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关系，我们警方会自行判断的。”老孙强调。
“回到前面的问题，你如何再次找到宋小凡的？”
程飞说：“小凡他爸的事都上新闻了，谁不知道？我上手机看新闻，无意间发现了这么大的一件事。我就猜想小凡也许正受很大的打击，会遇到很大的困难。”
也是。老孙点点头。
他撇撇嘴，“想到我们多年没联系……我跑到青城市打听，才知道他家住址……就这么又联系上了。”
“你又是如何帮助他？帮了他做什么事？”
这么说，事情都对得上蕾蕾的话了。老孙心里暗暗想道。
货车失控，往前冲撞。
不过，程飞家境不好。到底是什么动力促使他主动帮助宋小凡，仅仅因为他是他昔日的哥们？毕竟那么久没联系了，友谊还在吗？
他晕倒了，前面的车里也没有任何动静。
“怎么做的？”
“嗯。”
“见义勇为，又怎么说？”
真没想到还有这内幕，老孙连忙直起上半身，“你遇到了什么事？”
程飞笑笑，“我只有这个好哥们了。”
她心里有了个推测，但还是问出口：“你还有表哥？什么职位？”
两车相撞，一切都变得昏天黑地，他失去了知觉。
“你也舍得？就不想想你年老的父母？”
大货车顺着山路往下飞奔，他根本不知道山脚下还有个左拐的弯路。
这笑是一种很自然的情感流露，没有任何做作，怡然自得的神情早已取代打架时的暴怒。
“你对宋小凡真够义气！”老孙顺口夸他。
“我买了几条烟，请他吃了饭，他才答应跟小凡见了面。”
“小凡帮过我大忙。”程飞若有所思地说。说这话时，他自然而然地微笑，刚才的戾气早消失得无影踪了。
“叫什么名字？”
老孙发现程飞对小凡充满着崇拜，原先一双无神的眼睛变得神采奕奕了。
环顾四周，额头冰凉，有血液正流下来。挡风玻璃上，有被他撞出的血。虽然世界没有发生地震或旋转，但他感觉头晕眼花的。
不知过了多久，程飞从剧烈的疼痛中醒过来。透过驾驶室的前挡风玻璃，他发现月亮都躲进云层里睡觉了。
“没想到小凡天南地北地胡乱侃大山，又给表哥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后，表哥告诉我直接带小凡去售楼部上班即可。”
周边的环境很寂静，没听到车辆呼啸的声音。
程飞心里暗骂警察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特意伸了个懒腰才慢腾腾回话：“他叫田果。”
“有一个远房表哥。好家园地产集团旗下公司的售楼员工。”
那是2020年左右，程飞还是一名大货车司机。刚做司机不久的他，只是一个实习司机，没有太多实际的经验。所以，每次工作期间，他开车都得小心翼翼。
“他找不到工作，他爸犯了那么大的事……影响他的工作和生活。所以我就找到我表哥，看看他能不能帮小凡谋个职位。”
程飞边抓脸部痒得难受的痘印，边把事情都回忆了起来。
“我，我撞翻……车。车里面的人没动静……我也……也……”
夜晚的山区，路黑，又人烟稀少。
真是越描越黑了。
看来这只是程飞单纯的帮忙，不为利益。
程飞觉得自己多说一个字都困难，勉强给他发了个位置截图。
一一一.二五三.二四四.一零八
“你刚才说宋小凡油嘴滑舌和心地善良？那他还有其他性格特点吗？”
程飞低头想了一会儿，缓缓开口，“他比较自信，还见义勇为。”
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飙车前进，体验一回飞车的感觉了。甚至播放着轻柔的音乐，全身心处于放松状态。
宋小凡打断电话，“你怎么样？立刻上微信给我发定位。”
她咬牙强调，“一条烟也得花两百吧？”
老孙请他具体说说当时的情景。
“像那种大集团的公司，一般都不招人。田果没使用其他手段？”
是小凡吗？他心里隐隐期待着。
“当然想，我自己吃少点，吃差点呗！”
当夜八点，他载着满满一货箱的铁运往南华市。途径一处比较荒芜的山坡，他没注意到旁边的路标，也就没减速。
“我做过半年的司机，因为有小凡帮忙，才没被吊销驾驶证。但从那以后，司机这个行业还是……给我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程飞说，“从那以后，我不敢再做司机……即便有时候需要去开车，也变得很小心谨慎。”
“售楼部经理。”
“不，不，不是甜果的甜，是田果的果！”
他不疾不徐地阐述。
老孙已经明白，心里有些忍俊不接，没想到程飞还有点憨。再看旁边做笔录的女警员，咧开牙齿笑着呢！
“售楼部就那么好安排新人吗？”
原来前方有一辆被撞翻倒地的小货车，玻璃同样碎裂了。
“吱——”
不知他在地面躺了多久，前方有远光灯照进眼睛里。他看见了，那是车灯照进来的光。
尽管小心驶得万年船，但是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那些事偏偏落到了他头上。
手机忽然响了，宋小凡的电话。他勉强摸出手机，接听电话。宋小凡很焦急地询问：“程飞，你在哪里？刚才打你电话怎么不接？”
“有，他飞了一个女员工。事后特意跟我提过，我又给他送了一条烟。”
程飞点头。
“他自信什么？”
刚到那里，拐弯的角落里有一束高强的车灯朝自己的眼睛打过来。他被闪了下，手不自觉松开去遮眼。
他又补充解释：“那个，我的意思是，田地的田，不是甜果的甜。”
老孙愣了下，下意识反问：“什么？甜果？多甜——”
再看前头，他吓了一大跳。这是山脚下一个拐弯位，两条路之间形成的夹角约莫有120度。
程飞笑笑。
他浑身发抖地下车查看，可是刚开车门，走了几步路，一股眩晕感突然袭来。
“你表哥是管理员？”
“要看什么样的新人，我是相信小凡的实力，也知道他的优势。我也是厚着脸皮去求表哥的，算是人生中第一次求人办事了。”
他说。
“砰！”
剧烈的眩晕感使他又晕了过去，他的手机也滑落……
一更。有时倒回头完善错漏句子，但结果不变。都用手机码字，没有纠正错别字功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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