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杰处理完现场,立刻到闫修谨身边待命。
“闫爷,阮施诗是出了名护犊子的疯子,您把顾小姐交给警察是为了保护她,怎么就不直接跟顾小姐说呢,她走的时候眼神真可怕,估计是恨极了您。”
闫修谨收回视线,微微蹙眉。
“取证,查清楚,海家也是时候敲打敲打了,谁的人都敢碰!”男人凌冽地开口,恍若零下,冻的人发寒。
跟随闫修谨多年的森杰知道,闫爷这是动了真火。
闫修谨刚刚坐上车子,秦朗月挤了进来,“闫爷,您不会不管晚晚吧?”
手被拨开,闫修谨回眸看着她,“你想我管她吗?”
秦朗月扯了扯唇角,没说话。
“下去。”
闫修谨冷冷开口。
秦朗月立刻下车。
身后朋友围上来,“朗月,你没跟闫爷一起走啊?”
“没,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她尴尬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眼底闪过一抹怨毒。
后视镜里,森杰看了一眼秦朗月,“秦小姐好像有点生气了。”
“你很闲?”
闫修谨不怒自威。
森杰立刻闭嘴。
“去警局。”闫修谨吩咐。
..........
警局里。
警察按惯例做笔录。
他们问什么,顾晚答什么。
她整个人像是一座没有生气的木偶,看着让人心疼。
有女警善良的给她递件衣服过去,“穿上吧。”
顾晚这才发现,血黏在身上,紧紧贴着她的皮肤,勾勒出完美身躯,引的对面年轻警察都快要喷鼻血了。
不扭捏的立刻穿上。
“等一下。”
女警看见她身上的伤痕,“你被虐待过?”
顾晚慌乱地扯着衣服摇头,“没有。”
“我看看!”
对方强硬地将顾晚带进换衣室检查。
.......
闫修谨顺利进入警局内部。
当他单手插兜出现在审讯室时,眉头蹙紧。
森杰眼珠子都快要瞪掉了。
几个女警快要跟顾晚处成好姐妹,怜惜地对她嘘寒问暖,甚至还披上了外套,吃着夜宵。
“绝了!”
森杰竖起佩服的大拇指。
他发现了,只要顾晚离开闫修谨,就如同换了一个人,性子像杂草,浴火而生。
顾晚放下饭盒,转身跟闫修谨四目相对。
她害怕的立刻起身。
女警仇视地看着司御寒,“他打的?”
顾晚摇头。
“没有,真没有。”
闫修谨不懂,自己名声在外,女人看见他只有痴迷,这几个女警什么眼神!
看仇人呢?
女警走过来,教训了闫修谨。
“女人是用来疼的,不是用来虐的,你就算是有权有势,也得保证人权,也就是顾晚不跟你计较,否则你是要坐牢的。”
顾晚赶紧过来解释,“真没有,不是他。”
越描越黑。
女警恨不能生吞活剥了闫修谨。
森杰忍不住捂嘴偷笑。
这辈子估计闫爷都没受过这委屈。
“顾晚你故意的是不是!”闫修谨愤恨地眼睛恨不能给她灼两个洞。
顾晚欲言又止。
直接耷拉着脑袋。
“别欺人太甚了!”
有人为顾晚出头。
森杰赶紧上前,“闫爷,这里交给我来处理,您稍后,坐那边休息一下。”
“别害怕,这件事,还没定性呢!海词炘又没死,你顶多是个过失伤人。”
嗯?
顾晚猛地抬起头。
森杰朝着她挤眉弄眼,“闫爷第一时间派我将人送医院,找了最好的医生,扎在胸口那一刀,差一点点致命,对了,来的路上,血库告急,闫爷还给海词炘输了800CC的血。”
“他不是最讨厌海家的人........”
顾晚捏了捏指尖,不用森杰回复,也知道答案了。
他厌恶海家人,为了海词炘能活,还是自愿给海词炘输了血,那么矜贵的人,做这种伤身的事,这对闫修谨来讲,太不容易了。
最重要,他是刚刚动了手术的人!
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输了那么多血,难怪看起来阴沉的脸色下,更多的青白。
森杰进去办保释手续。
顾晚走到闫修谨身边。
“谢谢你。”
没他,自己牢狱之灾,躲不掉。
“谢我什么?你在这里过的不是挺好的!蛊惑人心,玩弄人性,将所有人掌控在手心里戏耍,不是你最强项?就算没我,在牢里你也能风生水起,以前是我小瞧你了!顾晚!”
闫修谨起身,居高临下,大片阴影照下来,他捏着顾晚的下巴,逼匛气息扑面而来。
顾晚紧张地心跳如同战鼓。
一双凝水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我没说你坏话,是她们发现了我的暗伤,检查了我的身体,以为我遭受了虐待,结合我的工作情况.......我发誓,我解释了,就是没人听。”
“呵!”闫修谨冷嗤。
顾晚无地自容。
她该怎么解释呢?
还是闭嘴吧!
森杰迅速办好手续,“闫爷,可以走了。”
劫后余生。
顾晚回头看着警局。
滚烫的血液在心口流动,劫后余生的轻松感后是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一股脑的思绪冲进她脑袋里。
顾晚坐在静匿到针落可闻的车子里忽然开口问,“森杰,你刚刚说我捅了海词炘一刀?”
“对啊!这一刀力度很强,您估计是吓坏了吧?”
顾晚开始怀疑自己,她紧紧蹙着眉头,猛地扯着闫修谨衣袖,“我没用刀子,闫修谨,海词炘不是我伤的。”
闫修谨根本不信她的鬼话。
“可以了。”他不耐烦的将她推开。
顾晚蠕动了一下唇,还想要解释,最后闭上嘴。
她在他眼里,是没有任何信誉可言的。
活生生的罪人。
顾晚紧了紧指尖,她冷静地回忆一切,出来后,海词炘找上来,想要睡她,两人争执下,她砸了他,对,只有砸,没有刀子捅伤,她跑出去后,会不会还发生了什么!
她瞪大眼睛。
如果有人要暗害她,那太可怕了。
竟然不惜要杀掉海家独子嫁祸给她。
到底是谁这么阴狠毒辣。
脑子里闪过无数个人,最后定格在秦朗月身上。
“会是你吗?”
闫修谨蹙眉,“安静。”
他很晕,车子驾驶平稳,没有任何颠簸,他还想要吐。
暗影中,他脸色惨白,嘴唇有一抹不自然的青色晕染开来。
“闫爷?您怎么了?”森杰最先发现异常,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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