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糕点放在玉白色的瓷盘上，散发着迷人的花香，让雪啼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没想到白素晴字写的稀碎，但是糕点这方面还是很有天赋的。
雪啼拿起一块雪颜糕放进口中，伴随着唇齿咬合，霎那间，一股子玫瑰的花香沁入口中，犹如置身于花海当中。
“好吃！”雪啼朱唇微张，修长皙白的葱指抚上嘴唇，小声惊呼道。
无论是从口感，还是从味道，都是她吃过最好吃的糕点。
师尊他虽然会烧各种家常菜，但是面对这些精致的糕点，他老人家还是一点法子都没有的。
如果我学会这个糕点，并为师傅制作一道。
雪啼如此想象着。
在那月黑风高的夜晚，勤劳的雪啼将新鲜出炉的雪颜糕递给师尊，伴随着双方含情脉脉的眼神，最终让二者私定终身。
“看到雪仙师如此喜欢就好，当年相公他在外拼杀，一天到晚都没有吃过一道好菜，那个时候我就尝试着自己制作这些精致的糕点，让相公他能做的更好。”白素晴巧笑道。
“没想到这个块糕点背后还有着这样的故事啊。”雪啼喃喃自语道。
“白姑娘能教我么？我也想制作出这样的糕点给自己的师尊品尝。”雪啼将心中的想法付诸实际行动，只见她两眼放光，将白素晴那两只玉手合在一起握住，发自内心的说道。
“啊~”白素晴在看到雪啼如此激动时，一时间措手不及。
“雪仙师别激动，一点糕点而已，我会教你的。”白素晴将那白润的柔荑从雪啼手中抽出，抚摸在雪啼白净的手背上如此说道。
“谢谢。”雪啼也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于是乎露出略微尴尬的神情道了声谢。
在安抚完雪啼后，白素晴询问道。
“能让雪仙师如此在乎的人，想必那个人在雪仙师的心目中一定占据着很重要的位置吧。”
“是啊，”雪啼露出自豪的神情说道。
“如果没有师尊，那就没有现在的我，是师尊将我从无尽的深渊中拉了出来，我很感谢师尊，如果可以的话。我…我，我想成为师尊的道侣。”
雪啼说到最后时，声音都已经细如蚊声，可见说出这些话对于她来说已经花费了多少的勇气。
“你的师尊一定会接受你那份心意的！”白素晴露出肯定的表情。
“当初我相公在建立大周王朝后，曾对我说过那么一句话。”
白素晴露出甜蜜的微笑说道。
“那时的相公是这样对我说的：‘师尊，如今我的野望已经完成，而我仅存的一个愿望就是与你一起相伴余生，看尽这大周的美好山河，想用余生守护在你的身旁，你愿意接受这样的我么？’”
“那时的我在听闻差点感动的哭了出来。”
“明明你那时已经哭出来了好吧！”一旁吃着糕点的周越天原本不想掺和两位女子之间的话题，可是自家夫人居然把自己当初那羞耻的历史搬出来，这下不得不提声抗议道。
雪啼看着双方这般令人羡慕的爱情时，好奇的对白素晴问道。
“白姑娘为什么会那么热爱人类呢？”
这一路上，雪啼看过无数种妖兽，妖族，其中无不不是将人族看作家畜，下等生命，可以说妖族鄙视人族的概念已经刻入了DNA里面。
而眼前这位有着渡劫期修为的大妖却对人类充满了怜爱。
很难相信，大周王朝人民最信仰的国师，真实身份是一只渡劫期的大妖。
恐怕说出去根本就没人相信吧。
“起初的我还是一条比较聪明的小蛇。”白素晴深邃的瞳孔逐渐拉长时光的长河。
“那时的我因为长期吃不到食物，最后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冒险前去一家农舍中，偷吃了几枚鸡蛋。”
“只不过，那时的我因为胃口比较大，吃了一枚又一枚，最后被一只原本熟睡的母鸡给发现。”
“然后你将那只母鸡也吃了？”雪啼问道。
“不是……”白素晴露出尴尬的神情，顿了一下随后说道。
“因为偷吃，我被那母鸡追着啄了一个时辰。直到惊醒了那位鸡主人才勉强从那母鸡口中逃出。”
“噗呲！”一旁的周越天突然笑出了声，随后下一秒被白素晴狠狠的瞪了一下。
“抱歉抱歉，我吃我的，你说你们的。”在白素晴那核蔼的神情下，周越天表示先怂一波。
白素晴收敛住神情，随后幽幽说道。
“那个鸡主人也许是第一次看到能被鸡追着打的蛇，处于好心，他将鸡赶走后，将我带回了家里好生疗养。”
“那时的我是第一次感受到来自于人类的善意，也是因为那位鸡主人让我了解到人类那最美好的一面。”
“在疗养过后，我也逐渐长大，也会试着捕捉一些野味去回报那位善良的人类，他也会经常给我带来一些人类的玩具和吃食，这样情况一直到那一天截止……”
此时白素晴的神色沾染上些许的悲伤。
“雪仙子可曾听闻靖妖之乱？”
“我在道宇宗时曾经阅读过里面的秘卷，对于靖妖之乱了解过。”
“妖在寿命上与人类相比有着天然的优势，也是因为这个优势，导致人族不清楚妖族有着多少还未死亡的老东西。”
“妖族也是仗着这一点信息差，继续着力量，一直隐忍到足够强大的时候，一口气打下了九州的一大半。”
“没错，如果说，遇到相公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那那位鸡主人的死亡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愧疚。”
“也许是我天赋异禀，所以导致我被一位麾下有着三十万妖族子弟的大妖所看重，他原本是试图招揽我，但是因为我留念人间的温暖，所以拒绝了他。”
“结果没想到的是，为了让我断绝与人类那模糊不清的界限，那位大妖亲自带领麾下的妖兵，将那个村子屠杀殆尽。”
白素晴说到这段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那原本温柔似水的眸子中此时早已充满愤怒。
“抱歉。”雪啼自己也知道，自己貌似说了一个不好的话题。
“没事的，雪仙师，我对于这些事早已放下，如今能与相公好好过日子已经是我最大的幸福了。”
“真的放下了么？”雪啼说道。
如果白素晴早就将当初的那件事情放下，那她为何还会化为人形游历九州，甚至将被恶霸欺凌的周越天救起来，也许是因为她在周越天身上看到了当初的自己吧。
“你想创造一个人和妖能够一起生活的世界么？”
雪啼的话语如同一记重锤敲在了白素晴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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