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老孙往公务车冲过去，可刚到车门前，正要打开车门，她才发现整辆公务车都映照在警察局门口的灯光之中。
抬头一看，满天的星斗以及一轮弯月。
都入夜了，如果此刻出发，即便到了古拉山景区，那里也是黑漆漆一片。三更半夜，谁会在景区上特意等候她的降临？再说到时候找不到地方住，还更麻烦。她也不愿意半夜再爬山，回到别墅区内。
于是事情只能耽搁到第二天。
翟日，老孙带上竺兰一起赶往古来山的景区办公室。只见宽敞舒适的办公室的躺椅上坐着经理一个人。
有了前面的碰面交流，她们不需要再次亮出警察证。
“问什么？”竺兰扭头问。
为什么小村子都有人卖水泥？原来这几年，村里好多人有钱了都加盖楼层，有的甚至把盖好不到十年的旧水泥房拆掉重建成宽敞的农村别墅。
“那你是想插上翅膀再飞进去？”
老孙放大了画面。
这个视频又充分证明宋小凡曾手握过凶器回防空洞里，而地面的那堆灰烬自然也是他处理的了，由此推测凶器被他处理过。
大约穿过两座山，竺兰看到了民宅，“师父你看！”
但可以很明显看到的是，宋小凡左手抱着自己的胸膛，手掌轻轻搭在右肩上。
说到这里，竺兰的眼圈就红了。自己为什么当警察，不就是为了惩凶除恶吗？
如果画面里的宋小凡是一个有形有质的人，不仅可以看见，还能摸得着的人，她一定立刻把他揪出来，先扇一巴掌，再踹一脚过去。
老孙也心里一惊，展开手心去接住这拳头，“随便打人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老孙站在入口前，就着天上照下来的日头，在原地左看右看。
竺兰都不知她要看什么，“师父，你在干嘛？”
半晌以后，没发现什么线索，她们只能先回去。
“唉，师父，这像是宋小凡。”竺兰手指画面说道。
她把导航目的地确定在幸福水泥店，“我们去这里。”
好在这种感觉随着走到藤蔓处的拱形出口而停止。
不过，刚把地下室的水泥板盖住，老孙不由自主地闪过地下室重新补建的水泥墙。
竺兰很好奇，她要去哪里？
她一路紧随其后回到了那栋别墅，转入地下室，通过通道，再往左拐，回到防空洞的入口。
老孙快言快语，“你好，再来打扰你一下。我们还需要查看一次监控，您方便就帮个忙。”
之后，继续。
不知走了多久，竺兰的脚脖子疼，老孙也忍不住停下来喘息。
师徒俩走过爱莲村的路，被好些大妈大爷指指点点。
正在她们百思不得其解时，有个约莫四十左右，面容较黑的女人突然冲过来就挥拳头要打她们。
“好，拷贝刚才的监控回去。”老孙着手了一番操作。
不过，根据那天的实地发现，防空洞的另一头说不定也可以进出的。
竺兰低头一看，高速公路进入的话有一大段路程，“师父，如果从外围进入村子，我们怎么也得兜一个大圈啊！”
画面周遭的黑暗把他包围，就算无数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让他胸闷难受，喘不了一丝气。
于是乎，师徒俩开启了沉浸式工作模式。但是入口底下的地方有一大片浓密的草旬子，踩过后也看不出什么痕迹。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二二二
竺兰看看画面，嘲讽地说：“没想到这个可怕的魔鬼都杀害了第二条人命，还是很怕很怕。”
黑漆漆的画面里，闪过一个人影的侧脸，只短暂的一闪而过，让人根本分不清到底是谁。
走出别墅，她使用地图导航了附近水泥店，竟然发现西朗山后面有个叫做爱莲村的村子！真是惊喜连连啊！小小的村里还有家建材店。
木棍给人的错觉就是，好像有血迹正在缓缓流下来，一滴一滴往下流。
黑女人骂道：“嘿！偷东西了不敢承认还狡辩？老娘等你们等得好辛苦，既然来了就别走！”
“哎！你谁啊？”竺兰快速躲避了这个巨大的拳头。
她说：“走，咱们在这附近问一问。”
他的右手还握着一根木棍，虽然有些绷直地垂在身体侧面，但木棍随着他走路的姿势一甩一甩的，时不时探出个头。
经理很配合，直接打开2022年3月8号的监控视频画面。坐到椅子上，老孙把电脑快进到宋小凡追逐黄敏之后的录像。
老孙反复操作了几次，终于把画面定格到这张侧脸的特写出现在电脑上。
那是一段长久的黑暗，防空洞里的无边黑暗好像永远也驱散不尽。
看过宋小凡的两个视频后，竺兰每次置身其中的环境都会感到浑身冷飕飕的。
再仔细看一点，还能看清楚他全身抖得像筛糠。对，画面里的人正在害怕。与其说他是一个走过的人，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个行走在黑夜里的鬼魂。
“来，你也来看一下有没有脚印或者人爬过的痕迹。”她招呼道。
于是乎她们重新踏入防空洞，陷入无边黑暗里。
谢过经理后，她们又回警局里。
继续倍速快进电脑，画面终于有了动静，不再是无边的死寂。
她点击了继续播放，宋小凡转身朝防空洞深处走去。画面很快，只有一个黑影，黑影又高又壮，力气比较大。
看完监控，老孙还没决定回去。
老孙又快进查看了案发后至今的监控，但没发现宋小凡再穿过拱形出口的楼梯附近。
师徒俩出了防空洞，沿着山坳的藤蔓边缘地带继续前进。这一走就停不下来了，前路迢迢，像没有尽头。
村子依山而建，进村后看到一个老大爷，老孙过去一番打听，原来幸福水泥店就在村子中央的位置。
竺兰觉得玩笑冷得不能再冷了，“不是有防空洞密道吗？”
“那，试试看。”走出防空洞再穿过一座山就是爱莲村了。老孙只能同意。
流血只是感觉。
“卖水泥的店。”老孙的眼睛里闪出一抹精光。
“你神经病啊？谁偷谁的东西？给我们说清楚点！”竺兰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骂咧咧。
好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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