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一心和我抢秦彻,现在又把目标换成秦玉,她究竟想要什么?
还是说她自知无法靠近秦彻,所以退而求其次的把目标换成秦玉?反正都姓秦,某种意义上来说,结局很相似。
只是你选择谁都是你的事,和我炫耀个什么劲儿?陈家都那样了,她陈窈窈还有心思在这里搞雌竞,大脑一定是进水了。
秦玉并没有挣开陈窈窈的手,而是仔细的盯着我的眼睛,似乎想找到些什么,以证实他这样做实际上来说是有意义的。
“梧桐,你自视清高什么?阿玉现在喜欢的人是我,是我!”
又来了!
是你,是你,还是你,都是你的,行了吧?
一坨垃圾,像谁都如你一般当成宝似的。
若是陈窈窈真的能收服秦玉,那我的麻烦会少很多。
某种意义来说,陈窈窈的人还怪好嘞。
我严肃的站起身,扯过陈窈窈的手用力的握一下,“恭喜、尊重、祝福、锁死。”
若非如此,不足以表达我对他们的重视程度。
可能是我实在太诚恳吧,秦玉的脸黑得像墨汁。
他抬起胳膊来抓我放在桌上的手,吓得我赶紧收紧五指,并迅速把拳头塞入桌洞。
我的手刚有所动作,只觉一阵凉风掠过,秦玉一声惨蹲倒在地上,先前伸向我的那只手的手腕被什么击中了,桡动脉的位置高高肿起。
“梧桐,你怎么能打阿玉!”
NND,王八蛋,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人了。
更何况,姑奶奶一生积德行善,从不打人。
要不是马上就上课,不应该为了两坨垃圾影响到其他同学,真想上去拳脚交加打得这对贱人满地找牙。
秦玉被袭击的瞬间,我望了眼门口,那里有条人影一闪而过,动作异常敏捷迅速。
那一定就是二二派过来的影卫吧。
好帅!
渣男贱女就得这么收拾,不然对不起劳苦大众的围观。
“就是,人家状元的手都收在桌洞里,怎么可能是状元干的,眼睛有病吧。”
“错,状元用的是意念,意念懂不懂?您二位可要小心了,万一状元把这意念伤人的秘诀外传了,你二位可有生命危险。”
“不是这二位哪儿来的,知道什么叫代码吗就敢插班,我导就不怕拉低全班的整体素质吗?”
“看你说的,咱们的素质是谁想拉低就能拉低的吗?这也太把他们当成人物了吧。”
“不是我就想问问这位秦同学,听说你是秦彻的私生弟弟,跑到我们班来旁听,是为了替你哥追妻啊,还是来保护嫂子尽孝道的呢?”
“兄弟和嫂子是平辈,用不上孝道这么有人情味儿的词儿。”
“不是你没听说过呀,长嫂如母,私生弟弟孝敬孝敬亲娘一样的嫂子,这可是大好事,这要是放在古代,都能记入二十四孝。”
同学们的七嘴八舌,成功让秦玉的脸色在青黑和紫红之间转变,像个因为调错色彩马上要被丢弃的调色盘。
陈窈窈还想说些什么,嘴巴张了张,最后识趣的紧紧闭上。
众口铄金,她不是对手。
经历过陈家的覆灭,和被家人抛弃,她倒是成长不少,至少之前的不可一世和自视甚高收敛了大半。
上午两节大课,我跟得有些困难,耽误四天课程,进度有些吃力。虽说在医院醒来就一直在自觉,可有些东西,听一节课和自己琢磨有着很大不同。
中午下课铃声刚响过,司师兄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梧桐同学,五月中上旬有一场全国高校联办的比赛,作为大一新生中的佼佼者、京大进校时间最短便考入鼎班的传奇人物,师兄已经为你报名。”
我:......
去参赛的是我,难道不用问下我的意见吗?
古人云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我:无父无夫无子,无所适从。
算了,暂时就听师兄的吧。
人在矮檐,不得不低头,谁让我馋人家的学术呢。
“好的师兄,近几天我会更加努力,把落下的课程抢回来。”
“一个人的努力是孤单的,学术讲究天赋和勤奋,但也需要氛围。”
什么意思?
“意思是只有和更高层次的人在一起,一个人的能力才有可能获得飞速提升,让所有人在短时间内对你刮目相看。”
可是,师兄,我从没想过让谁刮目相看,我只想让自己对自己刮目相看。
不管说什么,比赛的事情已经是板上钉钉,说什么都不管用了。
连是否参加比赛的选择权都没有,这样的认知多么的伤人。
还氛围,难不成在公寓里装上彩虹灯,墙上挂满心灵鸡汤,然后弄个无人机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飞行,定时随机下抛玫瑰花瓣或精致小礼品,让全校同学欢呼呐喊?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还是太过幼稚。
魔鬼如师兄,怎么可能让我拥有这种浪漫氛围。
“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业余时间都是我的。所以,给你二十分钟吃饭。半小时后,我要在实验室见到你的人。否则,鼎班的事不考虑。”
司广寒,你这个活周扒皮。
从教学楼到最近的食堂,就是用跑的至少也得七分钟,打饭排队还不知道用多少时间,吃饭二十分钟,这加在一起就半小时不止。
从食堂到实验室,用跑的十一分钟,运气好找到小电驴的话,至少也得五分钟。
所以,三十分钟,怎么可能!
“师兄,你是成功发明新型短距离高速度的火箭了吗?”
如果没有,你让我怎么准时到?
“不要见硬就回,想办法解决。说三十分钟,就三十分钟,过时不侯,开始计时。”
啪,电话挂了。
啊,该死的司扒皮!
没有时间供我耽误,抱着书本撒丫子就跑,一边跑一边狂喊让一让,撞到人不负责。
正是下课的时候,走廊里满满的都是人,好在大家都挺配合,听了我的声音,自动自觉的躲向两边,在正中央给我留了条通道。
终于跑到食堂,我是腰也酸腿也疼,喘得像头牛。
好吃的档口全都排着十米的大长队,只好选了一家没有人排队的盖浇饭,来不及吃,阿姨打好包后拎上,继续奔跑在京大广阔的校园里。
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师看到我飞奔的身影,感慨的说,“看吧,这才是青春该有的飞扬。”
拉倒吧,我是青春,但不是飞扬,而是被逼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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