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噩耗
从城外回来，洛云烟将自己关在房里许久。
“云烟！”
老王妃不知具体情况，担心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敲门问问。
“祖母！”
洛云烟不想让老人家担心，起身打开门。
看到洛云烟通红的双眼，老王妃心疼坏了，“这是怎么了，快跟祖母说说，祖母给你做主。”
不能理解的看来不止老王妃，大多数人都难以理解。
“孩子，节哀，人死不能复生，你更要好好活着，替你师父传承衣钵，那个田不忌……你打算怎么处置？”这样的畜生，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自是杀无赦，我要替师父清理门户，替师父报仇。”
所以此时老王妃对程子亦的态度算是十分客气了。
说着一笑摇头，心里更是欣慰，有这个孙媳妇在，她是真放心了，即便孙儿在外，家中也能安心。
门外突然有人来报，两人都是一脸莫名。
洛云烟点头。
“什么？那田不忌不是与你师出同门吗？你师父不就是他师父，他杀了自己的师父？为什么？”
老王妃一脸震惊，这杀师父等同于弑父啊！这是人干出来的事？
难怪这孩子哭成这样。
这弄的程子亦颇为紧张。
老王妃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伤心事也不欲多问，路上她也听洛云烟说了一些她曾经在侯府的事，其中就提及了她那个师父，说要是没有她师父，或许就没有她的今天。
他怎么来了？
“多日不见，老王妃看着精气神还是这般好。”
打了招呼，程子亦免不得客气一番，一身风尘仆仆的，一看就是赶路过来的。
“程大公子客气了，程大公子是游历至此还是专程来拜访？”
程子亦也没有隐瞒，他此行，也是祖父之拖，为大昊。
洛云烟点头，她现在的确是想要静静。
“不忙慌，稍后就走，进来叨扰，就是来给老祖宗请个安，跟王妃打个照面……王妃这是怎么了？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尽管师父知道田不忌人品不行，恐怕也没想到他会对他起杀心，毕竟他的命是师父给的。
老王妃嘘唏不易，轻轻拍着洛云烟的手安抚着。
“人心难测，他的确是个疯子，劳烦你回去的时候和关山真人说一声，也是要让他知晓，师父他老人家在世的时候，不喜交际，他相熟之人，我思来想去，也就知道个关山真人，也是我这个徒弟不好，对师父的事关心太少…”
“回老祖宗，晚辈是专程来拜访武全王的，快到沐城，才听说王爷奉旨去边境领兵镇守了，还是没赶上。”
“不劳烦，我打算在这儿歇会儿就直奔边境去了，确实有点事，不过要当着王爷的面说。”
老王妃和洛云烟都想不到，来的人竟然是程子亦。
老王妃连连点头，“瞧瞧，祖母一把年纪，倒不如你来的镇定冷静，去请进来吧。”
“一言难尽…有些人，真就是天生的坏胚子，畜生都不如，我师父当初一片善心救了他，结果却是引狼入室，师父他老人家怕是死不瞑目。”
“到底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老王妃一时没想到会是谁，随口一怔，莫不是皇上派来的人，顿时紧张看向洛云烟。
“王妃，老祖宗，皇城来客了。”
虽说，这程家是皇后的娘家，但是程家老爷子的为人，她还是十分清楚的，当年她夫君没少跟她说，程老爷子是大昊的栋梁，是个正直之人，而且，前阵子，人家也给了明白话，程家是程家，皇后是皇后。
“从皇城到这儿，这大老远的，程公子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若是，要不让人给程公子送个口信给他？”
可是即便是杀了田不忌，也换不回师父了，她之前还想着，这辈子定好好孝敬师父，视他如父，看来是没机会了。
老王妃倒也不是开玩笑，这程家公子这么远来，若非要紧的是应该不至于，程老爷子上次入宫给争取了时间，才让他孙儿安然无恙，这份情，不管别人出于什么目的，反正她老人家是记在心里的。
“本事家事，不欲多说，但是你不算是旁人，与我师父也相识……你师父与我师父又是知己之交，正好，托你给你师父带给信，我师父他老人家不幸遇难了。”
“是这样啊，那我赶紧让人给你准备些干粮什么的，给你准备换洗衣裳你在这儿收拾一番在走，这一路怕也累着了，不差这一时半刻。”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定是要紧的事，她也不便多问。
老王妃之前也听说过，这位程家公子常年在外游历，甚少在皇城。
说到这儿，洛云烟咬牙切齿眼泪又止不住。
“祖母先别慌，既让人通报，又说是客，应该不是，先让进来再说，祖母，您别忘了，咱们现在在沐城，这儿可是咱们的封地，是咱们自己的地方。”
不过今日她倒是看得分明，这可不是路过，而是专程来的。
洛云烟左右看了一眼，下人都识相的退下了。
“是田不忌害死的，田不忌现在就在我这儿，我要他意思谢罪。”
“那祖母就不打扰你，你一个人好生静静，回头让人帮你师父操办一下后事，就是衣冠冢也要立一个，总要有个寄托，到时候也好有个祭拜的地方。”
“客？皇城的客？”
看到洛云烟通红的双眼，明显哭过，程子亦忍不住发问，老王妃十分待见这个孙媳妇，应是不会让她受委屈才是，这儿又是武全王府的封地，他们是这儿正儿八经的主子，应该没人敢给主子使脸色把主子弄哭吧。
“什么？归宁道人他？？”
洛云烟抿嘴含泪将老夫人扶进去，“之前，我一直让王爷帮我找师父，今日才知道，原来我师父早就被田不忌杀了…”
恩同再造的一个人，对她来说确实重要。
“他疯了？归宁道人是他师父！！他害死了归宁道人？为什么？”
洛云烟说着有些哽咽，没想到，再无再见之期了。
“你…节哀！田不忌就不是个东西，竟连自己的师父都要杀，欺师灭祖之辈，杀了都不解恨，你随便怎么处置，你放心，此事我不会对外说半个字，这会儿好似皇上也寻他。”
“皇上肯定是寻不到他了。”她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这儿的。“对了，正好你来了，有件事跟你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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