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腾腾的煲仔饭，一一端上了食客们的餐桌。
小砂锅下面都垫着个防烫的托盘，上桌的时候，还有一句老板或者服务员的“小心烫”、“请慢用”。
刚做好的煲仔饭，香气四溢
飘香的料汁，将整锅饭都染上酱色。
而色泽红润的腊肉、腊肠，则是在高温加热之后，蜷缩成不同的形态。
饭粒颗颗鲜明，
还有几根青菜点缀其间。
已经提前等候在餐桌前的顾客，一边将米饭和匀，一边吹着热气，品尝起来。
小店自制的腊肠，
是大家的首要目标。
里面充盈的汁水、油脂，在牙齿咬下去之后，迅速爆开。
让口腔舌尖味蕾，都受到了饱和的刺激。
煲里的米饭，同样软糯干香，经过腊味汁水和酱汁的双重调味，每一粒米都吸足了味道。
熬制过后的酱汁，虽然同样黑乎乎的，但他的内心，已经不是以前的酱油了。
生抽、蒸鱼豉油的结合，不难尝出。
糖的加入，让口感不会过咸，还补充了一丝香甜。
而熬制过程中放进去的调味蔬菜，香菜、洋葱，则是在食客们看不易察觉的角落，
为煲仔饭继续增添香气。
顾客一口接着一口，除了称赞一句“好吃”，
很难中途停下。
而在最底下的小锅巴，在火候的精准把控下，脆而不糊。
“咔哧咔哧”，尝起来焦香四溢。
有的客人在吃的时候，还会最先将锅巴掀起来查看一番。
工作、忙碌一天的人们，在小店里大快朵颐。
仍在排队的人，
难免不忍观看这样的画面。
不时有焦急的食客询问：
“老板，下一批什么时候熟啊？”
“得等一会儿了。”
也有人提出了个性化的要求：
“我能不能加个蛋在里面？不要全熟的，要溏心那种。”
“可以的。”
“李老板，我想要吃那个麻辣口味的腊肠，麻烦做我的煲仔饭的时候，用这种。”
半夜十二点多的时候，店里来了两名顾客。
他们看上去流里流气的，
不像好人。
站在前面开路的小青年，脖子底下，还纹着一道红色竖线纹身，看起来像一条虾线。
他进门后，便直接奔向了厨房前的吧台。
语气并不和善：
“老板，听说你啥都会？”
真的被顾客这样问的时候，李瑞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这都是别人在网上乱写的。
他的本意是：
“你们俩想吃点啥？店里如果有的话，我可以给你们做。”
“八尺长的龙虾有没有？”小青年比划了一下。
但是他列举的食材，过于高端，李瑞见所未见。
“店里没有这個。”
“那给我炒个树杈子吧。”虾线青年还真从不知道哪里，掏出来两根树杈子。
看的李瑞直皱眉。
“这个也不会。”
红色虾线在扭动，伸长。
“嘁，那你这不是骗人嘛。”
小青年说话的时候骂骂咧咧，还将两根树杈挥来挥去。
看上去，真的是来找茬的。
虾线青年的言行，同样引起了周围顾客的反感，几个年轻女孩下意识地远离了他们两个。
这都什么年代了，
还有这种人？
好在对于这种俗套的剧情，店里早就有了应急预案。
李瑞看了看过来的两个“小混混”，给萧寒送过去一个关门的眼神。
然后，又望了望刚从楼梯上下来的马金戈同志。
“小马，他们要点餐呢，你帮顾客看看。”
“来啦来啦。”
小马几步跑下了楼梯。
店员小马，
她个子不高，
其实，看上去也不是很有气势，但男人们被她的武力震慑住的时候，
却极少意识到这一点。
“痛痛痛，姐，我错了。”虾线青年再次开口说话时，已经带着哭腔，手腕被小马抓在手中，不敢乱动。
“下次再学坏，把你虾线挑了。”
“不敢啦，不敢啦。”他保持着立正的姿势，稍微活动起通红的手腕。
有小马在，
店里很安全。
几位小姐姐回到了原先的座位。靠边的食客则是重新端起了酒杯。
继续着吃喝、谈笑。
对于小店老板来说，顾客好不容易来了小店，也不能让人家白来。
过来吃饭的顾客，李瑞还是很欢迎的。
于是他重复了之前的问题：
“你俩想吃点什么？”
“我们买两根烤肠吧。”虾线青年的社会大哥，打算稍微意思一下，然后赶紧离开。
“烤腊肠两根，一共十块。”小马指了指旁边的二维码。
“好好，妹妹你看，我付过去了啊。”
“嗯，那伱们稍等，老板很快的。”
腊肠是蒸熟之后切成两段，放到烤炉上面烤制的。
所以时间不需要太久，
只要让腊肠中的油脂，透过肠衣渗透到腊肠的表面，在高温炙烤下发出诱人的香气，
就算完工。
这时候腊肠里面，还保留着适当的水分，吃起来不会太干。
表面则是烤到微焦的程度。
烤，并不费功夫。
这次穿串也由李瑞亲自上手。
但是却多花了些时间。
主要是得把两根树杈削成签子，然后再穿进腊肠上炉烤制。
老板这样做的目的，
一来是物尽其用，尽量满足顾客的要求。
二来，还能节省成本。
无论是店里服务员的身手，还是老板炫技一般展示出来的刀功，都让虾线青年和社会大哥不敢造次。
他们接过腊肠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小店外，步行街上。
社会哥很没出息的握着烤腊肠一顿狂啃。
最外面的肠衣经过油脂的浸润、高温的炙烤，微微发焦。
斑驳的小黄点，则散发出浓郁的油脂味道。
吃在嘴里的时候，肥瘦相间的腊肠会随着牙齿咀嚼，
将汁水挤进口腔，稍微还有点烫。
腊肠烤制的时候，没有多余的调味，仍然是咸中带鲜。
只不过烧烤给腊肠多增添了一点炙烤的口感。
让瘦肉更有嚼劲，
肥油吃着更香。
“卧槽，好吃。”社会哥评价。
他还注意到，连街边的树杈也被打磨的非常光滑。
而另一边的虾线青年，
则是迟迟没有动口。
他回想着此生第一次与同龄女孩子牵手的场景。
口中喃喃道：
“龙哥，女孩子的手，好硬。”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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