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闫修谨捏住,逼匛着她看向他。
闫修谨周身冷寒飙升,压抑的整片空气令人桎梏,顾晚连喘息都困难,脸上露出痛色。
“你放开。”
“顾晚,你真当我不会把你怎样是不是?”
闫修谨的喜怒无常让顾晚心惊。
她没别的选择,只能拿命豪赌。
“杀人犯法,闫爷您就算是只手遮天,也得顾及一下法律吧?”
闫修谨冷嗤,将这话当成屁。
顾晚咬咬牙,“我还有别的用处,我做的饭您喜欢吃,以后留我当个厨子,给您保养身体,延年益寿,长命百岁。”
“我可以保证不逃跑,以后乖乖给您当佣人。”
“如果您不解气,还可以送我去会所接客,我会尽量多给您赚钱,赚很多钱,赎身。”
唔!
闫修谨抓着她手臂的手骤然用力。
顾晚感觉自己整只胳膊错位了。
她痛的瞬间额角冷汗淋漓。
闫修谨抓着她脑袋,猛地靠近,俊脸放大,警告,“想怎么折磨你,是我来定,你没资格出谋划策,听懂了吗?”
疯子!
他就是个疯子!
顾晚惊惧点头。
“滚出去!”
客厅。
李曦为顾晚正骨。
“啊——”
顾晚忍不住发出痛呼声。
巨大的声响,响彻整个别墅。
所有佣人浑身一颤,吓的半死。
闫爷的恐怖,这次算是有目共睹了。
顾晚直接晕死过去。
楼上,扶着栏杆的闫修谨冷冷地看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转身离开。
角落里,秦朗月出现,笑了。
客房。
顾晚被抬进去。
秦朗月站在门口看着李曦,语调里掩饰不住的关心,“她没事吧?以后会不会有后遗症,她浑身上下好多伤,我可以进去给她涂药吗?”
李曦冷冷开口,“想让闫爷跟你解除婚约,你尽管进去。”
秦朗月尴尬定在门口。
还是有眼力见的佣人过来拽秦朗月,“秦小姐,您没必要为了她这种人得罪闫爷,刚刚婚庆公司给您打电话,让您在试一下刚刚改好的婚纱,您还是先去忙重要的事,这里交给我们吧。”
秦朗月为难,“那,晚晚就交给你们了,我先走了。”
她一步三回头,姐妹情深。
暗黑中,顾晚睁开眼睛。
好痛!
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每一个骨骼都在痛。
就算是李曦给她注射了营养针,补充了身体机能所需要的养分,可她肚子,胃,每一个地方长期没进食还是在跟她叫嚣着喊痛。
翻身想要起床。
门锁响动。
顾晚立刻紧闭双眸。
熟悉的檀木香夹杂着药和消毒水的味道,男人在靠近。
顾晚紧张的肌肉骤起,又不听的克制放松。
被子掀开,她贴身的衣服被扯掉。
指腹轻柔地按压在她身上各处伤口上,清凉的药膏随着他温柔的动作按摩吸收。
顾晚羞耻地咬紧牙关。
闫修谨在给她上药?
简直不可置信。
“醒了就起来。”
顾晚猛地瞪大眼眸。
男人俊脸贴近,一双漆黑的瞳孔里在月色下泛着幽光。
“怎么?很享受我的触碰,是不是在怀念我.........”
他的手指不停向下,禁地被触碰,顾晚弹射似得立刻缩着身子往后退,“闫修谨!秦朗月就在这里!”
她永远不能忘记。
曾经最爱的男人跟她最好的闺蜜现在是未婚夫妻关系。
羞耻心令她无法在接受闫修谨亲密的触碰。
“哦?”他讥讽地笑,收起药膏,“那还勾引我?”
“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
顾晚一头雾水,怒怼回去。
“用厨艺勾搭的我离不开你做的饭菜,现在又特立独行的引起我的注意,顾晚我一直知道你花样百出,真没想到你还死鸭子嘴硬。”
闫修谨站在她面前,单手叉腰,气势凌人。
根本就不给顾晚解释的机会。
直接道,“既然这么会讨好我,从今天开始,就进天宇集团吧,我身边正好缺个生活助理,你这种狗腿子很合适。”
“我拒绝!”
顾晚想也没想地开口。
“你有资格拒绝?”
闫修谨看猎物一样的眼神盯着她。
顾晚想到自己刚刚被错位的手臂,打了个寒颤,“可,可以,不过要加薪。”
“一个月多给你一万。”
“才一万?”
“你值多少?”
顾晚咬牙切齿。
她没谈条件的资格。
“好!”
与其挣扎,不如接受,她没选择的权利,总得利益最大化一下,多一万总比毛都捞不到要强。
闫修谨离开。
她大口喘息。
刚刚扯动了伤口,她现在还疼的要命。
顾晚以为闫修谨至少会让她修养几天在上班,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就被森杰狂敲门震醒。
她又是一天没吃东西,只喝了一些水,整个人摇摇欲坠的就被拽起来。
“赶紧起来上班,闫爷已经开始处理文件了。”
“他不是刚刚做完大手术?”
顾晚瞪大眼睛。
森杰点头,“对啊,所以一切公务现在在书房处理,你负责做饭,泡咖啡,还有给闫爷顿一些补汤,动作快一点。”
顾晚抬了抬手臂,“我这手........”
“没关系,给你安排了打下手的佣人,你负责主厨,她们会帮你处理好其他的。”
佣人们安静地颔首。
顾晚一跃竟然成为了拥有“助理”的佣人!
呵!
真是黑心肝的资本家。
“好的,马上给闫爷服务。”
心早就痛麻木了,他压根就没将自己当成一个人,畜生都没这么使唤的。
嘭嘭嘭!
一只手顾晚也在厨房里剁的惊天响。
书房里,秦朗月在伺候闫修谨处理公务。
她听见厨房的声音,微微蹙眉,忍不住开口,“闫爷,您要一直留着晚晚在身边吗?”
说着,眼眶红起来,“不是我不同意,而是奶奶如果来的话,她还能躲一辈子吗?”
“怎么?你很希望我留她在身边一辈子?”
闫修谨放下签字笔抬眸看向她。
秦朗月语噎。
“闫爷,您知道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的是如果有可能,放过晚晚好不好?她纵使有错,也受够了苦头,你看她现在浑身上下都是伤,还这样干活,会死人的!”
闫修谨冷漠地笑了,“她会舍得死?这种狼心狗肺的女人,巴不得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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