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绍成得知自己两个儿子有如此骄人的成绩后,心里五味杂陈,欣喜有之,愧疚有之,忌惮有之,很快他心里便有了决定,把周睿和周云接回来,慢慢修复他们之间那点微薄的父子之情。
周绍成亲自上门接人,周睿和周云无法推辞,只好回到周家。
此时的周绍成因为有镇国公的提携,已经是从三品户部侍郎。
反观沈其琛因为镇国公的刻意打压,依然还是吏部侍郎。
林雪的儿子周玉和周文,一个是不学无术、斗鸡遛狗之徒,一个天资不足,难当大任。
周玉比周云小五个月,周文比周云小两岁,两人连个童生都没考上,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周绍成心里的那把天称慢慢的倾向了周睿和周云,这也让林雪咬碎了银牙。
林雪深知周绍成看重周睿和周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能为周家光耀门楣。便开始使出了一条又一条的毒计。
沈其琛得知消息后以影响学业为由极力反对,无奈周绍成说先成家后立业,让沈其琛不得不妥协。
可惜周睿和周云心志坚定,不为所动。
两年后周云游历归来,听到的是兄长带着嫂子、侄子去彰德府赴任,途经飞沙岭的时候被一群突然出现的流匪追杀,一家三口掉落悬崖下面的万丈深渊,尸骨无存。
最重要的是前后两批人路过飞沙岭都没事,这么巧的巧合,就周睿他们遇到了流匪?
直觉告诉沈其琛,这一切和林雪脱不了干系,可他竟然找不到一点证据,这让他很沮丧。
太子登基后,林家女荣升为贵妃,随着林贵妃所出的二皇子渐渐长大,依附镇国公的官员越来越多,其行事亦越发谨慎小心,有镇国公帮忙收尾,沈其琛自然查不到什么线索了。
经太医诊断,沈其琛中了迷药又吸入过多的浓烟,肺部严重感染,时日不多了。
次日便亲手写下断亲书交给衙门,从此周云改名沈卓云。
周云恨透了周绍成和林雪,不愿意回到周府。
沈卓云从下人手里抢过一桶水往身上倒,然后冲进寝室。
周睿果然不负众望,次年春闱发挥出色,被皇帝钦点为状元。
十七岁的状元郎,大周开国以来第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当官差上门报喜的时候,周绍成激动的拍着周睿的肩膀朗声大笑,林雪也伪装很高兴的样子里外张罗着。
周绍成当然不愿意,可当沈其琛拿出周绍成的父母兄长仗着他的身份欺压百姓,横行乡里,收受贿赂,身上背着人命的证据时,周绍成同意了。
睁眼一看,只见房间里火苗在蔓延,熊熊烈火,浓烟滚滚,沈卓云来不及多想,捂着鼻子迅速跑出房间。
沈其琛派出心腹前往飞沙岭调查时,痕迹已经被人抹得一干二净。
沈其琛只是周睿的外祖父,有周绍成这个父亲在,明知道林雪不安好心,却无力改变,这让他又恨又怒。
寝室里沈其琛紧闭双眼,一动不动,对周围的大火竟然毫不知觉。
周睿的妻子是林雪的远房亲戚,父母俱不在,跟着叔父过活,性子泼辣,但为人还算精明能干,明白夫妻一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帮周睿躲过了几次林雪的暗算。
皇帝大怒,下令大理寺彻查,又赏赐了很多名贵药材给沈其琛。
可惜他们高兴的太早了,也低估了人性的丑陋和恶毒。
沈卓云来不及多想,背起沈其琛就往外冲。他一脚踢开熊熊燃烧的大门,无视头顶燃烧着的带着火苗的木头落下,终于在房屋倒塌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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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安排了几个貌美的丫环贴身伺候,然后是勾引,下药,手段层出不穷,目的就是让他们沉迷女色,荒废学业。
此后,两人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深怕一个不小心就中招。周云本来打算秋闱后就出门游历的,见此情形也不敢离京了。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月朗星稀,万籁俱寂,沈卓云睡得正香,突然被一阵热浪惊醒。
这事惊动了皇帝,皇帝派了太监前来了解情况,又派了几个太医来给沈其琛诊治。
沈卓云惊魂未定,又见沈其琛院子的方向也是火光冲天。
周睿出行低调,怎么就遇到流匪呢?
查到的消息是飞沙岭附近都是一些老实巴交的老百姓,根本就没有土匪,当地官府的解释是一群路过的流匪。
春风得意马蹄疾,一夜看尽长安花。
沈其琛也欣慰的笑了。周绍成无情无义,两个外孙却是顶顶好。
林雪恼怒不已,有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周云也为兄长高兴,两人迫不及待的想要告知他们的母亲。给沈茹上坟后周云就离京出门游历。
大理寺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最后结案是沈家的小厮因私人恩怨纵火报仇。
这些他们也跟周绍成提过,可周绍成被林雪枕边风一吹,反过来呵斥他们污蔑林雪。
皇帝已经介入,趁他们暂时不敢动手,好好谋划以后的路才是最主要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们先隐忍着,化明为暗,偷偷积蓄力量,等待时机。”
沈卓云愤怒的攥紧拳头,赤红着双眼要为沈其琛报仇,被沈其琛劝住了。
沈卓云和周云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周云和周绍成断绝关系,改姓沈,从母姓。
他说:“我们就算知道是周绍成和林雪派人纵的火又如何,下迷药和纵火的小厮已经葬身火海了,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奈何不了他们的。
林雪恨周睿,便派人把他杀了,那么她下一个目标就是周云。
他心里有种很不好的预感,飞快的奔向起火的院子。起火的屋子正是沈其琛的寝室,有几个下人正在急匆匆的提水灭火,里面的人却毫无动静。
沈其琛担心沈卓云不听劝告,便找来了他的好友清平伯顾廷煜。
顾廷煜的嫡长孙女顾沐瑶是沈卓云的未婚妻,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感情极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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