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觉怎么样？身体、精神有没有异常？”老布鲁迈出星光之门，看到完完整整、还能起身迎接的克莱恩，忙问道。
“我……还好，”克莱恩脸上带着羞愧，向老者鞠躬道：
“对不起，我辜负了您一直以来的帮助、照料！
“我竟然在灰雾上做了那种事情，还连累了您……我对不住您，对不住佛尔思！”
老布鲁愣神，做了什么？不就是给“正义”小姐递了封信吗？怎么搞得跟耍了流氓似的？没错，他是看到了当时“克莱恩”的小动作的，但不知道内容具体是什么。
他上前扶起年轻人，拍了拍他的肩膀，确认他没事后说道：
“没事的……你看你现在还好好的，就说明‘愚者’先生还念你们之间的血缘情……
“哎，伴君如伴虎啊，加上是那位罗塞尔大帝……因此我们更得小心谨慎。
“是我把你带到这个圈子的，出了事我才应该道歉……
“等下次塔罗会时你去认真道个歉……”
克莱恩表情愈发羞愧道：
“不，布鲁先生，‘愚者’先生惩戒我后，已经‘暂时’剥夺了我参加聚会的资格，所以我想……最近的聚会我应该都无法参与了。”
“……”老布鲁坐到沙发上的身体僵住了，他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说道：
“我本来不想问的……但现在不得不问，你之前，做了什么？”
克莱恩早有腹稿，沉痛道：
“或许您还记得，在廷根时，我曾发生过一次‘人格分裂’……是您赠予了我‘厨刀’，帮我控制住了‘捂脸小丑’，让我重回清醒……
“但在我到贝克兰德又一次‘晋升’后，那个人格又回来了，我一时不忍心，就只是把它关押在了‘光之牢笼’里，想着或许以后再进行处置……
“但他一直不甘心，一直在尝试逃脱！
“而我到灰雾上参加‘塔罗会’时，厨刀与我暂时分开，这就导致了牢笼出了点问题……所以他有了异常的表现，他居然试图向‘正义’小姐传递信息，内容是用1万镑售卖获得‘信使’的方法……
“‘愚者’先生认定那是不对等的交易，而且没有经过祂的允许……所以祂极其震怒，降下了惩罚……
“我罪有应得，我当初不该犹豫、不该心软的，对不起！”克莱恩再次鞠躬，他可不敢承认，那纸条上是“克莱恩·莫雷蒂”的信使咒文！那样自己跳进塔索克河都洗不清了！
老布鲁愣了愣，轻抚下巴道：
“1万镑换信使方法也还能接受啊……换别的地方，即使有钱也买不到安全系数极高的召唤信使方法……
“可能就是因为‘你’私下和‘正义’小姐交易的原因……如果伱们申请单独交流，或许就是另一个结果……”
克莱恩听着老布鲁有理有据的分析，忙点头道：
“是的，‘塔罗会’的交易全程由‘愚者’先生见证，因此我的行为根本瞒不过祂……”
老布鲁起身轻叹道：
“是我的疏忽，没想到你的‘人格分裂’还有后遗症……
“跟我去见见小弗吧，她曾经是一位‘心理医生’……应该能彻底解决你的问题。”
克莱恩忙直起身体，解释道：
“我已经又一次用您的厨刀灭杀了‘捂脸小丑’，我觉得这次它应该不会出现了……就算再出现我也不会再手软了！”
老布鲁伸出的手收了回来，说道：
“你确定？不要等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再重视，那时候就已经晚了……抗拒医生是病人的正常反应，我以前也很讨厌去看牙医……”
“我确定！我会重视这件事的！”克莱恩郑重道，他的确不想被“心理医生”窥探内心，打算抽空回“丰收教堂”一趟，就在那里借用“心魇蜡烛”解决自己的问题！
“好吧……”老布鲁不再勉强，他抬手画出了星光之门，对年轻人说道：
“不去看心理医生，走吧，有個人你还得去见见。”
“啊？是谁？”克莱恩茫然向前走去。
“佛尔思，你得去见见佛尔思，她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世界’出了事情……她一定会为你担心。”
……
“麻烦跑快点，我有急事！我加钱！”佛尔思坐在高速奔驰的出租马车上，不停催促着车夫，她还掏出了1镑的钞票晃悠着。
“女士，已经是最快速度了！再快就要被西维拉斯场拦车检查了！”车夫扬起鞭子赶车，无奈道。
佛尔思表情焦急，但也只好关上车厢门，回到座位上。
她这次扔是在训练场休息室参加的塔罗会，向罗伊执事请了假后急忙就往家里赶，乔伍德区距离北区的确有些距离！
但也毫无办法，自己手串上的石头是“随机传送”，根本没法直接回到家里！
克莱恩就在家里……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不会当场被“愚者”杀死了吧？那也太可怕了！
那老布鲁刚得到的棺材也有了用武之地……
呸呸！瞎说！
佛尔思脑海里涌现出了最坏的考虑，不由得闭上眼睛开始祈祷：
“神啊，赞美女神，赞美风暴，赞美蒸汽！
“祈求您庇佑他，让他平安。
“我，我原谅他了，我不在意他到底喜欢谁了……
“既然他喜欢‘正义’小姐，那我退出……当个朋友也挺好的。”
佛尔思越说越觉得奇怪，自己怎么那么像罗塞尔大帝小说中的那种苦情女主，被抛弃、被陷害，结果依旧痴心不改？草！立即断绝关系！当个毛的朋友！
她愤愤地睁开双眼，却愕然发现对面座位上多了两个男人，一老一少，老布鲁和克莱恩！前者表情透着揶揄，后者则是惊讶、尴尬、急切等情绪糅合……嘶！
“佛尔思，我……”克莱恩急忙开口，想要解释。
“闭嘴！”佛尔思声音极其尖利，问向老布鲁道：
“什么时候来的？”
老布鲁绷着表情道：
“刚来，什么都没听到，嗯，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着他就顺便帮两人封了灵性之墙，迈入星光之门逃开了。
“……”佛尔思气急，那可不是像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
“……”克莱恩抿着嘴，没有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佛尔思攻击性很强。
克莱恩这时才舒了口气道：
“因为刚才你让我闭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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