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马金山请她吃饭的目的吧,黎臻腹诽,如此坦荡的势利眼真够难得的。
“他有事要忙,还是改天吧……”说着黎臻起身道,“我还有事,告辞。”
她跟马金山还没熟到俩个人一起用餐,她之所以跟来是因为有事要谈,如今要谈的事都谈完了,当然不能久留。
请不到祁翼寒,马金山有些失望,但能请到黎臻也不错,起码枕头风效用非凡,黎臻多替他美言几句没差,谁知黎臻连饭都不吃就要走?
“这……已经晌午了,还是吃完饭再走吧。”
马金山一再挽留。
如果是在一楼大厅吃也就吃了,大不了她以后请回去就是,可关上门在包厢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洛尘去火车站接上刘思琦送去厂招待所,赶回酒店屁股还没坐热便目睹祁翼寒作死。
被洛尘突然摔杯子吓得一哆嗦,知道霸王不好惹,马金山忙拔腿去追黎臻,嘴里叫着。
祁翼寒听不见周围人都说了什么,盯着黎臻一口饮尽杯中酒,辛辣滋味从咽喉一路蔓延心头。
余玉芝闻言一哂,“那是祁厂长的媳妇,陶老板可别乱说,免得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随后出来的马金山见此情景目瞪口呆,视线在祁翼寒和余玉芝之间来回逡巡,随后又看向在座几人,都是北市有头有脸的人物。
余玉芝把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在祁翼寒漠然的表情中笃定黎臻只是他日黄花,是马上就要卷铺盖卷走人的手下败将,祁翼寒正妻之位早晚是她的。
马金山打量了几眼坐在祁翼寒右手边的女人,只几眼马金山便安心了,他肯定这野花档次太低,祁厂长也就是一时新鲜。
余玉芝得意地端起酒杯就要与祁翼寒碰杯,却被人拦住起哄喝交杯酒。
祁翼寒漫不经心地撩起眼皮,视线定在门外面无表情的黎臻身上……
“正好老朱刚组的局,走,嫂子,咱们吃好吃的去。”
洛尘蹙眉道,“不能晦疾避医,小病拖成大病就晚了。”
祁翼寒心情不好来者不拒,一口气干了三杯,朱慎见状劝住急于讨好祁翼寒的几人,道。
这,他拍黎臻马屁还有用吗?
洛尘,“那哪儿行,不花钱的吃着才香呢。”
黎臻不住干呕,揉着胃歪在后座上白着脸叫洛尘。
刚从门里出来,黎臻抬头便撞见祁翼寒坐在对面包厢主位上,余玉芝陪坐在侧,周围数人簇拥敬酒。
“黎同志,等等我!”
“毕竟咱们这还有位女同志,得照顾好。”
他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洛尘美滋滋调头往回开。
“咱们细水长流,酒得慢慢地喝,友得长久地处,大家坐下先吃点菜……”
想到还没散的饭局,洛尘眼前一亮,道。
美酒佳肴,红颜在侧,祁翼寒够逍遥的,看来是没她什么事了,黎臻只当自己瞎了,头也不回的扬长而去。
之前在车上,黎臻不肯坐到他身边来,在出版社门前,他等在车里她却招呼都不打就跟马金山走了,如今恰巧遇到曾经的部下请他赴宴,黎臻看到了却如陌生人一般不闻不问,她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丈夫放在眼里?
洛尘一顿,半天才反应过来老祁虐待媳妇,居然饿到胃痉挛要吐,太可恶了!
不对,洛尘记起来祁翼寒舍不得给他吃一口的两大袋零食,语重心长地劝黎臻。
祁翼寒正因为黎臻不认他直接走人而不悦,听陶柏亦居然以为黎臻和洛尘有关系,脸黑得能冻死人。
一听要去医院,黎臻紧张地坐直了身体,“去医院做什么?”
“你都吐了,当然得去医院看看是什么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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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去,你放我下去,我想吃什么自己会买。”
黎臻左右看看,俩个人跟保镖似的,估计自己说不去这二人都得把她架进去,无奈只能走回酒店。
洛尘目不斜视,嘴上替祁翼寒买好。
眼见黎臻走人祁翼寒居然无动于衷,一旁余玉芝还摆出一副胜利者的嘴脸,不要脸的要跟祁翼寒喝交杯酒,洛尘啪地摔碎手中杯……
所以,黎臻这个家花终究没干过野花,成了手下败将不说,就连与自家丈夫在同一所酒店都不知道。
黎臻嘴上说着抱歉,行动却比谁都强硬,背上背包打开门走了出去,马金山无奈跟上。
“不去医院……”
马金山跟出来听到,觑着黎臻脸色难看,急忙扶黎臻坐进车里。
洛尘追上来扒拉开马金山,钻进车里一脚油门开远,速度快得马金山杵在原地半天没反应过来。
马金山目送自己的车旋风似的远去又旋风似的停回面前,堵在车门前回不过神来,被洛尘摆手叫他让开才醒悟过来,连忙让到一边。
“抱歉。”
黎臻一路走出酒店,发空的胃里直冒酸水,捂住嘴不断干呕。
黎臻下车后本不想进去,奈何马金山猜到洛尘是要请黎臻回去赴宴,便同洛尘一左一右护着黎臻往里走。
“我的车!”马金山朝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伸出尔康手。
刚刚还装不认识祁翼寒,为了口吃的她又要认回来?黎臻拒绝。
自己媳妇不理自己,反而要自己的好兄弟去追?这……
去医院她怀孕的事就瞒不住了,何况她只是干呕,哪里严重到要去医院,洛尘也太夸张了吧。
陶柏亦试探地问祁翼寒,“祁厂长,刚刚那位女士和洛尘是……”
“零食不能当饭吃,按时吃饭才不会闹毛病……”
陶柏亦注意到自从黎臻从对门出来后洛尘便魂不守舍的,难道洛尘就是黎臻的丈夫?
这俩口子没一个让他省心的,一个一根筋地气媳妇,一个生了病不肯去医院,都要磨死他了。
“老祁不放心让我送你回家……我看这家也不用回了,咱们马上去医院。”
洛尘突然摔杯离席,闹得朱慎几人一头雾水。
罢了,这脸她今天是不能要了,黎臻咬牙道,“我不是生病,是饿了。”
说着,朱慎酒杯对准急着维护祁翼寒不让多喝的余玉芝,调笑道。
“你开那么快做什么?”
几人会心一笑纷纷落座。
受到关注的余玉芝含羞带怯,默默把祁翼寒面前的酒杯换成茶杯,惹得几人又笑了起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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