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尼怀斯愣愣想了半天，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
只知道不对劲。
非常不对！
可到底怎么回事？！
第一次还可以说是没消化造成的，第二次又该怎么解释？
难道……是被那家伙的武器伤到了？
不对。
那把手枪的子弹确实非比寻常，可对自身造成的伤害不算大。
更何况还是分身。
一定是某个环节出差错了！
而想要彻底解开困惑，也只能继续再试验一下。
潘尼怀斯深出一口气，竟然显得有一丝丝疲惫，然后阴着脸消失不见。
……
德里小镇的高档大厦。
一个光头，纹身的男子，美美的搂着一名赤果果的女子正在熟睡。
他就是那个帮派老大。
今天的行动很成功，心情大爽，必须得发泄发泄。
于是拉着帮派的一名女成员过来嗨皮。
奋战了两次实在有些疲惫，这才休息了。
然而就在关灯的瞬间，他们都没发现窗外闪过了一個诡异的黑影。
不知道睡了多久。
恍惚中，光头老大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
就像有空调对着吹一样。
他不由抖了抖身体，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的女人。
然而这一摸他猛然清醒了过来，直接坐起了身。
因为身边的女人竟然不见了？！
「有危险？！」
光头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立刻去开灯。
可是按了半天灯就是不亮，像是突然坏了。
他凭习惯从枕头下抽出一把手枪，然后将身体靠在墙壁上。
避免被从后面偷袭。
这都是江湖斗争养成的经验和习惯。
与此同时，窗外忽然响起一阵轻微的女笑声。
“嘿嘿嘿嘿~~~”
好像故意夹着嗓子似的。
光头十分奇怪和紧张，但毕竟是帮派老大，能力和胆量还是有的。
事情虽然怪异，但还不至于害怕。
吗的！
究竟是谁在搞鬼？
他拿着枪悄悄靠近窗户，然后小心朝外面看。
只见暗淡的月光下，一个人背对着窗户正在嘿嘿笑。
手里还提着一个红色气球。
「这是……？？」
光头急忙收回目光，更加疑惑和紧张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是谁？
是和自己睡觉的女人，她突然这样是怎么回事？？
想着，不由又看了一眼。
然而这次往外看的时候，却发现所看到的竟然是一片漆黑。
别说人影了，就是连一丁点月光都看不到。
而且那种黑是绝对的黑，黑的夸张，伸手不见五指。
甚至以为是自己眼瞎了一样。
他被这诡异的现象弄的一愣。
不过好在除此之外，倒也没有发生其他什么现象。
光头不由使劲眨眨眼又看。
还是那样的漆黑一片。
但这次出现了不同，就是窗外突然响起一个咔吧声。
好似关节或者木头发出的，而且仿佛就在耳边一样。
他疑惑的刚想琢磨到底是啥情况，大脑突然嗡的一声。
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紧接着全身的鸡皮疙瘩冒起，心跳砰砰的快速跳动起来。
脑门也出现了冷汗。
因为他猛然明白，这他吗分明是有双眼睛在外面和自己对视！
看到的漆黑一片，就是对方的眼球啊！
同时还想到一件更可怕的事。
等等。
自己现在可是住在14层啊，窗外怎么可能他吗有人？！！
正在高度紧张时，他感觉胸脯被一只手轻轻拍了拍。
然后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BOSS，你……你怎么了？”
光头一个机灵清醒过来。
发现屋内灯光大亮，那女子坐在旁边一边惊恐和不解。
刚才看到的诡异情况全都不见。
光头紧皱眉头呆坐着，脑海里飞快思索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刚才的是幻觉或者做梦？
可为什么会出现那一幕？
想着，他语气冰冷道：“我刚才怎么了？”
女子怯生生道：“刚才你……你突然大喊了两声把我吵醒了。”
“然后我打开灯发现你正在掐自己脖子，还发出了类似女人的笑声……”
