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朗闻言一愣,旋即把药方翻了过来。
只见在那张纸的背面,严勇用同样的笔迹写下了一段话。
“桃木剑一把,朱砂三钱,公鸡血一碗?”
司马朗的语气越来越奇怪,到最后声音直接高了一个八度。
“严勇,你是来搞笑的吧?难不成还要给我们表演一个现场抓鬼?”
严勇没有理会,伸手将药方拿了回来,交给裴川。
“去办吧,越快越好。”
裴川看向司马望,一直到司马望轻轻点头,裴川这才拿着药方下了楼。
也不知道裴川是用了什么办法,不过二十分钟,他便重新上了二楼。
“严先生,东西都准备好了,药正在煎,桃木剑那些东西也放在院子里了。”
严勇点点头,旋即站起身。
“司马市长,蓉蓉姐,我们下去吧。”
司马朗怎么会舍得错过这番好戏,都不用严勇叫他,他便带着亨特勒大夫跟着严勇下了楼。
院子正中央,一张红木桌上摆着严勇要的驱邪三件套,公鸡血,朱砂,以及桃木剑。
严勇走到桌前,先检查了一下三件驱邪物,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错,这公鸡血都还是热的。”
“呵呵,严勇,你就别废话了,赶紧开始你的装神弄鬼吧,也不知道你是不是打算跳大神?”
司马朗哈哈大笑。
严勇没有理会司马朗的嘲弄,他看了一眼周围。
“司马市长,不知道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有关风水的事情。”
说着,严勇端起公鸡血,将其全部倒进朱砂里,被他这么一操作,原本就通红的朱砂看上去隐隐有些发紫。
司马望摇摇头,但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别人看风水,但对这方面却也有过一些了解。
就这么一会儿,严勇已经将那柄桃木剑浸泡在了朱砂的鸡血里,原本并不锐利的剑锋沾染上了鸡血,隐隐间仿佛散发出了几分寒意。
然而,一旁的司马朗却依旧不屑一顾。
“什么风水,不过是骗人的把戏罢了,没想到你知道自己医术不过关,就想着用这种把戏来骗人。”
亨特勒医生也摇头晃脑。
“什么风水,一点都不科学。”
“在你们西方人眼里,没办法用你们那套理论解释的东西,都是不科学的。”
“我们国家几千年的知识,可不是你一句不科学就能否定的。”
严勇一句话说得亨特勒面红耳赤,半晌说不出话来。
待到桃木剑浸泡好了朱砂,严勇拿起剑走到了湖边。
“司马市长,你这个别墅三面环山,本是聚阳之地,却在这门口多了一片湖泊,乃是风水中的漏斗之像。”
“在这种地形居住,别墅内的阳气都会被这湖吸走,原本阴阳平衡的局面被打破,阴气过重,这也是为什么你们的衣服很难晾干,以及这些草的草根会烂掉的原因。”
“而这片湖本来就属阴,在夺取了这么多阳气之后,其本身早已经阴气滔天,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你们投了那么多鱼苗下去,却没有鱼活下来的原因。”
裴川微微一愣,他原本以为严勇说的调查只是随便看看,完全没想到这两件事的联系以及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
司马望也没想到,自己的病情原来不是来自本身,而是和风水有关。
这么一来,也就解释得通,为什么他遍访名医却一点好转也没有。
如果不是严勇懂得风水的话,哪怕他的医术再高超,恐怕也无济于事。
一旁的孙蓉蓉主动道。
“如果我们把湖里的水给抽干,这个风水是不是就能迎刃而解了?”
严勇摇摇头。
“要是风水真有这么简单,那也就不会像你们听说的那样玄妙了。”
风水之势已成,就算现在强行改变也无济于事。
“要是破局,就必须改变风水,这片湖是天然形成的,其中心自有一处阵眼,只要破坏了阵眼,这三川吸阳的地势自然不攻自破。”
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严勇手中的桃木剑上,他们仿佛已经意识到严勇要做什么了。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严勇调集真气,猛地将沾染了鸡血和朱砂的桃木剑掷出,那桃木剑斜射入水面,速度之快,一转眼便没了动静。
如果这些人和严勇一样拥有透视的能力,就能看见那柄桃木剑在入水之后,完全没有受到湖水的影响,直挺挺的刺入湖底。
“快看,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浮上来了。”
众人定睛一看,只见湖底大片大片的黑影飘了上来,看得他们下意识后退一步。
然而,随着第一道黑影浮现,众人这才看清,那黑影不是别的东西,是一条已经腐朽的死鱼骨头。
有了这一条,很快,更多的死鱼飘了上来,诡异的一幕,让孙蓉蓉下意识抱住了司马望。
“怎么会有这么多死鱼?难道这些死鱼就是我们投放下去的鱼苗?”
“这湖水阴气过重,就连生活在里面的鱼也遭到了腐蚀,不过我已经用桃木剑镇住了阵眼,你们再往里面投入鱼苗就不会有任何问题,以后住在别墅里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伴随着死鱼之后的,一阵黑色雾气的升腾,严勇冷笑着对亨特勒道。
“亨特勒大夫,现在事实就在眼前,你要不要用科学来解释一下?”
亨特勒垂下脑袋,脸色涨红得半晌没说话。
严勇看向司马望。
“司马市长,我建议您最好还是彻查一下这栋别墅的建造者,这风水格局可不常见,很有可能是有人特意将别墅选在这里,就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摧残您的身体。”
听闻严勇这么说,司马望当即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司马朗脸色一白,连忙开口。
“严勇,你这是污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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