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人被陈正一剑斩下翅膀,剧痛之下,放声哭嚎,这时他的手下看到了,纷纷过来围住这个鸟人,“少主受伤了,快来保护少主。”一众鸟人乱哄哄的把这个‘少主’围了起来。
“那个拿剑的,给我活捉,我要把他凌迟处死,割满三千刀。”鸟人怒吼着。
一众鸟人见了,纷纷向陈正攻来,陈正见他们人多势众,便不再隐瞒实力。
体内能量催动下,只见他轻轻挥剑,一道接近五十丈长的剑气闪耀着耀眼的白光划过,便有二十多个鸟人被剑气从空中劈成两段。其他鸟人看了,纷纷失声惊呼,“有剑仙,快跑。”
鸟人少主见了这一道剑气,已经吓得呆傻,他的手下纷纷扶起他,把他驾在空中,后背肉翅急震,一窝蜂的逃跑了。
这群鸟人逃跑时速度极快,陈正看了看,就算是现在出手,剑气都不一定能斩到他们。
陈正一剑斩杀了二十多个鸟人,孤竹一众人都兴奋不已,他们现在觉得,只要有陈正在,似乎以后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秦明此时已经包扎好了伤口。
“秦叔叔,是否需要养好伤后再出发?”陈正问道。
“不需要,我们这样不断的受伤,不断的养伤,照这样,还不知道要耽误到什么时候了,不用管我,我们直接出发,先离开清风岭这鬼地方。”说罢,众人快马加鞭,半个时辰后便走出了清风岭。
……
一个地下宫殿之中,一个脸色惨白,眼睛中放着蓝色光芒,长着鸟嘴的清瘦老者坐在一张巨大的椅子之上,高高在上。
他的身旁还放着三个水晶棺材,每个水晶棺材里面躺着一个浑身赤裸,像干尸一样的鸟嘴老者,诡异的是,他们明明看着就像是风干了的死尸,但是这三个尸身的胸前却在微微起伏,看着非常诡异。
一个只剩下半边翅膀的鸟人正在哭诉着,“父王,你这次一定要替我做主,这群卑贱的人类完全不把我们高贵的翼族放在眼里,孩儿的半边翅膀就这样被他斩断了,这叫我以后还怎么活?那群愚蠢的人类还杀了我三十多个手下,你一定要把他们个个碎尸万段,替孩儿报仇。”
“哼,我早就告诉你收敛点,今天踢到铁板上了吧?你告诉我,伤你那个剑修是什么样的?”老者问道。
“是个少年,看样子不到二十岁,高高瘦瘦,长得还不错。他手里有一把银灰色宝剑,大约长三尺三寸的样子,这把剑可以发出几十丈长的剑气,我就是被他的宝剑斩断翅膀的。”
“恩,是个年轻人,不到二十岁,我怎么没听到过有这么一个剑修呢。恩,可能是个新晋的后起之秀,也有可能是其他地方来的剑仙,你是说他的剑可以发出几十丈的剑气吗?”
“是的,父王。”
“那就是了,可能是个新晋的剑仙,不过他没有放出飞剑斩尽杀绝,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如果他是一个孤家寡人倒还罢了,我们花点银两,再送两对童男童女,请动飞将军,将他击杀也没什么。
但是如果他是修仙大派,或者就算是修仙世家的新晋弟子,我们也是绝对惹不起的。
杀了他,待他的宗门找上门来,我们岂不是要被灭族?好了,你先去疗伤,翅膀断了就断了,以后还有机会长出来。我派人先调查一下他的底细,如果真的没有后台,嘿嘿,我让他知道什么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老者脸上露出了阴狠的笑意。
“父王,三个老祖是不是要苏醒了?”
“你不必知道,你先下去吧。”
“是。”鸟嘴少主躬身退下。
不一日,秦明一队人马来到了北海郡,这里也是北海口岸。
众人沿途劳累,便找了一家叫做满堂红的大酒楼,打算歇息一晚,第二天雇船出海。
一众人安顿好后,便来到大堂准备用饭。他们进门时便已经留意,门外墙上贴了一张白纸,上书 “说鼓书”三个黑色大字,下面还有一行细细的小字,写了时间、地点和说鼓书先生的名讳。
众人坐罢,只听旁边有两个食客说道:“今晚曼妞说鼓书,我们要提早占个好位子。”
陈正耳尖,听到后堂里两个伙计在说:“上次曼妞说书是我给你代班,你去听的,今晚你要替我一次,我也该听一次了。”
好多人都在说这曼妞说鼓书有多么多么好听,都要听上一听。
陈正心里想道:“孤竹也有说鼓书的,也没见的有何吸引人之处,这里的曼妞究竟说的是何好法,我倒是要听听。”
秦明等人也听到整个大堂都在谈论曼妞说鼓书,也都感到好奇,想听上一听。
一众人点了毛虾、青蟹、梭鱼、小黄鱼、松鸡、石花菜、海蒿子等下酒菜,又要了两坛女儿红,边吃边聊。
这时有个也是外地的食客问店小二:“这个说鼓书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有这么多人在议论?”