光头听的心中一紧。
WTF？！
意思是说，那个女人的笑声竟然是自己发出来的？？
接着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把就掐住了那女人的脖子。
然后恶狠狠道：“你这个臭婊子，对我做了什么？！”
他实在不相信自己会发出女人笑声，还自己掐自己。
怎么想都不可能。
所以觉得一定是这个女人在搞鬼！
巨大的力道差点掐碎女子的喉管，但再痛苦和害怕也不敢反抗。
她呜咽道：“NO……NO，我什么都没做啊……”
阴着脸看了片刻，光头松开了掐她脖子的手。
因为可以确定对方确实没撒谎，也没那个必要。
不过这样一来，那事情就变得更加诡异和恐怖了！
光头愣愣的看着窗外，月光，霓虹灯，一切都是那么正常。
而女子则捂着脖子不停的咳嗽，心里已经恐惧到了极点。
随后，光头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了。
他躺在床上枕着手臂，目光盯着天花板继续愣神想着一切。
而女子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留下来害怕，但又不敢走。
只能胆怯的继续陪在身边。
啪。
此时，屋顶的灯突然毫无预兆的熄灭了。
“FUCK！怎么回事？！”
光头顿时拿着枪坐起身，刚平复一些的恐怖又冒起来了。
“别害怕，只是停电而已~”身边的女子提醒道。
然而他听的先是一愣，紧接着感觉头皮发麻。
因为，对方的声音很夹子很尖锐，和刚才听到的那个笑声一模一样！
正惊愕时，就见一阵光芒亮起来了。
而且只有女子脑袋的特定位置，就像黑暗中出现的一个灯泡似的。
只见女人的头，诡异而恐怖的变成了一个小丑的脸！
惨白的皮肤，两道红色泪痕，一脸狞笑。
嘴里还不停的流出口水。
“啊——？！！”
光头见状吓的魂飞魄散，身体一抖直接从床上摔下去了。
他的眼睛和嘴巴都睁大到了极限，恐惧到了极点。
这……这……？！
他完全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忘了用手枪反击，彻底傻了。
“吼！”
而小丑也没给他回过神的机会，瞬间扑过去，将嘴巴长大到足以塞下一颗篮球。
直接一口吞了他的脑袋。
咔吧！
接着用力一咬，硬生生将脖子咬断了！
噗呲……
鲜血从脖颈喷出两三米。
片刻后，潘尼怀斯连同血肉和恐惧能量一起吃了个干干净净。
然后有些紧张的认真检查自身。
结果，眼里那一丝希望和期待瞬间熄灭了。
不！！！
为什么！！
竟然！
还是！
那种不对的感觉！！
它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体不受控制的开始微微颤抖。
五官也跟着扭曲起来。
眼睛一会儿大的像鸡蛋，一会儿小的犹如米粒，鼻子忽长忽短。
无比怪异，就像动画片展示的夸张手法。
当当当。
“先生，请问出什么事了？”
此时，屋外突然响起服务员的敲门声和询问。
刚才光头搞出的动静有点大，被外面值班的员工听到了。
潘尼怀斯听闻，极其痛苦的赶紧原地消失，逃离了大厦。
现在情况非常不对，不能被别人看到。
否则会很危险。
它随机来到一条黑暗的小巷，扶着墙壁缓缓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连续吸收了比之前都要多的恐惧能量，为什么实力不仅没有增长。
反而诡异的在下降，流失？！
这绝对不可能啊。
潘尼怀斯无法理解，不敢相信，只觉得体力，能量，思维在肉眼可见的降低。
“不……不……”
它努力想站起身，但是身体发软，实在有心无力。
不仅如此，身体也在快速缩小。
本来是成年男人大小，此时已经缩了10厘米了，变成了平均女性身材。
就在它感到无比恐慌和不解时，一个人影突然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小巷。
等距离还有十几米时，潘尼怀斯这才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急忙紧张的扭头看去。
