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说服祁翼寒退一步，谁知洛尘这小子又闹了起来，蒋东来气得翘胡子。
“你少犯浑，黎同志已经答应了，你回去也没用。”
洛尘从前就是个混世魔王，哪里会吃蒋东来这套，不管蒋东来说什么坚持要走正规程序，还不忘教育开绿灯的蒋东来。
“你这是徇私枉法你知不知道？”
蒋东来拿洛尘没办法，转头用眼神向祁翼寒求助。
祁翼寒好整以暇地看热闹，一点也没有要帮蒋东来挽尊的打算。
俩个人正拉扯间有人跑过来道，“报告局长，岳文山醒了。”
虽然拿捏住黎臻就等于拿捏住祁翼寒的命脉，但余玉芝还是无法自控地嫉妒到面目狰狞。
“可据我所知，岳文山并没有找过你。”
“你同意？”
“有那种可能吗？”林碂自言自语。
“我……岳主任之前找我了解过宋文初当初给黎臻十万元的事，所以我就想问问岳主任到底调查得怎么样了。”
“因为，只要你肯答应我，我就告诉你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林碂因为王锐对祁翼寒印象不大好，尤其听说余玉芝要见祁翼寒更加不满，问黎臻。
余玉芝身份特殊又是证人，提出不少不合理的要求让林碂感到很为难，但这些他又不便和黎臻说，蹙眉道。
“可我怀疑她有见过真凶，但以我对余玉芝的了解她肯定不会承认，还会没病装病要求住高级病房，还得有陪护，每日三餐不重样，给我判刑必须十年起步……”
听林碂颇有些抱打不平的味道，黎臻奇怪地看了眼林碂。
被祁翼寒一下子戳中痛处，余玉芝发狂。
“那是……”他和王锐都是坚贞不渝那一挂的，绝对正义，林碂骄傲。
耳听黎臻跟林碂故意挤兑他，祁翼寒无奈地瞥了眼冲他挑眉的黎臻，推开门走进病房。
“是又怎样，现在岳文山生死不明，你要是想黎臻没事你就得求我。”
“真是好脾气。”
闻言，黎臻忍俊不禁，朝着林碂竖起大拇哥赞道，“正义之师！”
“呵，你找岳文山是因为黎臻打了你，你想找我替你撑腰却被洛尘赶走，于是你气急败坏，去找岳文山想要举报黎臻。”
祁翼寒面无表情地听着，开口问余玉芝，“你为什么会去找岳文山？”
余玉芝眼里闪着异样的光，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
“翼寒哥，黎臻她就是个恶魔！”
林碂摇头，“人刚醒又睡了，啥也没说。”
“你不能再留她在身边了，她那么恶毒，万一哪天对你下毒手可怎么办。”
主治医生不许打扰病人休息，赶林碂等人离开病房。
祁翼寒无情地挑破了余玉芝的谎言。
“然后呢？”祁翼寒猫戏耗子似的问余玉芝。
余玉芝拒绝见黎臻，坚持要见祁翼寒。
黎臻记得当时余玉芝晕倒时是背对着岳文山，也就是说凶手行凶时余玉芝根本不可能有胆子回头去看。
面对余玉芝的恬不知耻，祁翼寒厌烦地丢开手。
“然后，我的孩子会叫你爸爸，而黎臻的孩子就是我亲生的第二个宝宝。”
想要知道余玉芝肚子里的孩子的生父是谁，是黎臻一直以来的执念，为此黎臻数次逼问过他，包括闹离婚也有这层原因在，祁翼寒漠然道。
全让黎臻给猜对了，林碂无奈道，“她坚称被送到医院后才恢复意识，并不承认有看到过凶手。”
一零七.一七二.一零一.一一九
“那余玉芝呢？”
“他确实有找过我！”余玉芝垂死挣扎。
“你可以告诉她，但只要你敢告诉她，你的余生都只能在荒无人烟的大山里度过。”
“我凭什么会答应你？”祁翼寒用憎恶的眼神看着企图霸占黎臻孩子的余玉芝。
医生当然以病人病情为主，斟酌道，“至少三天以后。”
祁翼寒居高临下地睨着余玉芝。
“我听王锐提到过旅店的事，我们倒不是八卦，就是看不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
余玉芝是极重享受的人，住在喝口热水都得自己劈柴挑水的大山里比杀了她都难受，余玉芝上一秒还傲然不驯的眼睛，下一秒便只剩了惶恐。
“求你……”祁翼寒冷笑，“怎么求？”
将当时洛尘殴打岳文山，黎臻拿针把岳文山扎成刺猬的事讲述一遍，余玉芝惊恐地道。
“问问不就知道了。”黎臻道。
余玉芝被问得突然顿住。
如今余玉芝的户口恐怕还在祁翼寒的户口簿上挂着呢，她哪有道理拒绝，黎臻笑而不答。
黎臻属于嫌疑人，按规定不能与证人有接触，林碂摇头，“不行。”
余玉芝一见祁翼寒头不晕了，也有力气了，趿鞋下地飞扑向祁翼寒，被祁翼寒冷冷的目光定在三步开外。
“没啥大事。”
“这些我迟早有一天会查到，余玉芝，你还没有跟我谈判的资本。”
岳文山仅仅醒来不到两分钟又昏睡了过去，林碂赶到时见人又睡着了顿时眉头紧锁。
黎臻走到病房门口透过门玻璃看到岳文山头上缠着绷带睡在病床上，转身问林碂。
“我从未喜欢过你，至于怎么传出我喜欢你的谣言你最清楚，我以前是看在舅……看在宋文初的面子上才一再对你手下留情，但从此刻开始，你最好离黎臻远远的，否则我立即让人把你送走。”
“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你是喜欢我的……”
林碂耸耸肩，“听的话提供的线索就太少了，除非对方身上有足够浓重的气味，或者对方脚步声与众不同，又或者对方突然咳嗽了下，而恰好余玉芝听出了对方是谁……”
“那么梁落寒呢？”余玉芝表情扭曲，“你猜黎臻想不想知道他的秘密？”
林碂烦躁地挠了挠头，却听身后有脚步声响起，回头看去……
“能这么快清醒过来已是奇迹，你们再着急也不能不顾病人死活。”
“听说她指控我……？”黎臻猜到余玉芝肯定给林碂出难题了，笑着问林碂，“不知方不方便让我见见她？”
祁翼寒走过来问林碂，“怎么说？”
“要么跟她离婚娶我进门，要么赔偿我十万块钱，否则，岳文山一死黎臻就是杀人犯，不死也得蹲一辈子监狱。”
“也或许她确实没有看到而是听到。”
“不！”余玉芝疯狂摇头，“我不走！”
“那就说说，你到底看到了或者听到了什么关于凶手的线索……”祁翼寒命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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