店小二回道:“这位客官你有所不知,这说鼓书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是自从赵家出了这个曼妞,赵晓曼,这说鼓书便成了我们这里最受欢迎的营生。
这曼妞十岁时便学会了这说书的本事,她嫌现有的腔调没什么意思,就常到戏园里看戏,她聪明至极,所有的调调她一听就能学会。
曼妞仗着她的嗓子好,这调可以要多高有多高,她的中气也长,可以要多长有多长,她把那天南地北的腔调糅合在一起,用大鼓书唱出来,创立了她自己的曼腔,不过两三年的时间,便成了我们这里最红的,凡是听了她说鼓书的,夸张点说,无不神魂颠倒。
她今晚就在我们后堂说鼓书,你要晚上去听,现在便可以去占座了,很多人都是吃完午饭便去排队了。”
秦明等一众人听了,愈感好奇,都想知道这曼妞说鼓书究竟有什么好。众人吃完饭后,回客房时路过一个开阔的后堂,只见那里已经搭了一个戏台子,戏台前摆了有一百多张桌子,已经有人在此边喝茶边等候了。
众人也没在意,便回客房休息,待晚上来听鼓书时,后堂里已经坐的满满的了,只有靠前的五张桌子还没有人坐,但是桌子上都贴着贵客预定字样。
秦明等人看了半天,无处落脚,也只能远远的观望,好在众人人人身具高深内力,听力视力异于常人,在远处也能听清。
过了一会,一些贵宾身着便衣,带着家眷也都陆续赶到,不一会,前面空桌子也都坐满了。
这时,从戏台后台帘子里面,走出一个长脸、丑陋的男人,拿着三弦,走到一张椅子前慢慢坐下,弹了两个小调,后来又弹了一个大调。
众人开始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弹到后来,只见他的右手手指一个接一个顺次顺向弹出,接着又反过来一轮,全用轮指,循环往复,那声音抑扬顿挫,动听之极,就好像有几百个指头在弹着几十根弦一样。
这时台下一片叫好之声,不绝于耳,秦明等人也都纷纷叫好,曲罢歇手,一旁便有人送上茶来。
停了小片刻,后台帘子掀起,一个十四五岁、明眸皓齿、鸭蛋脸、戴了一副翡翠耳环,穿了蓝布外褂的姑娘走了出来。
只见她来到一个桌子前坐下,那弹弦子的便铮铮的弹了起来,只见这姑娘把梨花简夹在左手指头缝里叮叮当当敲着,右手持鼓槌倾听着节奏。
忽然听得鼓槌击在羯鼓之上,少女歌喉起处,字字清脆,宛转动听,放收吐纳之间如新莺出谷,又如乳燕归巢,或缓或急,忽高忽低,腔调百转千变,层出不穷,众人听了,只觉得余音绕梁,叹为观止。
这时,旁边有一个人低声问道:“此女想必就是曼妞了。”
“这个是甜妞,是曼妞的徒弟,她比曼妞差远了。”
“怎么可能,这甜妞唱的如此好听,我想不出比她唱得还好是个什么样子。”
“这甜妞最多也就及得上曼妞的十分之一二吧。”
说着说着,甜妞已经唱完回到后面去了。
这时满堂的都在人谈心、说笑、插科打诨,还不时充斥着卖花生、瓜子、核桃仁、糖炒栗子的叫卖声。
正哄闹间,后台又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姑娘,只见她装束与甜妞差不多,白净的瓜子脸,秀而不媚,清而不寒。
要说她有多好看,也不见得,只是觉得越看越耐看。
赵晓曼半低着头站在一个半桌后面,试了一下梨花简,又将鼓槌轻轻的敲了两下,便抬起头向台下一盼。
只见她那双眼睛,如盈盈秋水,顾盼之时,便有如星光洒落,坐的远的坐近的,都觉得赵晓曼看见我了,就这一眼,满堂立即鸦雀无声。
赵晓曼轻启朱唇,便唱起了鼓书,初时声音不大,一众人屏住呼吸听着,只觉她的声音入耳之时便有着说不出的妙境。
五脏六腑之内,只觉得暖洋洋的,说不出的舒坦,身上上百万个毛孔,根根通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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