因为属于恶灵，有特殊能力，所以在漆黑的环境也可以看清楚一切。
等看到来者后，顿时又是一惊。
因为，来的正是徐至简！
潘尼怀斯瞪大眼睛看着，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人为什么知道自己在这里？！
这不可能啊！
而徐至简冷笑道：“呵呵，终于让我抓到你的本体了，真是不容易啊。”
小丑惊恐道：“你……伱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不可能！”
他故意装模作样道：“NONONO，对我来说没什么不可能的。”
“因为，我的实力在你之上，远超你的想象！”
“之前是故意陪你玩一玩，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吗，笑死。”
砰！
说罢举枪果断射击。
“吼——！”
小丑躲闪不及也没能力躲开，身躯正中一枪，发出惨叫。
砰砰砰！
徐至简接连又开了五枪。
不过因为光线原因，只有两发击中了。
小丑痛苦的在地上挣扎嘶吼，三个伤口冒起一阵阵白烟。
如果是正常完全体状态，其实真伤子弹并不会造成这么重的伤害。
现在情况有变，完全扛不住了。
不过怎么说也是死光分身之一，神级水准的恶灵。
并不会简单的被杀死，更不会就此认输。
而是直接启动了隐藏的保命能量，就像人类打肾上腺素一样。
顿时摇身一变，开始第二形态变化！
潘尼怀斯从地上猛然跳起来，压制强烈的痛苦，身体疯狂扭动生长。
瞬间变成了完全体状态。
脸还是小丑的样子，但身材窜至十多米，两只手变成类似螳螂镰刀。
腰部以下长出两排，八只蜘蛛般的巨大爪子！
每一根都比人类的腰还粗。
这，就是它最强大的完全形态。
潘尼怀斯挥着镰刀迅速冲过来，迎头劈砍。
此时徐至简已经打开手电，见状，本能的瞬间纵身一跃跳开。
咔嚓！
小丑的镰刀手砍在墙壁上，划出一道裂痕。
可能是因为能量太低，或者是别的原因，镰刀手直接就被卡住了。
使劲儿往外拽也拽不出来。
砰砰！
徐至简果断射击，眨眼间倾斜了七八颗。
本来体型小目标小，不一定能枪枪打中。
现在直接巨化，这不是纯靶子嘛。
“FUCK！该死的混蛋……！”
潘尼怀斯被打的一边惨叫一边怒骂，终于将卡住的手给拽出来了。
然后继续冲过来。
然而冲到半路却突然噗通一声跌倒，身体抽搐不已，像触电了似的。
接着慢慢缩水，很快又恢复成了普通小丑状态。
并且比之前更加虚弱了。
“呼……呼……呼”
潘尼怀斯剧烈的喘着气，瑟瑟发抖，连站起来的力量都没有了。
刚才的变身消耗了仅剩的能量，这下彻底萎了。
而且不变还能多撑一会儿，这样一来反而会继续触发神秘的负面效果。
不过十秒钟已经很棒了。
徐至简走过去嘲讽道：“哼，什么死光化身，远古邪神，就这啊？”
“FUCK……你！”
潘尼怀斯浑身颤抖的从牙缝挤出一句脏话，已经完全没能力反击了。
砰砰砰！
徐至简没有多废话，对着它的脑袋直接连开数枪。
“啊啊啊啊啊！！”
小丑发出歇斯底里的惨叫，然后身体像冰块一样迅速的融化。
不过十几秒便彻底消失不见。
徐至简学着牛仔吹了吹枪口，特意等了一小会儿。
「排位赛《小丑回魂》挑战成功」
「一小时后返回/立即返回」
好消息如约而来。
他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心想在地下道时做的那个选择真是明智。
当然就觉得小丑不对劲，应该是化身。
于是果断使用了「反向操作」技能。
「效果：指定一名目标，让其主要能力变为同等的反向效果」
潘妮怀斯的主要能力是吸收人类恐惧，然后变强。
这是第一驱动能源。
而这样一来就变成：吸收恐惧→变弱。
所以连杀了好几个成年人，获得了更多的能量之后，反而越来越虚弱。
就像被榨干了一样。
并且中了技能之后，施法者还可以时刻探知目标身处的位置。
徐至简就是靠此一路追击过来了。
面对一个已经被摧残成半残废的恶灵，基本就是吊打局了，轻松秒杀。
副本搞定，可以满意的回城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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