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飞发现人晕了过去，忍不住踹了两脚宋小凡的大腿，“喂，醒醒！喂，快醒醒啊！”
但那两条大长腿没有丝毫反应，本来搭在胸前的手反而因此垂落了下来。
他还以为地面的人在装死，蹲下去用手背拍拍其脸颊，“喂！快起来跟我决斗啊！”
可其耷拉着头，紧闭双眸，嘴角带血，浮肿的脸又挂了彩，更衬得这张丑陋至极的脸像极了凶兽怪物，还没来得及了解这张脸为什么变成这样呢！
程飞是很愤怒，但下手还是有分寸的，宋小凡不可能因此死掉！
再仔细看过去，宋小凡无声无息，像一只死去的章鱼正缓缓沉入海底，不吐一点泡泡，软绵绵的爪子失去了往日的张力，再也抬不起来似的。海水无声无息紧裹着它，又慢慢拖它进入海底深渊。
“啊！死？”一想到这个字，他就浑身发冷。
“死了，死了，他死了……”他反复念叨着，如同一只被抽去灵魂的木偶人。
“滚开！在你的眼里，我总是那个做坏事的人！”程飞刚才见父亲关心自己的样子还有些感动，没想到听闻此话，心中的愤怒就如同鞭炮一样被瞬间点燃，很快燃烧起来。
没错，谜底该揭晓了。程飞正是老头的儿子，而老头正是程父！
下一秒，他突然浑身抖了一个激灵，猛然往后一跌，双手撑地还要继续往后挪动。紧接着，他猛然暴起，一头扎入了密林里。
老头快不耐烦了，催促：“说啊！怎么不说？”
他恶狠狠甩开老头，“滚开，这不关你事！”
“宋小凡，宋小凡！”程飞吓得面如土色，本来就黑的脸在一刹那变得刷白了，如同被人用白色油漆均匀地涂抹过，
“我只是怕你犯法！”程父委屈巴巴的，继而也火大，“你要是再坐一次牢的话，我死后该怎么跟你妈交代？”
程父扫了一眼周围的荒山野岭，完全懂了，“这么说，原来，原来是我们害了你……”
“你咒谁死？我问你，你咒谁死啊？”程父怒火中烧。
他一下子奔到儿子面前，紧紧按住那双粗壮的手臂，“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这小兔崽子到底跑哪里去了？被我逮到，有他好看的！”他紧紧攥着拳头说。
说完，踉踉跄跄地逃开了。
“我……”
程飞本来一直在沉浸在宋小凡已死，我该怎么办的思绪中，忽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镇住，如同横遭一霹雳，耳膜都快破裂啦！
“啊！死老头，怎么是你？”他猛然抬头。
“呵呵——你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像我妈那么好，都愿意巴巴地跟你在这个鬼地方过日子？”程飞说到伤心处，泪眼朦胧了。
“快说，否则谁也没法救你。”程父顺势攥住他手臂。
与此同时，在凌峰山山脚下，白发老头累得气喘呼呼的，他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吸气。好不容易靠近古来山了，可儿子早就没影了。
“我只是不想让我妈为我担心，你为什么非要揭穿我？”程飞的心里何尝不委屈？
“那这么大的事，你是怎么敢犯下的？”程父只觉得儿子十分虚伪，“你犯事前真的想过我和你妈？”
一九二.二二七.一五五.一五三
程飞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狼狈，可这种事怎么能跟老头讲，慌里慌张的，一双眼睛四处躲闪，目光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落脚点。
程飞逃回了原地，又撞到宋小凡，意外地发现他仍旧保持着原本的姿势。整个人气息全无，如同秋风中的最后一片落叶，灵魂逐渐了脱离肉体。
不过，刚跑出不到10米远就觉得方向不对劲，这条路是通往古来山老宅的。不，他得掉头，是的，他忘记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程父瞪大眼，“难道你妈的死没有你一部分责任吗？为什么你光赖我？”
程父更不明白，“找女朋友完全可以合法合理地找，你为什么要使用非法手段？”
“说什么？什么也没有，我怎么说？”程飞推开了老头。
老头低头加速，那飞快移动的物体越来越近，他跟着越来越紧张了。他干脆停下来观望，近了……更近了，终于看清楚了，天！那不是程飞吗？
“啊！”三魂七魄一下子飞散了两魄，他跟见鬼似的，尖叫着逃开了。慌忙中，他摸到了一个东西，下意识就抓住，随即展开了惊慌的奔逃之旅。
“我，我不过想找个女朋友。”
“宋小凡，不能死啊！”刚才的都是气话。
“站住，小兔崽子。”程父这回的动作出奇地利索，在这紧要关头，潜能是无限的。
程父悲愤难当，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前往古来山看看。走到半路时，他果然发现了一个极丑的怪人。
“呵呵——你根本没给机会我解释。就是你害惨了我妈，我妈死得不明不白的。”程飞骂骂咧咧逃了。
程飞哆哆嗦嗦地伸出一双手，探到其鼻息下，谁知只感受到一股怪异的冷风，冰凉透骨，寒彻心扉！
“啊！”
可能年纪大了，也可能山路本就难走，他走得异常艰难。不过好在他终于到达了古来山，这座巍峨的高山就在眼前，由于他个体的渺小，只能选择仰视。
程飞不听还好，一听更怒不可遏，“住口，你还有脸提我妈？要不是你冲动，我妈现在还活着。”
前方有一阵扑簌簌的声音，好像有什么大型物体在飞快移动，不会是儿子吧？他暗忖，那兔崽子为什么那么快回来？
不能再耽搁了，勉强平复了呼吸，老头继续前进。
程飞的额头还有伤口和血迹，额角——太阳穴位置，更是充满泥土和血印。胸口也有模糊的脚印，整个人灰头土脸，还魂不守舍的样子。
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父下意识地一惊，三两步上前一把揪住儿子，“我问你，你怎么成了这个样？”
这世上怎会有人长得这么丑，看起来怪异，生硬，简直让人难受！
最重要的是，此人受了伤，也浑身是血！
见状，他忽然哆嗦了一下。
感谢佶木和小板鄧的支持，后面几章写得比较费脑，有不足之处可提出来一起探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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