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面不改色,坐在椅子上摆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他闭上双眼沉思了会儿,“我就算见过,也不知道是谁的。”
“见没见过?”
“没有。”
程飞摇头,果断地摇头。
老孙定睛看了他一会儿,感觉他不像是撒谎的样子。此人要不是心理素质好,就是真的不知道。
右手大拇指刮着自己的左手指头,她迷茫了,故意说,“你不是经常去宋小凡家里玩吗?他家里就有一把,你怎能不知道?”
“他能对你做什么事?”作为男人的小李,也好奇起来。
老孙的胃忽然有丝丝疼痛感,像被一双无形的手揪住了。她只能把腰伸直,忍痛问道:“那你知道他一直以来有梦想或者什么追求吗?”
“这个……”程飞想了会,“我就是胸无大志的人,根本不可能主动问他这些问题。要是他主动说起还好,问题是他也从未谈起过。”
不知玩了多久,宋小凡说要去一趟厕所。
“如果像你说的这样,程飞为何闯入你家?为何发飙?”小李提出了质疑。
陈慧的话匣子打开了,有些收不住。
陈慧呵呵一笑,“你应该问他,他对我做了什么事情。”
好强烈的好奇心驱使他找到钥匙,打开了抽屉。抽屉里躺着一张花花绿绿的纸,还有一些风景素描图。
“可以保证。”程飞说。
于是程飞这样回答:“小凡很正常,我不觉得他哪里奇怪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
“你刚才把什么东西藏到抽屉去了?”程飞问。
“我和程飞的事情。”
“好,那我再问你,你感觉宋小凡这个人有没有比较奇怪的地方?”
“陈慧,事发当时,你在做什么?”
“可能是他从未在我面前拿出来过,这也不是没可能。”
“如果要出门打工的话,租房住是肯定的。”小李说。
他看不懂这是什么,急忙又把东西回归原位。
“程飞,他妈的就是一个超级无敌的大渣男,竟敢瞒着我这么大的事情!没房子哪来的家?满世界的人都有家,为什么偏偏就他没家?”
“所以我气得火冒三丈,好想带着没出世的孩子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不知小凡还要多久才回来,他朝房间外上看了一眼。
“你能保证你今天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陈慧漠然抬头,睁着一双委屈巴巴的血红眼睛说:“难道过年抖不回家吗?”
怀着恶作剧的心理,打算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吓。他迈着猫的步伐闯入,没引起小凡的注意力。
他眼睛如同古井般无波,表情也没多少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他连续眨了几次眼睛,但这也证明不了什么。
“奇怪的地方?”程飞瞪大双眼,心里立刻想到小凡整天窝在家里写写画画的事情。
小李不知该说什么好。
“没房子?什么房?”
“哦,没什么。你怎么有空过来的?”小凡走过来,给他递去一只苹果。
“我提出分手,他不同意。”
一开始,他的确感觉奇怪。
从那以后,只要是跟小凡相处,他都会加倍留意小凡的神态表情和语言动作。甚至有时候,他特意多走近小凡的家,聊天,吃饭。
“有没有搞暧昧关系?”
一一一.二五三.二四四.一零八
“嗬!”他突然跺脚,大喝一声。
原来!
这个时代,还有几个人会没房子?除了遭遇地震山洪等天灾,就只剩疾病和贫穷的理由了吧?程飞家属于哪一种?
“商品房!没有商品房就算了,他家连老房子也没,就跟野人差不多,还谈什么恋爱!”
回头,看到的是程飞,他的脸色就更不自然了。
“你说,我嫁过去后,总不能还租房住吧?”
这一切都是宋小凡的事情,而且……
“他神经,上来就打罗伟!这本来就不关罗伟的事,罗伟是被我牵扯进来的。”说到这里,陈慧的声调也不由得拔高起来。同时还对罗伟抱着愧疚的心理。
陈慧的眼睛泛着泪光,“哪个公主不想住进自己的城堡?可没有商品房,又哪来的城堡?”
“你们怎么了?或者说你做了什么事让他发飙?”
小凡的母亲开门后,他悄悄摸到宋小凡的卧室,然后闯进屋里。
他是怎样发现小凡的秘密?
就那一次,他突然到小凡家玩耍才……
总之,打死也不能说这个。
“来就来,谁怕谁啊?”小凡掏出手机,登录王者荣耀游戏。
“哼!他瞒着我没房子的事实。我们谈恋爱多久,他就瞒了我多久!”
小凡别扭地说:“没,没有。”
程飞无所谓地笑笑,“我最闲,咱们一起打游戏?”
“那到底是谁的事?”
至于事实到底如何,也就只能问程飞的心了。
“啊!”小凡一哆嗦,手掌迅速抓起桌面的纸,一把塞进抽屉里,迅速关闭抽屉,拔出钥匙,一连串动作如同行云流水。
小李和另一个警员询问陈慧关于三人打架的事情。她的肩膀还有伤,绑着绷带,肩头的衣服鼓起了一个大包。
这件事情打开了他的心门,从此他心中那扇好奇的门,就再也关不上了。
“什么叫搞暧昧?”陈慧直起腰,仰首挺胸。
“所以——”
陈慧的脸色一滞,“我和罗伟在沙发上说话。”
不过一想到这些事,程飞的眼神就暗淡无光,小凡从未明面跟他解释过。但凡他问起,他都要含糊其辞,或者遮掩过去。
小李问:“所以婚结不成了?”
两人坐在沙发旁一起打游戏,打的昏天地暗。
后来他发现了问题就不觉得奇怪了。甚至他还设想过,如果事情发生在他身上,那他肯定也要这么做。
“怎么啦?轻轻一喊就把你吓成这样?”程飞感到不可思议,心说这家伙什么时候这么变得这么不经吓了。
她说:“我们是正式恋爱。”
书桌前,小凡在台灯下就着一张纸写写画画,灯光把他的影子投射在地面,其背影认真而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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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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