几天后的结业演讲,
第一批学子学有所成,即将进入程氏工业工作,这批人将会为程氏注入新鲜的血液,她作为学校山长是必须要出席的。
这间学校如今可是香饽饽,
包分配,毕业即可就业,
虽然古代读书人最希望能东华门唱名,将来能出仕为官,但那只能是极少数,
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学业有成之后,能有份衣食无忧的工作比什么都强。
他俩和好之后,程昱重新忙他的工作,
他准备在燕京开第二间超市,名字也想好了,就是燕京宋辽超市,
而且这里不仅有超市商圈,更是羊毛被和羊毛衫的生产基地及集散地,
涿州处理好的羊毛会送到这里纺线,织衫和做被子,
但织羊毛衫的机器还在研发之中,所以现在织毛衣全靠人手,
程昱在现代的时候,曾为阿彩织过小毛衣,现在他重新上手了几遍,效果也大差不差,
这几天他都呆在府里织毛衣,
府里的下人们见到他们侯爷居然在做手工,个个都捂着嘴偷笑,孙月婵和耶律源两人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这个男人还挺可爱的!
什么活都肯干,什么活都肯放下身份去干,
这不,忙活了几天一件毛衣就织好了。
他让月婵试穿一下,孙月婵穿上后说紧了点,不过非常暖和,穿上都不想脱了,
他说,“这件是织给阿彩的,她明天要上台演讲,室外风大得保暖,”
“什么都是阿彩阿彩……,”
月婵嘟囔着不情不愿地脱下毛衣,
程昱笑了,他说,“你也学会吃醋啦?放心,你俩都有,把娘的织了就织你俩的,”
在程侯爷的带领之下,整间侯府不论男女,只要闲着就在打毛衣,
汴京城如今已有羊毛线出售,买羊毛线有人教打毛衣,城中随即刮起了一股打毛衣的风气,
此时已入秋,秋风渐凉,
一群人围坐在屋内,聊着闲话,打着毛衣,这种生活其实也挺惬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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