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贵妃借着庆凌帝的力起来,一双水眸,含情脉脉。
垂头瞬间,仿佛藏了万千情谊,一举一动,都令庆凌帝魂牵梦萦,好不心动。
丞相和夫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数了。
瞧着庆凌帝对淑贵妃这般体贴入微,此番叫他们一家吃饭,应当不是什么坏事。
因着外人在场,庆凌帝没有揽着淑贵妃的腰,而是立在她身侧看向丞相和夫人:“此番入宫,二位可还习惯?”
丞相行礼道:“托皇上的福,一切都好。”
面上无动于衷,但是淑贵妃的脑中已经开始了头脑风暴。
今日要不是他强烈要求进宫面圣,只怕是皇上会暗中处理了乌雅氏。
淑贵妃瞳孔中也尽是震惊。
很有可能是下一任皇帝。
衡亲王心中恨得牙痒痒,但是皇上在场,他也不能对淑贵妃如何。
雨天冲刷了地上的血迹,他们压根追踪不到那男子。
他刚想起身,庆凌帝抬头看向他,沉沉道:“老十四和丞相旧友重逢,难道没有什么要叙旧的吗?”
尤其是夫人,保养得当的雍容华贵的脸上,红如朝阳。
半点不曾提及曾与十四爷相识之事。
女儿当着他们的面和皇上调情,实在是接受无能。
当时,她还未进宫,曾阴差阳错救下了十四爷。
可对方只是在附近搜索了一会儿便走了。
淑贵妃垂下眼睑,脸色微红,小心翼翼看了眼身侧的庆凌帝。
她羞赧道:“皇上,衡亲王如此嘲笑我,您可要为臣妾做主啊!”
但是皇上此番将丞相一家叫来与他当庭对峙,还真不知其中之意为何,只能小心行事。
谁料庆凌帝也正巧在看她。
在场所有人都看得出,眼神都变得晦涩不明起来。
丞相起身,也行礼道:“都是为朝廷效劳,最后功劳算在谁头上,不甚重要,再者,臣虽然早期被派去巡盐,但是所做之事不如王爷半分,相比较之下,更是天上地下,臣不敢居功。”
后来出洞口后她才发现,原是那男子进来的时候用树枝和石头堵住了一人身位的洞口,其他人在外面看,这里不过是寻常的石壁。
她怕得很,生怕对方突然闯入,把她和那男子一并杀了。
可谁知道最后当上皇帝的竟是……
庆凌帝双手背后,垂下了眸。
淑贵妃垂下头屈膝道:“是,皇上。”
她怕得很,拿着长长的树枝想要吓退对方,对方却三下五除二卸掉了她的树枝,捂住了她的嘴,有气无力地说,敢说话就要她好看。
就连庆凌帝,眸光都沉了下去。
十四爷醉醺醺的,脸颊通红,看向丞相作揖:“本王抢了丞相巡盐的功劳,不知丞相可否记恨本王?”
衡亲王脸色也僵住了,生硬道:“淑贵妃娘娘当真伶牙俐齿,怪不得能得皇上如此宠爱。”
所谓的旧友,也不过是因着为公家做事罢了。
他拉着她想要坐下,淑贵妃却站在原地,惶恐道:“皇上,臣妾只是一介贵妃,岂能坐于皇后之位,卫公公,为本宫再添一个座位。”
此言一出,现场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皇兄,臣弟吃好了,就先回了。”
后来雨停,她害怕他一个人死在山洞,生生等他醒了才离开。
等她回过神时,外面已经没了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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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他道:“既然你坚持,那便有着你吧,只是,你腹中有皇嗣,莫要让朕的孩子出任何差错。”
庆凌帝没有理他,而是揽着淑贵妃走向了上位。
卫威然听了立刻颔首:“是,娘娘。”
也是那时,听他自报了家门,他原来就是颇具圣上赏识的十四爷。
他跪下行了大礼:“皇上,臣妾绝无此意啊。”
衡亲王上前,眼神中颇具深意,看着淑贵妃行礼道:“见过淑贵妃娘娘。”
却不成想在这时,有一男子也跌跌撞撞进了山洞,身上还带着血。
到时候,他就算是想自救,也无济于事。
皇上此番,莫不是试探宗家?
在卫威然使唤人加座位时,一直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十四爷站起了身。
夫人屈膝道:“谢皇上关心,就是老毛病犯了,不碍事,现下那个劲儿已经过去了。”
他说的滴水不漏。
丞相府因瑶荷攀上了十四爷的高枝,此事乃绝密,在丞相府中更是被他瞒上瞒下,就连莲姨娘都没有告诉。
庆凌帝点头:“如此便好。”
犹记得当日她不过十四岁,随家人外出游玩,却不幸走丢,一个人被困在了一个山洞,又落了雨,雨天路滑,她只能等雨停。
现在,还不是暴露的最佳时机。
对方的声音穷凶极恶:“奇怪,刚刚还在这里,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淑贵妃却全然不在意,笑着道:“早就听说过衡亲王,还从未有幸一睹您的真容,如今一见,当真与皇后娘娘如此相似,不愧是亲生父女。”
尚在闺中的妃子曾与王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只怕是瑶荷要被浸猪笼,丞相府别说是灭族,就是和姜氏一样,被诛十族都有可能。
庆凌帝抬眸看了她一眼,其中,饱含深意。
她小心翼翼看向那男子时,对方已经倒在了地上,额头滚烫,整个脸红的吓人。
若是此事被捅出去,丞相府恐遭灭顶之灾。
她打眼一看,他竟然浑身都是刀伤,足有七八处,且刀深两寸,可见是奔着要他的命去的。
毕竟因着淑贵妃受伤的事,皇上已经对他们家颇有意见,还在怀疑是他所做。
她用尽在闺中看过医术的本事,才留住他的性命。
此时更是小心谨慎。
丞相猛地抬头,先是看向了淑贵妃。
他此言,分明是说他和丞相并无私交。
恰在此时,山洞外响起了此起彼伏的脚步声。
她怕极了,只能缩在山洞角落发抖。
她声音婉转,当真有祸国妖妃的味道了。
皇上此番,竟是查到了她年少时和十四爷的渊源了?
他并没有行大礼,只是装模作样。
庆凌帝看向一旁的夫人,面上平淡:“朕听说刚刚宗夫人突发顽疾,险些晕倒,如今如何了?太医已经在养心殿候着了,随时准备为宗夫人治病。”
他不能冒险。
衡亲王的声音骤然响起:“丞相和十四爷如此说,可是否认了当日在佛山时,丞相和十四爷的相遇?”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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