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什么事情了?”
江明月带着好奇的声音从身后传入。
“嗐,就是那个沈…”
说话的人一边回答明月的问题,一边回头,话头直接被他吞了下去。
“江…江姑娘…那个…那个…”
旁边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回话的人,而江明月只是仍旧满脸好奇的看他,“沈淮安如何了?”
“沈公子,抢了他三叔家弟弟的铺子,据为己有了。”
“不止呢,一晚上的功夫,那边分给二房三房家的铺子,全都被沈淮安收走了,真是半点情面都不留啊。”
“对啊,都是自家人,他为何要分的这么清楚哦。”
一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沈淮安的不是。
江明月本来不错的心情此刻逐渐变得阴郁,神情也就冷漠了点,微蹙的眉头,令说话的人瞬间闭嘴。
“你就是那个小贱人是吧!”
忽的,从裁缝铺里面突然冲出了一个人。
肥头猪耳,膀大腰圆,一脸的油腻肉,指着江明月的鼻尖猛地骂了起来。
江明月还没反应过来要如何,他竟还一耳光扇了过来。
江明月微微后撤,拉开安全距离。
她什么都没说,等面前的人再次出招。
“老子知道,沈淮安那个该死的白眼狼,就是为了给你腾药铺,才抄了老子的铺子!你个小贱人,你给沈淮安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他放着自家人不管,却要去心疼你!”
“爷爷我今儿就弄死你,看看他之后会去心疼谁!”
三房家的儿子沈明抡起一拳冲着江明月的面门,龇牙咧嘴的就来。
江明月没动,看起来似是被吓呆了一样。
她的手指微微转动,轻轻一抬。
“嗖…”
“砰!”
江明月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腰间一紧,熟悉的气息从身后传来,她被抱着后撤几步。
此刻的沈明砸在了门上,一手捂着腿,一手捂着肚子,只剩了哀嚎,一句都骂不出来了。
沈淮安冷声道,“好看吗?”
旁人一哄而散,身后凌厉的气势渐渐散去,江明月猛然回神,赶紧退开他的怀抱。
“你怎么在这儿?”江明月问道。
沈淮安勾唇,早就换了一副一如往常的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江姑娘为何又在这里。”
江明月也纳闷为什么自己就到了这里呢。
她蹙眉,“去衙门,顺路。”
“顺路?”
“哈哈哈!”沈随接到沈淮安的眼神,笑了起来,“江姑娘,衙门在西边,你走过了,我们铺子在东……
呜呜呜…”
沈随的嘴巴被沈淮安堵住,顺便还把手在他身上擦了两下,煞是嫌弃的收回。
挑了挑眉,示意江明月继续说下去。
江明月理都没理他,侧过身子抬脚就走。
沈淮安换了个手,一把拉住她,“紧张我?担心我?在意我?但是你要护好你自己,我会心疼,不能…”
“起开!”
江明月听都懒得听,抬掌,一下把沈淮安给推开,骑马飞奔而去。
“看看,她心里有我呢。”
沈随看着地上的人,“少当家的,这个怎么办?”
“回家等。”
沈淮安伸着脖子看江明月远去的身影,压根儿就没回过一次头查看情况。
沈随随着沈淮安回家,刚进门,便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
“大哥!你给个说法儿!”
“铺子是我们的命啊,把我们铺子拿走了,算怎么回事?”
“大哥,您要是让我们死,想让我们死,您多说一句,沈淮安要是想让我们死,他吭一声,我们遂了他的心愿可好?”
“那就是个白眼狼!大哥,你把家里管事的本事拿回来吧,把那个逆子逐出家门,咱们家兴许还能活的下去!”
“……”
沈随听着这些话,不禁为自家公子捏了把汗,顺便,离他稍微近了点,一会儿看看有什么地方用得上的。
“爹啊…爹啊…”
忽的,从门口处又传来了几声凄惨的哭声,进门的正是三房家的沈明。
他远远的瞧见了沈淮安吓得一哆嗦,着急绕远路进了屋子。
“哎呦!”
“我的天爷啊!这是怎么了?”
“明儿,你这是怎么了?”
屋子里的人一声声急切的关心传入耳,沈淮安仍旧负手而立于院中,神情没有任何改变。
沈随却微微垂首,这样的关切,他从未在自家少当家身上听到过一句。
又见那人挺立的身姿,沈随都觉得自己不如少当家有骨气,毕竟,少当家是从来都不在乎的。
沈随也跟着站的更直了。
关切过之后,屋子里的人哭嚎着开始了控诉。
“大伯,你说,淮安要女人,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偏偏要个恶毒的乡下妇人!
我那铺子平白无故的没了不说,好些外人都看笑话呢。
说咱们沈家没有人情味儿,太丢面子了。”
“那群贱嘴说就说了呗,别理他们,你也不能因为此事与旁人起争执啊,还挨了打,你身边没有人,你不回来喊人啊你啊!”
沈长林恨铁不成钢咬牙切齿道。
“不是,不是啊爹!那个小贱人今儿来城里,故意去我那边现眼,来嘲讽我的!就说了,沈淮安夺我的铺子,是要给她做药铺!”
“什么?岂有此理,这个贱人!贱人!”沈长风气的都破音了,“大哥,你管不管!”
“她骂我,说的可难听了,只说沈淮安要拿咱们家的财富去填他们家的穷坑,我自然不乐意,上去和她理论。
哪成想,她仗着有县令大人撑腰,还要动手。
淮安过来,正巧碰上,他竟帮着那个贱人打我。”
沈随听着屋子里沈明添油加醋说的话,差点没受控制冲进去理论。
“那个逆子呢?我今儿要清理门户!我就要清理门户!”怒不可遏的怒吼从屋子里传出。
“淮安,日头这般毒辣,你怎么在这里站着啊?”身后林雨柔惊讶,关切,温柔的语调响起,她还是和以前一样关心着沈淮安。
淡淡的笑着,似乎是与沈淮安前嫌不计的意思。
屋子里的怒意未曾消失,反而更加爆烈,“你个该死的东西!你给老子滚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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